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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吃了近兩個時辰,熏熏然相攜而去,卻是誰也沒到櫃上付帳,但掌櫃與夥計非但不惱,還賠著笑臉恭敬相送。
劉安與那姓王的在街上分手,徑自回家,酒意上湧,倒在□□便睡,這一睡直睡到第二日天亮,醒來後口中乾渴,吩咐僕人先熬了醒酒湯,喝下後,又吃了些熱粥點心,才想起昨日之事,喚來管家,道:“叫小四帶上幾個人,到北鎮服司衛所找王千戶,只消說我要提人,他便明白。”
管家應聲而去,劉安又喝了幾杯茶後,只覺乾渴漸止,到後花園坐了下來,吹風賞花,坐看風景,好不愜意。不多時管家來報,說人已帶來,他一時懶得動,便吩咐將人帶到這邊來。管家應命而去,沒一會兒工夫,三個身著褐色官服,腰佩繡春刀的人,押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人,一路呼喝著走了過來。劉安一直打量著那少年,只見他雖然略有些瘦,但身材高大,肩寬背闊,顯是骨架粗大,實有壯實底子,不由微微點頭。
那少年身上衣衫破舊,許多破口卻是新碴,內裡隱帶血色,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一看便知在獄中沒少吃苦。他雙手被縛在背後,被三人押著向前,卻不哭不鬧,那眼裡閃的光,似乎代表著無奈,又似乎代表著無所謂。
第1卷 第3節:一章:內行廠的囚徒(上)(3)
一章:內行廠的囚徒(中)
劉安只覺這少年雖算不上十分英俊,但一臉英氣,倒是頗為耐看,不由暗暗點頭,在心裡也不免贊他是個標緻人物,心想:“若送到那群人中,這人也就斷送了。激情火暴的圖片大餐不如好好收拾收拾,打扮一番,送給督主,做個寵侍……”
正想著,那少年已到了近前,一名衛士一把將他拉住,另一人向前一步,衝劉安一拱手:“檔頭,就是這人了。”
沒等劉安說話,那少年先無奈地笑了起來,有氣無力地說:“我的官老爺,咱老楚犯了多大的法,被你們提來提去。說吧,這位老爺,你們又打算怎麼收拾我?”
拉住他的那名衛士踢了他一腳,他身子一晃,險些倒下,回頭看了那衛士一眼,搖了搖頭:“老爺,要不然你們就給我個痛快得了,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的,我不就是偷了塊玉牌嗎?”
“玉牌?”劉安笑了,“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愛是什麼東西是什麼東西。”少年斜歪著頭,“反正它主人不是一般人物,不然我也不會吃這麼一通苦。”
劉安一笑,站起身,指了指掛在腰間的那塊象牙腰牌:“知道這上面寫著什麼嗎?”
少年搖了搖頭。
“內行廠、役長、劉安。”劉安拿起腰牌,將上面的字唸了一遍。“這不是什麼玉飾,而是我出入宮庭的憑證腰牌――內行廠,你不會沒聽過吧?”
“哎喲。”少年有氣無力地嘆了一聲,“我說那玉店的老闆怎麼像見了鬼一樣六神無主呢。我還納悶,不過是偷了塊牌子,怎麼就驚動了錦衣衛大人?鬧了半天,我這禍可真闖上天了。廠衛大老爺,如今這東西您也拿回來了,就把咱放了吧,當時我真不知道您是廠衛大老爺,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腰牌,要不,打死我也不敢跑到玉店去賣啊。”
“油嘴滑舌!”一名衛士哼了一聲,“對役長大人說話時,給我老實點!”
“我這還不夠老實嗎?”少年苦笑一聲,“胳膊都被綁住了,生死都捏在您幾位手裡,我哪還敢不老實啊。”
“想不想再弄這麼一塊牌子玩玩?”劉安一邊晃著腰牌,一邊問少年。少年急忙一搖頭:“老爺,您別逗我玩了,您要真放了我,打死我也再不敢偷東西了。說實話,我這可是初犯,要不是幾個小兄弟餓得急了……”
“不是偷。”劉安一笑,“是給。我問你,想不想戴上這麼塊腰牌?有了它,別說你那幾個小兄弟吃飯的事,大明天下都任你行走。不論是酒樓還是ji寨,你想去的地方都可以去,卻不用花一文錢;不管是高官還是強豪,見了你都得低頭彎腰,叫你一聲大人,人前揚眉吐氣……”
“人後被罵成龜孫子。”少年抻著脖子,臉上一副討好相,嘴裡說的卻是罵人的話。三名衛士和劉安臉色都是一變,一名廠衛立時拔出刀來,厲喝道:“小子,你說什麼?”
第1卷 第4節:一章:內行廠的囚徒(上)(4)
劉安一擺手,冷著臉道:“小子,看來你對我們廠衛,似乎心懷憎惡。”
少年忙道:“那怎麼敢呢。咱們廠衛英雄了得,寶刀一揮,雞飛狗跳,官牒一亮,哭爹喊娘……”
那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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