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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掃了哈欠連天的林桀一眼:“沒,怎麼會困?這才走了多會兒路啊,這麼嬌氣怎麼成?”
都說哈欠會傳染,林桀原本還刻意憋著,能不張嘴就不張嘴,唯獨眼睛裡一陣一陣地泛上水光,這會兒被戳破了,他也索性放開了獅子開口似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睜著淚汪汪的眼睛衝餘賢道:“哎呦媽誒,我快憋死了。老祖宗啊,不是我嬌氣啊,我聽到孟析也偷偷打了幾個哈欠呢!”
君宵皺起眉頭,和餘賢對視一眼,然後放慢了速度,最後停了下來,回頭等著身後那一串尾巴跟上來。
“睏乏我倒不曾覺得,但是這林子裡霧氣越來越重,不得不長個心眼啊。”餘賢掃了一眼四周,又指了指正在朝這邊趕的玄微、長陵弟子,“你們看,方才說話間還能看清人呢,這會兒反倒被霧籠得一個個跟個葫蘆似的。”
白柯一瞬間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想不出究竟是哪裡有些怪異。
玄微、長陵兩門派的弟子,花了些功夫才陸陸續續地趕上白柯他們,一到面前就一個個地撐住膝蓋喘了一會兒,似乎十分疲累。
“怎麼會累成這樣?”君宵皺眉。
“不、不知道……”玄微那個看起來是領頭弟子的少年開了口,“就覺得困得不得了,手腳虛軟,感覺使不上什麼勁似的,而且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壓在上面似的,很悶,總覺得有點喘不上氣。”
他這一說,其他玄微、長陵的弟子也紛紛點頭附和:“對,就像是有個鍋蓋當頭罩著。”
“鍋蓋嗎?我覺得簡直快成真空袋了,我感覺我都快透不過氣了。”長陵有個弟子嘶啞著聲音,抱怨著。
“等等——”林桀冷不丁開了口,然後深呼吸了兩下,又錘了錘胸口,“被你們這麼一說,我怎麼也覺得有點悶……嘖,不行!深呼吸也不行!感覺氣吸不到底。”
白柯:“……”
你們能閉嘴嗎…………
他們這一個接一個地說悶,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白柯也開始覺得有點氣短。
似乎吸進來的氣很少,呼吸頻率也變快了,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壓著。他也忍不住跟林桀一樣,深呼吸了一下,卻和林桀出現了同樣的問題——感覺一口氣吸不到底。
這就像是你張開了一個很大的口袋,等著接住很多東西,結果包住了一大塊卻發現外面都是虛的泡沫,中間實打實的只有幾顆糖而已——你深深吸了一口氣,吸到連胸口都緊繃繃的地步,卻始終沒有那種被氧氣充滿的感覺,總是缺了那麼一點。
白柯皺著眉,發現這樣非但沒能緩解胸悶的感覺,反倒覺得胸口壓著的東西更沉了,而且隨著幾次深呼吸都吸不夠氣,甚至開始變得有些焦慮起來。
他性格本就比很多人淡定,一般情況下碰到許多事情,他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很少有特別激烈的情緒出現。
但是這種焦慮卻越來越重,讓他的眉頭越皺越緊,簡直控制不住,就快要溢位來了。
他轉頭看向君宵和餘賢,在場的人裡頭,如果要說可以依賴的話,也只有他們兩個了,一路走來碰到的麻煩他們解決起來似乎都並不算費勁,白柯本以為這次也一樣。
可誰知,君宵只是同樣皺著眉然後抬手抵掌心覆在自己心口,然後衝白柯緩緩地搖了搖頭:“怕是進了恆天門佈下的什麼陣裡頭了。”
白柯曾在閒聊時聽餘賢說過,陣法這東西十分玄妙,博大精深,不論是誰,哪怕再叱吒的大能,都不敢誇下海口說自己能破的了任何人布的陣。哪怕翻閱經卷無數,哪怕對所有經卷裡提到的陣法都有所瞭解,也做不到這一點。
因為佈陣法時,每一個步驟,每一道符咒,甚至每一個手勢,都必須十分精準,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這其中的關竅太多太繁雜,哪怕只有一丁點的不同,整個陣法就變了。
所以即便是一個大能,在對付某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時,面對他佈下的陣,也不能大意,因為他只要對其中某個關竅稍微更改一點,就可能會佈下對大能來說十分陌生棘手的法陣。
白柯在看到君宵和餘賢的反應的瞬間,心裡便是“咯噔”一下,這回碰到的,估計就是恆天門自己鑽研出來的“連大能也覺得陌生棘手”的法陣了。
餘賢和君宵都在環顧四周。
白柯看到君宵那烏沉沉的眸子微動,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周圍的草木白霧……乃至在場的每一個人。
“當碰到棘手的法陣時,慌是肯定不行的,破除法陣的方法很多,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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