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魚鉤蟻(第1/2 頁)
是啊,這個時候寡不敵眾,撤退才是正途。 墨竹嘴唇哆嗦,無助害怕地流出了眼淚,“一會你抱著我撤……”他關閉了通訊耳麥,顧不得自己暴露出的窘態,仔細叮囑著兦媂。 如果入夢時被爆頭了,那一定來不及使時間倒退吧? 是的,墨竹清楚地知道,自己並非無敵的。 致命傷,甚至是昏迷或者念頭被打斷,有無數種方式可以擊殺自己。 當然,最簡單的依然是被槍擊。 之前在巷子裡被鬍渣男槍擊射中的地方開始隱隱作痛,幻覺中失血後的冰冷和刺骨感,如蝕骨之蟻攀附著他的神經,提醒著他逃跑。 總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明明害怕的不行,但墨竹知道有個念頭在心裡暴虐的幾乎壓抑不住。 “黑子,弄死他們!!” 墨竹握住了左手的小拇指,上面有一圈符文突然發出嘶嘶的灼燒皮肉的聲音。 墨竹的瞳孔縮成了一個深邃的黑點,從中間裂開了一條條裂縫佈滿整個眼睛。 “啊啊啊啊!!”他痛苦地,不由自主地喊出了聲。 突兀的聲音被距離不遠的暴徒所發現,已經有人招呼著過來。 兦媂見狀二話不說,單手扛起墨竹就跑。矯健的身姿像是一隻優雅的黑貓穿梭在夜幕中。 與此同時,一群剛要靠近特戰隊的暴徒成片成片的倒下,嚇的遠處的暴徒猶豫片刻,驚疑不定。 …… “他也來了?”街區中高聳的大廈頂上露天花壇裡,一箇中年禿頂的猥瑣男人悠然自在的抽著煙。 “不正是你希望的嗎?” 月光下角落的陰影裡,站著一位身著黑衣佩戴墨鏡的壯漢。不知夜晚的墨鏡是作何作用?他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倚靠著一個瘦弱的身軀,蓋著幾層非常厚重的毛毯在元月的寒風裡瑟瑟發抖。 “如果有機會,就弄死他。”中年男人似乎漠不關心,望著遠處吞雲吐霧。 解囡囡勉強地扯動嘴角,笑笑沒有接話。 思緒似乎回到了秋天,那個動車的車站前。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在成功獻祭那些垃圾後,她和他有過短暫的精神互溶。 解囡囡相信那個男人已經知曉了她的過去,就像她也在那一刻窺探到了那個男人的曾經…… …… 那是一個漆黑的小屋裡。 一臉絡腮鬍的男人伏在他的床前,感覺四肢被綁在一起,無助的扭動著。 他太小了,根本反抗不動,只能趴在床上。唯有本能地扭動著身子,掙扎著。 一把閃著寒光鋒利的鎬錐出現在絡腮鬍男人的手中,他用力地刺入男孩瘦弱的脊背裡。 那一刻鑽心的痛和刺骨的觸感伴隨著一陣陣麻木放射性的投入四肢。 男孩仰起頭翹起屁股,青筋佈滿脖子,大口大口的吐著血。 “爸……爸……”,“爸……爸……”含糊不清的呢喃著。 絡腮鬍的男子一顫,但很快又堅定了起來,伸手刺入傷口從裡面掏著什麼。 感覺男孩的意識逐漸開始模糊…… 不知是悲傷,還是困惑,腦子裡像是一片漿糊。 但是隱約中浮現出一股瘋狂! 費力側過頭望去 最後的畫面是絡腮鬍男子掰正男孩的腦袋,拿著鎬錐朝著男孩的額頭刺下。 …… 如果這一切是記憶中真實存在的,那麼他現在的身軀究竟又是什麼?沒人能在受到這麼重的傷後還活著…… 那是他的父親嗎? 夢境中那絡腮鬍的男子和解囡囡認識的另一個熟悉的面容開始重合。 是他…… 所以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吧? 那麼這一切都是宿命,是註定的嗎? 解囡囡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在這冬夜裡化為陣陣白霧,似幻非真,消散在月光下。 “還沒到死的時候吧……”她望向遠處的火光。 …… 同一時刻,墨竹已經成功地接入了夢魘裡。 中央花壇,破碎的樓宇瓦礫,場景幾乎沒有變化。 一眾身著黑色特戰服的隊員緊挨在一起,手中拿著一些樹枝,木棍什麼的。 面前和他們對峙的是一隻有著2層樓6米高的節肢動物,六足穩穩的扎入地下,灰黃色的頭、胸、腹三段身軀明顯。 頭的左右分別有兩隻凸出的黑洞般的眼睛,毫無感情的掃視著人群。在它的前顎處有兩顆向內彎曲的月牙,上面覆蓋著鋸齒,透露出寒光。這應該能輕易地絞碎獵物吧? 月牙兩旁的觸角如膝狀,附有短毛向前探索著。 這尼瑪的從形態上來講就是一隻螞蟻,巨大無比的螞蟻! 但不同的是這螞蟻形態古怪,身形並非如一般螞蟻爬伏在地上。 而是微弓起身,在中間的節肢與頭連線處向外立起兩個尖稜的倒鉤,而靠近腹部處則有兩個同樣向後的倒鉤。最後在胸腹連線處,有兩個更大的,如山羊角般的倒鉤。 魚鉤蟻 誰能想象有一天會被一隻巨型螞蟻所逼迫,就像是在看一場身臨其境的VR科幻恐怖電影。 …… 有的人喜歡愛情片,看片的時候總希望自己能代入其中,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有的人則喜歡戰爭片,看片的時候希望能俯視主導一場史詩壯烈,氣勢恢宏的戰爭。 而有的人喜歡搞笑片,看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