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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不是一朵正欲綻放的花蕾。
雖然時間尚早,但趕往縱橫塔的人卻不少。楚隨天一邊走著,一邊想象著外城裡又會是怎樣的景象――那些對內城充滿好奇與渴望的人,有幾個不會為了能成為內城人而打算一試身手?那些追逐名利之輩,誰又不會對高官厚祿動心?內城都已如此,何況是外城!他幾乎可以確定――內行署那位叛亂的高官,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將整個九幽城操縱在自己手中。
縱橫塔是內城最高的一座塔,塔身通體黑色,左右兩邊各有一座小塔,與它緊緊連在一起,形成一個山字型的巨塔。右邊的副塔專門負責妖僕、武器、盔甲等等物品的買賣,左邊的副塔專門釋出內行署的各種公告以及有重金酬謝的各種任務,那些任務通常極為艱難,只有內城中真正的強者,才敢來接這些要命但極賺錢的差事。
中間那座塔則比較神秘,所有人只知道那裡住著管理九幽城的高官、內行署的檔頭、縱橫塔的塔主南庭蘇,而那巨大的塔中還裝了些別的什麼,就再無人知曉了。有人猜測,那塔中放置著製造離魂卦和引魂卦的神物,也有人猜測,那裡關押著無數只威力強大的妖僕,然而卻從沒有一個人能走入它那始終緊閉的大門內,一探究竟。
第32卷 第252節:四十五章:引導(3)
今天,這大門卻出人意料地開啟了,所有趕到縱橫塔前廣場的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向裡張望,但外面明亮的陽光讓門內顯得那麼黑暗,眼力再好的人,也無法看清那巨大門扉後到底藏著什麼。
楚隨天四人貼著廣場邊緣,在遠處幾座高臺上手持強力火器的廠衛監視下,慢慢地在人群□□著。楚隨天和白玉不時拉過別人,詢問白金之事,但行色匆匆的眾人多數尚未聽清就道歉走人,少數人仔細聽了白玉對其兄名字、外貌的描述後,卻均是大搖其頭,只說沒見過。
謝晚蕭的注意力,則集中在縱橫塔主塔的大門前。他發現有近百名手持鳥銃的廠衛護在塔前階下,令眾人不敢隨便邁步向前,對餘清虹低聲說:“看吧,內行署的頭目,恐怕就要出來說些什麼了。”餘清虹望著那些一臉嚴肅的廠衛,輕輕點頭:“是所謂的‘具體事宜’嗎?”
“也許。”謝晚蕭微笑著,“不過我想他將大家召集到此的目的,一定不是要說這些無聊的事。他應該會說一說這次‘叛亂’的事,再講一講為什麼將來一段日子裡,通向人間的路會被封鎖。”
他的話音未落,那開啟的塔門內,便有十數人走出,這些人簇擁著一個高大的中年人,那正是南庭蘇。他在侍衛們的保護下,一直走到塔門平臺之前,緩緩伸出手,做了個請眾人安靜的手勢。
聲音慢慢平息,廣場上漸漸變得一片肅靜。南庭蘇掃視著階下人群,暗自猜測這些人中將來會有多少能為己所用,半晌後,才緩緩開口,用沉重響亮的聲音,大聲問:“諸位,你們恨不恨劉瑾?”
眾人聞言均感愕然,要知道劉瑾不但在人間權勢滔天,被百姓戲稱為“立皇帝”,在這九幽中,更是掌握著所有人的命運,簡直可以用“神”來形容,而南庭蘇身為劉瑾部下,竟敢直呼其名,還問出這種“大不敬”的問題,實在令眾人感到驚愕。
不用眾人回答,他已接著說道:“我恨!”
此言一出,眾人不由臉色皆變,立時亂成一團,議論紛紛。楚隨天和白玉面面相覷,不知這南庭蘇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謝晚蕭在一怔之後,卻緩緩點頭稱讚:“這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餘清虹看著他:“為什麼?”
“他將複雜的事情簡單化了。”謝晚蕭緩緩說道,“另一位高官為什麼要叛亂,叛亂後,通向人間的路為什麼封閉,劉瑾將來發起大戰,又如何向城內各隊解釋,這些全都是難題,想要解釋清楚極是不易。但他卻聰明地將做了一下改變,於是一切就都說得通了,矛頭也會如他所願地指向劉瑾。而且他遠比我想得要精明得多,他並不打算清除那些不能為他所用的人,而是在想辦法利用每一個心懷不同目的的人。”
餘清虹低頭沉思,琢磨著謝晚蕭的話,此時南庭蘇已接著說了起來:“你們中,有誰自願離開人間,來到九幽?沒有。你們都是被劉瑾所擒,被逼進入九幽,然後拿著自己的性命,去為劉瑾蒐羅珍寶異獸,雖然隨時隨地都可能會命歸黃泉,但是卻不得不如此,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賺到足夠的錢,買到重回人間的權利。然而我呢?身為內行署檔頭、縱橫塔塔主的我,在你們眼中一定是風光無限,呼風喚雨吧?一定被很多人所憎恨、嫉妒吧?可你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