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段落,漩渦中的人們都站穩了腳跟,開啟了嶄新局面。
容微也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之前忙得不可開交,只能定時問問明嵐王子錦錦怎麼樣,等到有時間了,可以自己去看了,他卻一步也不能靠近。
他不承認,不承認他們兩個人已經走不下去了。
他也不鬆口,在明嵐王子麵前,他放話要不惜一切代價留下錦錦。
但其實他心裡很明白,在傲慢的不管不顧的姿態下,他比誰都清楚自己所面對的局面。所有的過往他都記得,非但記得,而且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所有給予對方的傷害在記憶裡都鮮明的如同昨天。
辦法?沒有。
對策?沒有。
道理?沒有。
可是絕不能表現出一籌莫展的樣子。
他去了王宮,被方少言攔下。當然一般情況下方少言不可能攔得住他,但是方少言對他說:“容少,晨晨也在。如果你是打算要在錦錦面前和晨晨動手的話,請隨意。”
容微對方少言沒有半分好感,以前沒有,現在則是非但沒有好感,甚至有種把他滅口的衝動。
當年方少言為了晨晨對明嵐王子屈膝下跪時,容微很看不起他,覺得他目光短淺胸無大志,沒有理想沒有原則沒有追求,說出去就是個笑話,把家裡的臉都丟完了。
可是——
如今他就像另一個方少言。
當年嘲笑方少言的話,如今都回到了自己頭上。目光短淺?現在才知道自己更短淺。胸無大志?快要活不下去了還要什麼大志。沒有理想?理想已經實現了,賠上不能承受的代價。沒有原則?屁用沒有的東西要來幹什麼。沒有追求?這個從來就沒有過。
人生多舛,漫長的一輩子坎坷不平,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磨難,有些坎,當時讓人痛不欲生,過去了也就過去了,頂多雲淡風輕的嘆一聲。這種坎,叫做劫。
但是,總有一個坎,是你走不過去的。
那就是命。
只是在剛遇到的時候,你通常很難分清楚,哪些是劫,哪個又是命。
方少言說,請隨意。
但是容微終究不敢隨意。
他只好站在外面,不知不覺站了很久。晝夜交替,日落月升,月如水,水如天,天如鏡,亙古不變,悲憫地照著渺小人類的喜樂悲歡。
朝陽升起的時候,他想,大約是遇到了過不去的坎吧。
那種致命的,一生只會遇到一次的坎。
遇到了,這一輩子都過不去。
回去的時候,路過明嵐王子的住處。
他恍惚想起自己少年時,竟然迷戀過這個人,現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議。那時候他被明嵐王子拒絕,又惱又恨,之後就處處和他做對,在不被制約的範圍內做出了很多幼稚的行為。
就像個遙遠的夢,夢裡全是黑歷史,完全不能直視。
正要離開時,聽見一牆之隔的院子裡,有輕微的衣物摩擦聲。明嵐王子微微嘆了一聲,說道:“沉沙,你我自幼相識,這麼多年走到今天,竟然連最後一分情義也留不下麼?”
付沉沙隔了片刻才回話,不再是平日裡談笑風流的付少將,他的聲音低啞難辨,就像壓著無比的激憤和絕望:“我也不想這樣!我——”
他忽然頓住了,沉默下來。
“殿下,”短暫的靜默過後,付沉沙低聲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就算走到再不堪的境地,”他一個字一個字,沙啞地說,“我付沉沙,絕對不會變成第二個鳳驕陽。”
絕對不會變成第二個鳳驕陽。
容微聽著,怔住了。
他回到家裡,去看了錦錦的房間。
第二天,聶雲帶著禮物去敲門,被晨晨丟了出去。
第三天,韓敏帶著禮物去敲門,被晨晨一把火燒成渣。
然後這天換成方方和圓圓。
終於成功地把中國結交給了錦錦,當然這原本就是他們的東西,不算什麼,但是還有個重要點的——
方方小聲道:“通訊儀也給了,錦少也接下了。”
容微心裡放下一塊石頭,剛鬆了口氣,手上忽然一陣劇痛。他毫無防備的抖了抖,扭頭一看,只見那倆醫生一刀切掉了他傷口上那層止血肌,鮮血猛地濺出來,沖刷著碎裂的指骨,頃刻間染紅好幾層紗布,十指連心,痛徹心扉,他差點叫出聲,好在及時想起丫頭們還在跟前,硬是咬牙忍住了。
雖然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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