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阿茲特克(第1/1 頁)
酒保出生於美麗國犯罪率最高的貧民窟。 上世紀年代末的世界經濟衰退,造就了一大批人失去工作,當時的聯邦住房計劃消減,而毒品氾濫。 房租上漲,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他們普遍經歷了入獄,精神病院,戒毒所,最終流浪街頭。 住著帳篷,或是露宿街頭。 癮君子,暴力犯,幫派,精神病患者,將那曾經的家園變成了犯罪率最高的街區之一。 一堵無形的牆壁將窮人和富人隔開。 傷寒、跳蚤、受汙染的食物、不潔的水、性病、斑疹等等。如果有地獄,這裡便是地獄。 他的父親死於幫派鬥毆,母親死於淋病導致的敗血症,妹妹死於暴力衝突。 可笑的是隻有他孤單的活下來了。 “死亡不是敵人,不是我們的摧毀者……” “它無情地壓迫我們,直到它使我們屈服,贏得勝利,或者我們打破一切估算,擊敗死亡,死亡會承認這項失敗而讓戰士自由,不會再挑戰他們……” “它是生命的最高意義,是生的反面,也是生的補充。” “所有死去的人並不會消失,它們會存在於另一個空間。只有被所有人完全遺忘,才會徹底消失。” 他驕傲的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所以我們絕無哀傷,而是通宵達旦載歌載舞。” “死者在棺,生者狂歡。” 這裡既是地獄也是天堂。 亡靈是對死去親者的緬懷,是對無能政權失望後精神的寄託。 墨竹不知該如何評價這些愚妄,但他也願意相信,只要不被遺忘,就不會消失。 雖然這可能只是可笑的慰藉。 酒保並未細說他是如何擺脫貧窮,定居在此的。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是嗎?不過聊到興處,他還神秘兮兮的講述了“梟”的情報。 原來“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體。一個遠超本國官方武力的團體。他們全是亡命之徒,卻掌握著國家經濟命脈。 在這裡“梟”就是規則的制定者,維護者與破壞者。 “梟”是被禁止提起的。因為這會被它們視為挑釁。 “一群自以為掌握了生殺大權,超脫束縛的恐怖分子而已。”孫曌評價道。 酒保聞言輕捶了他一拳,不過隨即哈哈大笑。不知是否內心積累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得已爆發。 酒一瓶一瓶的上,他喝的酩酊大醉。 錢對三人來說微不足道,孫曌大方地留下了足夠多的小費。 “好心的先生們,這麼多錢足夠我買一輛車,擁有一座屬於自己的農場了。” 孫曌癟了癟嘴,反正左右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 看著這可憐的紅臉大個子,小心翼翼地把錢揣進貼身口袋。 希望這場大醉不會影響到他的工作。 告別不省人事的酒保,三人找到住宿前臺辦理來了一個大房間。 亡靈文化起源於阿茲特克神話。 不同於其他的宗教信仰,它們是仰慕死亡,敬畏死亡,是生與死的文化。 很符合解囡囡提到的讓死人復活,讓墨竹確信找對了方向。 另外剛剛的聊天中,酒保重點提到了兩件事引起了墨竹的關注。 在他的描述中,在特奧蒂瓦坎古城有一條著名的貫穿全城的亡靈大道連線著“日月金字塔”。而“特奧蒂瓦坎”意為造就神靈的地方,或者可以理解為創造太陽和月亮的地方 古時人們會進行挖心儀式做活人祭,祭拜羽蛇神。尋求庇護保佑農作物收成。 古城就在壁畫之都不遠處,距他們所在位置大約有550公里。 暫定為下一站。 還有件酒保提到的事,墨竹也在新聞上看過。 一個月前的瓜達拉哈拉的群體癔症,位置在鎮政府前的廣場。 “休息一會,我們就去逛逛?” 這次的收穫比想象中還要大。 關於癔症爆發的事件始末,對剛經歷過軍區醫院感染的幾人來說格外的敏感。嚴格意義上看,魔都隔離區裡癲狂的群像,用舊時的分類也可稱之為群體性爆發癔症。 已經接觸了太多這個世界的另一面,所以更加明白詭異的事件背後多半參雜了超自然。 但他們也並不會為此逗留太久。 精力有限,幾人決定留給這裡一天的時間。 廣場中心公園。 就在距離入住旅館200米處。 眾人逛了好大一圈。 不知道是當地的風土人情如此,還是有力量刻意掩蓋。似乎沒太多人瞭解事情的全貌。 而且更誇張的是,各種版本滿天飛。 什麼反官方組織聚集靜坐抗議,什麼配給食物中毒引發的醫療事故,什麼民間音樂節露天海選。 一個比一個扯淡,關鍵還被描述的有鼻子有眼。讓人分不清真偽。 如果僅僅大家說的都是同一個版本,孫曌大概也就信了。但越是詳盡的多個版本,越說明真實情況的嚴重性。 三人會和交流資訊。提取其中關鍵要素,大概拼湊出線索。 首先是確有其事,但涉及面不廣。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