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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的三萬人很快陷入了混亂,雖然恩格斯等魔法師先暴起發難,但那些深淵物種既然能成為這場棋局的另一方強大勢力,顯然也不是吃素的。
在起初的措手不及後,那些附身人類的綠不拉幾的東西立刻悍不畏死的朝著發動襲擊的魔法師攻來,就彷如敢死隊一樣,附身的若是普通貴族、富人的話,便直接如街頭打架一樣,朝著恩格斯等魔法師又抓又撓,死纏爛打。
而若附身的是實力強勁的職業者的話,這些附身的深淵物種,便發動或鬥氣或魔法的力量,用以命搏命的打發跟恩格斯這些發動奇襲的魔法師戰鬥。
這些深淵物種只要附身的身體被打壞了,便直接從附身的身體裡出來,化作一坨綠不拉幾的朝著周圍混亂的人群撲去,附身後接著再悍不畏死的跟魔法師戰鬥。
魔法師一開始還佔據優勢,但隨著時間流逝,便跟深淵物種打得難分難捨起來,因為顧忌場內的人們,又不能施放覆蓋面積大的魔法,只能以單體魔法與深淵物種戰鬥。
好在,魔法師能夠控制精神力在周身化為無形阻隔,能夠抵擋那些深淵物種的附身,不然恐怕魔法師處境很快便會從優勢變成劣勢。
不過饒是如此,場內混亂的三萬人仍然為深淵物種提供了大量附身資源以做戰鬥替身,這使得雙方的戰鬥結果變得莫測起來。
“魔法師公會這次發難場地的選取,肯定是間諜所為吧?”葉翊塵在克萊恩發動的領域看著場內發生的一切,冷笑道:“明明是發動奇襲的一方,卻還是弄成這樣,我很好奇你們如何讓魔法師公會在四方勢力的角逐中不敗下陣來。不是說,光明教會的教皇準備隔空朝湛藍城發動禁忌魔法【末曰審判】嗎?”
“誰跟你說的就只有這四方勢力?”克萊恩忽然一笑,“光明教會這一屆的教皇艾蘭德確實打算對湛藍城發動禁忌魔法【末曰審判】,不過,這只是打算而已,以凡人之軀發動禁忌魔法,除非艾蘭德不要命了,否則想要成功發動【末曰審判】就需要進行祭獻。不過,現在恐怕他正疲於應付劍士公會這十多年的怒火,沒時間進行祭獻。”
“劍士公會?”葉翊塵原本聽了克萊恩之前的話還有些奇怪,但聽到後面時,他不禁一愣,旋即,他一臉若有所思,“難怪恩格斯這些魔法師明明知道面對的是深淵物種和光明教會聯手卻也並不擔心,原來魔法師公會暗中聯絡好了十幾年前被光明教會和黑暗教會掃蕩的劍士公會,魔法師公會負責消滅那些深淵物種,而劍士公會各大強者則去光明教會的駐地,位於南部的‘光明聖地’進行這十幾年來受到掃蕩的報復?”
“沒錯!”克萊恩笑著打了一個響指,“劍士公會矗立大陸無數年,怎麼可能因為那個什麼光明主神的一個命令就被徹底掃蕩?不過也多虧了那什麼光明主神的這個命令,才讓一直態度有些懶散,習慣保持中立態度的劍士公會靠向了魔法師公會這邊,省去了不少勸說的工夫。”
聽了克萊恩這話,葉翊塵不由看了他一眼,說道:“看來你在劍士公會里面屬於激進派吧?”
克萊恩臉上仍然笑著,但眼睛卻微微眯了起來:“你這麼說也沒錯,魔法師公會那些神域法師其實早就因為前路的問題,打算這麼做了,但制約太多,那些還沒有徹底悟透劍神這個境界的傢伙,根本體會不到我們這種‘無路可走’的感覺。偏偏這種傢伙在劍士公會所佔的比例還很多,一個個正義凜然說什麼不拿大陸上人們的姓命做這種事,根本無法勸說。好在,光明教會的掃蕩命令來得及時……”
說著話,克萊恩臉上漸漸露出了追憶之色,似乎回想起了當初。
葉翊塵看著克萊恩臉上的神情,還算能體會他的感受。
不同的人,姓格不一樣,對待事物的做法也不一樣。偏執者,能夠不惜一切代價換來前路,而仁義者,傷無辜人一絲一毫都會覺得愧疚難當。
這是信念間的衝突,根本誰也勸說不了誰。
克萊恩明顯跟弗朗西斯科等神域法師一樣,屬於偏執姓格,能夠拿整個大陸人們的姓命做賭注,放出深淵之主,讓深淵之主危害大陸,最終逼光明主神降臨,好實現他們的“狩神計劃”,最終研究光明主神的神格,尋求前路。
先不說這個計劃能不能成功,就對錯而言,其實也說不清楚。
在那些仁義者眼中,這自然是大錯特錯的極端罪惡之事,但在克萊恩這些人眼中,這不過是他們追求突破的手段,在這類人看來,只要做好了承受這些罪孽的準備就行了。
殺戮是罪,只要願意揹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