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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不醒。家裡立即請了幾位名醫來看,可都沒有一個結果,今早,父親進宮請了太醫來,仍舊是束手無策,只說……只說……”
聞雅知拿著手上的絲巾,抹去眼角的淚痕,輕聲道:“兄長他,可能熬不過這幾天了。”
凌嫣然此刻怔怔地看著哭泣的女子,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她還是不能相信,那個昨天還拉著她的手,氣勢洶洶講著一堆駁論的男子,今天就說要死了?
聞勤知要死了?
不是都說禍害要遺千年嘛,這個敢對她逼婚的人,怎麼那麼容易就要一命嗚呼了?
陰沉的天空下,馬車還未在宰相府門前停穩,凌嫣然已腳尖一點,掠身出去。不等門口的守衛反應過來,她已經一手按住對方的胸口,大聲質問道:“聞勤知在哪裡?快點帶我去!”
守衛被嚇得一愣,直到同樣下了馬車的聞小姐發話,守衛方先一步領著凌嫣然去了聞勤知的住所。聞勤知的房間很簡樸,並不像是一個風流公子哥所住的屋子,所有的物件多是必備用品,不見什麼裝飾。而此刻,床上躺著的人也好似這屋子,簡單得沒有一點生氣,一張俊逸的面容泛著怪異的青色。
凌嫣然瞧著一驚,這種顏色……難道說聞勤知也著了那水鬼的道?
“嫣、嫣……嫣……然,嫣然……嫣……”
床上的男子喃喃夢囈,面色眉宇間盡是說不出的痛苦,讓一旁的人瞧著也是一陣揪心。此時,聞雅知也進了屋子,瞧著往昔意氣風發兄長,莫名其妙的變成這個樣子,心中愈發難過起來。
“他昏迷的時候,都是在喚你的名字,兄長半生流連花叢,自詡風流。可旁人我不敢說,他對你,卻的的確確是一片真心。我這個做妹妹的如今也求不來什麼,只希望你能來看一看他,在他耳邊說幾句話,哪怕是當做送別,於他也是好的。”
聞雅知說的情真,凌嫣然卻聽得彆扭。她忽然對情愛這樣東西,覺得有些厭煩,喜歡?真心?這些是靠幾句話就能讓人相信的麼,喜歡一個人的心意固然讓人敬重,可是這並不代表就能以此強佔了旁人吧。
凌嫣然深吸一口氣,使自己冷靜下來,當下並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隱約間,她感覺到床上有一股陰森的鬼氣,她眉頭一凝,又湊近床榻了一些,集中自己的精神,霍然間,她的眼前竟飄起一縷極淡的黑霧!
“就是這個!”
凌嫣然一把掀開蓋在聞勤知身上的被子,撩開他的衣袖,就見聞勤知的右手臂上赫然有一個墨黑色的手印!可細看之下,這手印的手指極細,偏生又長的詭異,不像是人能留下的。
“這是什麼?”聞雅知瞧著也是一怔,急忙問道,“這是被人抓的麼?兄長昏迷不醒,是不是與這個有關?”
凌嫣然默然地點了點頭,放下他的手臂,問道:“家裡有沒有高僧開過光的物件?一定要正宗的。”
聞雅知也不問緣由,立即取下了胸口的一塊雕著觀音的玉墜,遞給她,“這是母親為我求的,說是由高僧加持,誦唸的佛經。”
凌嫣然點頭接過,徑直將玉墜子纏在了聞勤知的手臂上,霎時,她就聽見極清脆的一擊聲響,玉墜的中間立即就顯出一道裂縫。而聞勤知臂上的鬼印,卻明顯淡下去了幾分,就連面色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青得厲害。
凌嫣然心想這聞小姐脖子上的物件果然有些道行,而靜靜站在一邊看著的聞雅知,此時也是驚訝不已,“這是怎麼回事?他難道不是生病?”
“我大概知道是什麼東西在作祟,聞勤知昨日離開城門口以後,又去了哪裡?有沒有經過縱橫街旁的那個湖?”
聞雅知搖了搖頭,“之前我們也怕兄長是在哪裡染上了什麼疫病,遂問過同行的僕役,但他們說兄長和你分別以後,就徑直騎馬回了府邸,不曾去過別的地方。”
“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凌嫣然低喃著,凝眉沉思,不尤重新回想著與聞勤知分開時的情景,她記得那時候先是她抓著他的手,然後齊律出現,一手抓在聞勤知的手臂上。
難道……
她擰了擰自己的眉頭,又細細回想了一遍幾個關鍵點。
齊律被厲鬼所纏,夥計一併死絕,解生在暴風雨中被水鬼抓走,昏迷不醒,而如今鬼印又出現在了聞勤知的手臂上,令他同樣昏厥床榻。這一切,如果說齊律是原點,解生是被她牽連進來的,那麼聞勤知為什麼會被水鬼纏上?他沒有牽扯進這件事情的理由,還是說水鬼生前同他有過一段風流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