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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是許太太嗎?”
門外站著一個華裔女人,披著蓬鬆的黑髮,穿著淺綠色短大衣和黑色高領羊絨衫,說著英文很純在帶著美式慣有慵懶,聲音很明亮也很溫柔,宛如夏日的微風在吹拂在空氣中,五官精緻,漂亮的唇微微上揚,漆黑的眼睛彎成月牙,眼角因為笑意而有著淺淺的紋路。
關溫妮打量了她半響,竟然覺得眼前的明豔女人有絲眼熟,“我亡夫姓許,請問你是?”
“我很抱歉聽到這些。”她眼中閃過一抹光色,笑容收攏,隱隱浮現一抹鬱色,“我我是許諾的堂妹,你可以叫我elise。”
關溫妮倒吸一口氣,緊緊的盯著她,終於知道她為什麼感覺面熟了。
“我知道你。”關溫妮好像壯自己底氣般,用上中文,聲音卻帶著掩飾不住的不善,“但我以為作為堂妹的你會和許爸爸一起昨天來參加喪禮,而不是今天出現在這裡。”
雖然聽到眼前這個女人證實了她是許的堂妹,但為什麼關溫妮總是感覺隱隱不安,總覺得不完全是堂妹而已。如果只是堂妹,甚至都不是親妹妹,那麼許的那些感情是不是過分了點
“對不起。我和許諾已經失去聯絡十多年了,如果不是看到報紙上的訃告,我甚至不知道他居然和我在一個國家,同一個州。”elise苦笑,抿緊形狀優美的唇,細細的眉緊緊蹙起,“我能去墓地看看他嗎?”
關溫妮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想拒絕,卻開不了口,只好淡淡道:“我進去拿車鑰匙。”
“不用了,我的車就停在外面,你指路我來開便好。”elise打斷她,指了指停在路邊的一臺銀白色的積架。
關溫妮坐上了她的車,看到車後座上發著一束白玫瑰,心下一滯,覺得有些刺眼。
她回過頭,但此刻窗外的亮白光線強烈得驚人,一簇簇得彷彿能把人融化開似的,久了,就會有一種在被蒸騰的錯覺。
elise很長時間沒有說話,長長得眼睫,忽閃出優美的陰影,眼皮微微上挑,瞳仁精亮異常,修長的手指掌在方向盤上。
煩悶中,關溫妮想起個話頭,便掏出煙盒,遞給elise;“要來一支嗎?”
“不,謝謝,我已經戒了。”她轉頭含笑,搖了搖頭。
她的拒絕讓關溫妮覺得更悶了,悻悻收回煙盒,自己也沒了抽的興致。
其實她以為elise會問許的病情,以及他走得安不安樂,還有這十多年他過得好不好,但elise卻什麼都沒問。這讓她有些失望,她本來可以藉此告訴elise她和許這些年,生活得多麼愉快,即使沒有她。
elise車開得很快,但也很穩,到了墓地時候,她沉默的將那束白玫瑰放到許的面前。
關溫妮只聽到她對許說了一句話,“對不起,謝謝你。”
69、第六十九章 。。。
“這是你自己說的。”許諾揚眉笑道,眉宇間卻是如思念般的留戀和回憶,然而劉璃卻不願意看,也不願意想起以前,當面對他,好象回憶起來都成了一種痛苦的事情。
“你知道的,你說什麼,我從來都滿足你。”他仍舊笑著,眼睛輕輕眯了起來,像身邊會灑落一地陽光般,乾乾淨淨,偏又有幾分蠱惑人心的味道,把人牽住,讓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不會覺得緊張,即便現在這種應該很緊張的時候。
劉璃心裡便忽悠一空,忽地想起當初自己是怎麼和許諾在一起了。
就是這份感覺,這種笑,讓她覺得自己其實不是被拋棄,被遺忘的,而是也會被需要的,被他所需要。這種感覺對當時的劉璃是那麼重要,她總是不顧一切的在父母面前去找存在感,卻一次次失敗。不管她做多過分的事,病多厲害,他們總是忙。
許諾便是在這個時候出現,他伸出手,衝自己笑,告訴她,他有能力滿足她所想要的,只要他能做到。
她當時一定是喜歡過許諾的,只不過不是愛。
他只是那時病態幼稚的劉璃的一味麻藥,用以緩解她不願現於人前的疼痛。但麻藥終歸是麻藥,只能緩解傷痛,用多了卻是傷身,他從來都不是劉璃的解藥。
許諾只是這麼看著她,看著她浮現著彷彿雕塑一般慘白的容顏,以及上面子夜似的眼睛。
居然還是會覺得心疼
疼到骨子的傷在此刻一點一點復甦,彷彿沉澱在什麼裡的感覺一點一點的甦醒過來,讓再度沒有癒合的傷口鮮血淋漓的被撕扯開來
一瞬間許諾幾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