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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就是你。”就因為那莫名其妙的聖旨,害他辛苦等了十年的光陰既要付之流水。
瞧得齊律的眼神驟然狠烈,聞勤知反倒笑得愈發有底氣起來。
“看來你知道我是誰。”
齊律冷哼道:“告訴你,不要妄想用一張黃紙就能束縛住她,她不是你能染指的。”
“如果我不可以,你又憑什麼?我勸這位兄臺最好認清事實,與皇權作對,當心落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威脅的話到底有多少力道,實則要看說出話的人手上,擁有多少權利。齊律知道聞勤知的身份,亦清楚他有能力去摧毀他的家族。然而此刻齊律拽著他的手,仍舊半點不松,甚至捏的越發用力,齊律略略移步,完全擋住了凌嫣然的視線,將她和聞勤知隔閡開來,壓低著聲音,不讓女子聽見。
“你以為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就是死嗎?”垂下的眼珠顏色偏淡,藏在黑髮的陰影中,顯得有些陰森,“聞公子,你還沒有經歷過這世間真正的恐懼。”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卻讓聞勤知忽然著了魔一般,霎時一愣,身上的力道突然卸了大半,只一剎,手上的主動權立即就被對方奪了去。齊律輕蔑冷笑一聲,拉著凌嫣然便倏然離去。
而聞勤知只能握著自己的手腕,怔怔地看著他們離開,腳下愣是提不開半步。
真正的恐懼?
他指的是什麼?聞勤知低著眼簾,他只覺得方才那個男人的眼睛,如無底深淵,好似幽冥地府。此時聞勤知的額角邊,有幾滴他自己都察覺到的冷汗,如冰晶一般靜靜地結在面板上,冰涼刺骨。
稍稍繁擾起來的街道上,凌嫣然一手被齊律拽著,一手勉強拉著馬韁,她雖然不知齊律到底對聞勤知說了些什麼,可她隱隱感覺到齊律散發出一陣寒氣,而令聞勤知面色僵冷。
凌嫣然好奇地瞧著急拉著她行走的青年背影,當年與她一般高的孩童,現下已高過她大半個頭去,涼絲絲的手指骨骼清秀,十分寬大。
兩年不見,齊律似乎變得有些陌生,可瞧他敢和宰相公子對著幹的性子,不正是當年那個最熟悉的小霸王麼。想到這裡,凌嫣然皺了皺眉頭,提醒道。
“喂,齊律,你真知道他是誰吧?他說的滿門抄斬,可不是玩笑話,就算你們齊家富甲一……”
“你就非要和我談論他的事情?”齊律側目一瞥,冷冷打斷,“那麼久沒見面,你難道不該先問候一下我?”
“你不也沒問候我嘛,咱倆扯平。何況我是在和你說正經事,否則萬一齊家真有什麼,到底算是被你禍害的,還是被我牽連的?”
凌嫣然嘟著嘴,說起話來半點都不見外。奈何疾步走在牽頭的就是不理她,凌嫣然生氣著小跑兩步上去,與他並肩而行,就見齊律的一張臉比她還要臭,好似她欠了他許多銀子。明明該生氣的人是她好不好?迦嵐追不上,還半路冒出兩個程咬金。
“喂,你倒是回我一聲啊!”
此時,一直急速走在前頭的男子,忽然停了下來,讓凌嫣然差點生生撞了上去,她方要怒喝,可抬頭就見齊律一雙寒霜般的眸子,硬是將她喉頭的話就堵回了原處。偏生齊律只盯著她的臉,緊閉的嘴裡半口氣都沒吐出來。
“你看什麼看?不認得我啦。”凌嫣然真怕他是不是看得靈魂出了竅,尤其自己的手還被他用力得抓著。這傢伙不是不會武功的麼,怎麼能有那麼大的力氣,莫非男女有差竟到了這樣的地步?真是可恨。
“兩年不見,你倒是生出一張桃花臉,很得男人喜歡。”
齊律的話好似是咬著牙縫說出來的,令心思簡單的凌嫣然眉頭一蹙。
“什麼意思?你這話是誇我還是貶我?”
“是誇是貶,你都聽不出來。哼,難為你娘出自書香門第,學富五車,唐伯伯有你這個外孫女,真是該被你活活氣死了。”
凌嫣然聽著不甘,反駁道:“誰說的,外公可喜歡我了!再來凌家的本事,我就學得很好。”
齊律沒好氣地瞪她一眼,繼而又拉著她走起來,只是這一次已不如之前走得那般匆匆。蒼穹之間厚雲密佈,有些要變天的苗頭,先前的日頭更不知躲去了哪裡。明明已過辰時,街道上仍舊是灰濛濛一片,臨近的湖水上也泛著一層朦朧的霧氣,看不大清遠處的景象,就連神智都好似被這景緻帶的有些恍惚。
“你,會不會奉旨嫁給他?”齊律望著一旁的湖水,神色不定。
“我才不嫁。”
“那麼你想嫁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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