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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劉璃見他聽到她說許家卻沒反應,以為他不是上京本地人,雖然就算不是上京人不知道北許南林也實在不多。
“我記得你是救過我的那個人。”許久之後,少年才開口,臉上表情一如先前時的淡然。
劉璃一愣,下意識開口,“不可能,我們根本不認識”可說到最後,聲音卻低下去,這麼近距離看著他,居然發現的確是有幾分面熟,尤其是那雙墨黑般冰冷的眼眸。
“去年這個時候,羊子衚衕。”少年連忙提醒她。
劉璃自嘲地扯起嘴角,她想起來了。
眼前這個人就是去年和許諾去羊子衚衕吃飯時,她多事偽善救下的那個渾身是血的少年。
“想起來了?”少年看到她表情,皺皺眉,笑容隱下去。
“早知今天,我那天真不該多管閒事。”劉璃冷哼一聲,眸中波光閃爍,那毫不掩飾的惡意與輕蔑叫人不禁瑟縮。她果然不適合做好人。或是好事果然做不得。
“不管你怎麼想。”少年的笑臉似乎有一絲變化,但馬上又恢復常態,玩世不恭的表情,淡漠的眼神,“既然你救過我,我也不會欠你。他被抓去只是誤抓,遲早會被放出來的。”
說完,少年便轉身要走,劉璃心下一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一手攔住,“慢著,你就這麼一說,我怎麼相信你?”
少年很輕易的一抽便掙脫她自以為用力的束縛,看向一臉不信任的劉璃,笑得極淺帶著不屑,看不見底的眼神一抹精光滑過。
“我叫袁廉,我爸爸是袁洛。你去和你許家的長輩說,自然知道該怎麼做。而且,我說他會被放出了便會被放出來。”
——
劉璃同許是宏說到袁廉和袁洛的時候,他露出一種古怪的表情。
他沒告訴劉璃這兩人的來頭,只說不是正道上的。這點不用他說,劉璃也知道,但她再問,許是宏便不再說了。只要她放心,其他的他會找人幫忙做的,既然袁廉說沒事應該會沒問題的。
劉璃不知道為什麼連許是宏這樣的人都會信任一個不良少年,心裡篤定他必是有些來頭。
但要她安靜等訊息怎麼可能,即使告訴她江洺不會有事,她也做不到坐等。
只是在她作出行動前,袁廉卻突然出現在許宅。
劉璃開啟臥室的門,便見到袁廉旁若無人的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子坐在她的床上削梨,動作嫻熟利落。見到她進來,只是點點示意,好似是劉璃走進他的房間。
“你怎麼在這裡?”劉璃身形一僵,瞪著袁廉,“你有沒有江洺的訊息?”
他抬起頭笑了,將刀子很快速送入腰帶旁的鞘中。慢慢向前一步,懶洋洋地抬起手,將削好的梨子送到她眼前,一手抓起她的手接住,頑劣而輕挑的姿勢,說:“嚐嚐看。”
劉璃皺起眉要拒絕,卻被袁廉打斷,“你吃了我才說。”
她心裡不快,知道他有心戲弄,但為了儘快知道江洺的安危,只得咬了幾口梨子,撇撇嘴,“味道不錯,你可以說了。”
袁廉笑眯眯,一手很輕佻的支起下頜,勾勒完美的唇線微微畫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笑便凝在唇間。“你當時為什麼救我?”
劉璃一聽他說的竟是這個,眉頭更加深鎖,“我不是要聽你說這個。”
“你回答我先。”袁廉的笑眼也帶了認真,目光逼人。
劉璃見此,放下手裡的梨,冷笑出聲,漫不經心的敷衍道:“我當時腦袋被門夾了。”
袁廉一愣,隨即大笑,眼睛微彎,看著劉璃,嘴角形成一個不知道什麼意味的弧度:“那好,就衝你這句話,我會把江洺送回來的。不過,你好好查查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就在他落到那幫人手裡的訊息走漏了後,就有幾批人出錢買他的小命了。“
劉璃聽了心一涼,手不自覺緊握,緊張的問:“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袁廉嘴唇怪異地抽動了一下,似笑非笑,“你這樣關心他?據我所知,你劉璃和江洺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堂兄妹。”
“不是堂兄妹就不能互相關心嗎?我不是你,沒辦法若無其事。”劉璃瞥袁廉一眼,嘲道。
“你似乎對我印象很差。”袁廉聳聳肩,不以為意。
“如果你能讓江洺完好無損的回來,可能我會對你印象好一點。”
——
請走袁廉那尊瘟神才半刻鐘,孫媽就上來說,許訟請她過去福鼎山會所玩。
劉璃心煩意亂,當然說不想去。但孫媽說家宴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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