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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細聽,那聲音卻是從頭上房頂傳來的。此時沒了那些吵鬧的客人,也暫時沒有經過此地的巡邏廠衛,四下一片寂靜,那聲音雖小,卻還是清晰地傳入了楚隨天耳內,他不由暗笑起來,因為那正是謝晚蕭和沈翠袖的聲音。
“也不知這城禁要到何時才解。”謝晚蕭說。
“是啊。”沈翠袖溫柔地說。“謝大哥,今晚的月色可真美。在九幽這麼久,我還從來沒有靜下心來,仔細地欣賞過九幽的景色呢。”
“沈姑娘,九幽之景,與人間相比如何?”
“各有所長。不過,我還是覺得九幽的月色更美些,尤其是此時此刻,它……它已美得令我心醉……”
楚隨天搖頭嘆氣,一邊笑著,一邊將窗子慢慢關閉,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暗道:“謝大哥可真是風流成性,這才來了幾天,便把個沈姑娘給迷住了。他可別一發不可收拾,把餘姐姐也……不能,不能,餘姐姐是個冰冷堅毅的女中丈夫,這等溫柔依人之事,她可幹不來,謝大哥真對她出手的話,恐怕只能落得個灰頭土臉吧?”越想越覺好笑,躺在□□竟這麼笑著睡著了。
然而他卻並未因此而做個好夢,迷濛中,他夢到沈翠袖和餘清虹兩人,因為爭謝晚蕭而大打出手,謝晚蕭卻只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不說一句話。他急得不行,想要上去阻攔,但白玉和莫星華兩人卻一左一右拉住他,令他動彈不得。
剎那間,血光四濺,也不知是沈翠袖還是餘清虹,霎時被血光包圍,驚得楚隨天出了一身冷汗,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卻發現已然天光大亮,到了早晨。
他抹了把汗,定了定神,長出了一口氣,搖頭一笑:“怎麼做了這麼個夢?”心中卻不免有些忐忑,只怕這是什麼不好的徵兆。
小浪這幾日裡並沒有和他住在一起,而是和母親在客棧後院中居住。客棧後院內還有幾隻大型的妖獸,見了巨大的小嬋,都嚇得遠遠躲在一邊,不敢輕易靠近。小嬋平時也不多動,只是在院中靜靜臥伏,任兒子在自己身邊玩耍談笑。這母子兩個其樂融融,倒不覺得無事可做的日子有什麼難過。
看到這對母子的親近模樣,宮蕊晨和宮雲心中都極不是滋味,前者的心中充滿了羨慕,後者的心裡則多了一份慚愧,兩人一個有事無事,總喜歡開啟窗子看著那對母子的快活樣子,而另一個則儘量迴避,只當窗外院中什麼也沒有,但有時小浪快樂的笑聲,和小嬋歡喜的低鳴,卻還是衝破阻隔,傳進房中。
殷千雪整天愁眉苦臉,對自己的將來全無信心,為了排遣心中的不安,他每天都早早起床,鋪開宣紙醉心於繪畫之中,倒也不覺時日難過。最感度日如年是關三刀,這位習慣了海闊天空任爺馳騁的漢子,現在只能天天蟄伏於客棧之中,實是痛苦得不得了,於是天天纏著楚隨天,要他幫忙改造鳥銃,楚隨天閒著也沒什麼事,白天便與他在內城亂轉,但卻一直沒找到合心的鐵匠,最後還是決定將來城禁解除後,帶他到謝晚蕭的村中,找冬鐵匠來做這活計,不過關三刀倒是找到了好幾家會打刀的鋪子,將那兩支羅剎巨牙煉了,打成一長兩短三把刀,楚隨天將長的那把給了他,短的則是他和白玉一人一把,白玉突發奇想,找鐵匠在自己那把上刻了個“天”字,在楚隨天那把上刻了個“玉”字,兩人各持一把,彼此心照不宣。
關三刀想和楚隨天一起練練槍法,但苦於城內無處放槍,只能摸著鳥銃過過乾癮。他有事沒事的總會找些理由喝酒,喝多了就倒在□□大睡,以此無奈之計打發時光。
沈翠袖的傷本已好得七七八八,謝晚蕭來了後,給她仔細看了看,開了幾劑藥下去,便將她的內傷外傷全數治好,眾人見了不由連呼“神醫”。不僅如此,謝晚蕭還給了沈翠袖以極大的希望――他在詳細診斷後,認為沈翠袖小腹的傷或許也可治好,將來城禁解除後,他就立刻到九幽廣袤的世界中尋找幾種草藥,說不定就能讓沈翠袖再擁有為人母的權利。這令沈翠袖欣喜若狂,將謝晚蕭當成了能拯救自己的英雄,心中對他的那一份奇妙感覺,慢慢地開始變得越來越濃。
白玉卻樂得有這樣的閒暇,她每日拉著楚隨天四處轉悠,在內城各處打聽哥哥的下落,但幾日下來,卻一直是一無所獲,她的兄長好像根本沒有來過九幽一般,沒在這塊地方留下一點點的痕跡。白玉不由有些氣餒,楚隨天便在旁不住安慰。
這天兩人一早來到大堂,與眾人用過飯後剛要再出發,忽見幾名廠衛走入客棧,客棧掌櫃立時迎了過來,陪著笑容詢問對方的來意。為首的廠衛看了看四周,提高嗓門說:“正好堂內的諸位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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