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發燒了(第1/2 頁)
沈懷景回去之後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白鳳軒讓人去看過,說是已經睡了。 睡一覺也好,今天肯定是嚇慘了。 白鳳軒抽著煙,思緒微微散得有點遠。 羅天逸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往他面前一坐,搶過了他手裡轉著的煙盒,也拿了支菸出來,然後搶過白鳳軒手裡的煙,就那樣對著點上。 一口煙吸進去,又吐出來,他的目光才落在白鳳軒那張風雨不驚的臉上,“屍體已經處理,但他的死,瞞不住,最多兩三天,就有人察覺到了。” 白鳳軒點點頭,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回應。 “劉家不會善罷甘休的。”羅天逸又說。 “大帥知道了,你就等著吃槍子吧。”羅天逸狠吸了一口,然後把剩下大半截的煙給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 白鳳軒只是輕哼了一聲,像是沒有把羅天逸的話放在心上。 羅天逸特別想罵人。 他跟著白鳳軒有幾年了,知道這位要瘋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但為了個男人,他想不通。 “怎麼安置他?”羅天逸想不管了,但站起身來之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待白鳳軒回答,他又說,“你插手沈家的事,瞞不住。差不多行了,讓人安葬了他姐姐,把人打發走。送去省城也好,別的地方也行,他不是結婚了嘛,乾脆讓他回法蘭西算了。” 聽到‘結婚’和‘回法蘭西’,白鳳軒可就沒那麼淡定了。 “他是我的人,就得在我身邊。結婚?”白鳳軒輕哼了一聲,“他媳婦敢找回來,拿點錢打發了就是。要是不知趣,賞他媳婦一顆槍子也不是不可以。” 羅天逸覺得沒法跟白鳳軒談這件事。 沾上了沈懷景,白鳳軒就跟個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你他孃的......”羅天逸有一堆的髒話在肚子裡,但對上白鳳軒的眼神,最終也沒有出口。 別人不知道,但他羅天逸能不知道嗎, 白鳳軒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沈懷景。 十幾歲的一場相遇,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太長,但沈懷景這個人就像釘子一樣,釘在白鳳軒的骨頭上,拔不出來。 如今,生著鏽,沾著血,連著骨肉,更是不可能拔出來。 更何況,都被他吃進肚子裡了,他哪是會放手的人。 兩人之間的氣氛像是立馬就要幹架,而這時候,有士兵進來,“團長,沈少爺發燒了。” 白鳳軒一聽這話,立馬扔了菸頭匆匆離去。 羅天逸罵了一句‘禍水’,也跟著出了門。 沈懷景發燒了,臉是紅的,燙的,身子也熱得厲害。軍醫官來看了,還給打了針,說是先把燒給退下去。 待軍醫官走後,白鳳軒又檢查了沈懷景的屁股,怕是又發炎了。但那個地方已經恢復如初,而沈懷景身上又沒什麼傷,就連之前劃破的掌心和被子彈擦傷的耳朵,都已經癒合。 他靜靜看著沈懷景的臉,想著可能是今天被嚇著了,心裡到底是承受不住,這才生了病,發了燒。 “你就這麼點膽量,當初怎麼敢把老子像死狗一樣給甩了。” 他的話,沈懷景自然是聽不到的。 沈懷景的雙唇緋紅,看著格外誘人。 雖然這時候趁人之危,不地道,但他白鳳軒從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低頭親了一口。 本想只親一口,但親上了,就捨不得放開。 更何況,這時候沈懷景的身體熱得很,唇瓣也滾燙,像是在燙著他的心一樣。 這個吻,在幾分鐘之後,白鳳軒才強忍著不捨結束。 他的指腹輕輕地摩擦著對方的唇瓣,哪怕知道對方此刻什麼都聽不到,他還是宣誓主權一般地說道:“你是我的,你給我記住了!” 沈懷景睡了大半天,直到夜裡才退了燒。 睜開眼時,只覺得身子虛脫得很,像是被誰追著逃命一般,又累又餓,驚魂未定,哪裡都不舒服。 記憶迴轉的時候,他猛然記起劉治這個人,也就想起了自己殺人這件事。 伸出手來,手上的血早就被洗淨了,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他記得臉上有被濺到血漬的,但摸了半天,也沒有半點血漬在臉上,就連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換成了睡衣。 他又躺在了這張床上。 緊張、慌亂的情緒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平撫下來,他也接受了自己殺人的事實。 雖然第一次殺人,但他不悔。 那個人就該死,他為姐姐報仇了。 可是,拿過匕首的手,還是忍不住顫抖。 “懦夫!” 他拍了一下自己顫抖的右手,又罵了自己一句。外面的人大概聽到了動靜,便推門進來。 不多會兒,白鳳軒就帶著飯菜進來了。 此時的白鳳軒,臉上帶著幾許柔情,喂他吃飯的樣子也格外溫柔,像極了八年前他們還在省城讀書,他生病了,白鳳軒照顧他的樣子。 但是,他也想起了這個男人讓他殺人時的冰冷。 他一直看著白鳳軒,牙齒下意識地咬住了勺子,白鳳軒頓住手,“我讓人看了期,三天之後益安葬。” “我想讓姐夫看姐姐最後一眼。” 沈懷景的聲音很平淡,不是求人的口氣,只是單純地陳述這個要求。 “不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