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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泛著藍光的尖牙:“是呀,你這誰都嫌棄的賤|貨。”
☆、第八章
“我的確經常被人嫌棄。”路易斯神色不變,聳了下肩膀。“這是我聽過的最操蛋的實話。”
他從風衣兜裡取出一顆金屬小球。那被惡魔附身的女孩一看見這東西便像發了瘋似的,忽地跳起來站在床上——難為她在身體扭曲膝蓋受傷的情況下也行動如此敏捷。她向路易斯撲了過來,齜牙咧嘴,從喉嚨深處發出類似野獸的低吼。
南茜看到這可怕又令她心碎的場景,早就暈過去了。羅蘭扶住了她脫力的身體,卻沒有將這可憐的女人移到沙發或是適合休息的地方。他讓南茜平躺在地板上。
下蹲起身的過程中,羅蘭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路易斯。那目光中流露出來的並非關切、並非擔憂,而是一種強烈到近乎詭異的興趣。
路易斯不知道羅蘭怎麼看自己,也不在意。他的情緒在進入工作狀態的一刻全部消失了,包括對女孩的同情與不忍以及被惡魔惹來的憤怒。他將金屬球上的機關開啟、扔向天花板,之後一躍而起。
金屬球炸裂了,爆發出一大團耀眼的白光,強度大得幾乎能令人眼暫時失明。屋內每個角落的黑暗都被這強光碟機逐,而窗外的黑漆漆的樹林也被照得雪亮。這光亮傷害了惡魔,“他”藉著女孩的口發出了綿長的駭人尖叫,瘦弱的身體也跌回床上。
路易斯也受到了影響。在強光刺激下,他被淚水模糊的雙眼無比刺痛。但這影響不了他。在身體下落的同時,沒有絲毫耽擱地,路易斯將兜內那樣尖端閃著寒光的東西取了出來。
早在看見路易斯扔金屬球的時候,羅蘭便閉緊雙眼、轉開了頭。那是以鎂條燃燒製造強光的,黑暗生物受不了它,人類的肉眼也一樣。即便光芒散去,他也仍舊閉著眼;儘管如此,他卻知道路易斯可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別用銀椿或匕首,這孩子受不了!”
“我知道!該死的,我只是給她一針鎮定劑罷了,用聖水兌的藥粉!你怎麼不去拿酒精和藥棉,愣著幹什麼?裝人形雕塑嗎?她可流著血呢!”路易斯氣急敗壞地吼道,將空了的針管從女孩頸側拔了出來;先前他準確地將它刺進了頸側動脈。
他們令失去意識的女孩平躺在床上,處理了她膝蓋的傷口。羅蘭提議幫她清理一下口腔,被路易斯沒好氣地駁回了:“你給她口對口地喂水嗎?然後將那些被嚼了又嚼的爛肉渡到你自己嘴裡?別扯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先把那位夫人弄醒,然後我們把這惡魔綁在床上。可惜教會太窮,只能提供鐵鏈。如果有銀鏈條的話,就能完全壓制它了。”
羅蘭正打量著路易斯,判斷對方是否有受傷。聽對方這樣說,他笑得有點無奈:“這位女士不會答應的。”
果不其然。南茜醒來後,聽說女兒需要用鐵鏈綁束住手腳,差點再度昏厥過去。她拉著路易斯的手臂哀求道:“請您別這樣!請用溫和的方式來拯救我的女兒吧,她已經遭了很多罪了,不能再增添痛苦了!”
“您沒看見她撕咬自己身體的模樣嗎?”路易斯冷冷地說:“如果放任她手腳自由,在惡魔的驅使下,她將會讓自己遭受更多痛苦的。而且,我並不是在徵求您的意見,而是在通知您!如果您不願意,我只能多綁一個人了!”
“路易斯,別這麼說。你要把夫人嚇壞了。”羅蘭溫和地勸慰道,之後在南茜耳邊輕聲低語:“您別介意他的語氣。驅魔師都是這樣神經兮兮、易於發怒的,但他們有苦衷。想想他們多麼孤獨,從事著多麼危險的工作吧!”
南茜點了點頭。羅蘭見對方表示贊同,便再接再厲:“我們得把這孩子的手腳鎖在床柱上。不能讓她手腳繼續亂動了。金屬會磨傷面板,我深感抱歉。可這也是為了她好。您覺得呢?”
南茜最終鬆口了。或許她那軟到極點的心腸終於輸給了理智,又或許是羅蘭的溫和態度令她接受了路易斯近乎殘忍的做法。當路易斯將鐐銬戴上女孩的手腕、腳踝時,她一直站在旁邊撫摸女兒凌亂的頭髮,含著淚說著對不起。
南茜害怕路易斯。她在那雙藍眼睛中看到過柔軟的情緒,但無論是同情還是關心,都只是一閃而過。更多的時候,她看到的路易斯是冰冷的、公事公辦的,對感情外露無比吝嗇。
她知道,正如羅蘭所說,驅魔師都是這樣子,他們絕不邪惡,只是脾氣古怪。而且,無論是什麼,都不會比傷害她女兒的惡魔更可怕了。因此,她請求路易斯和羅蘭晚上住在自己這兒。
“我真怕她再出什麼事情。您在這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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