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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父母分別給了她一個存摺,總是定期各自打錢給她。數額並不小,導致她花錢很有些大手大腳。而且她並不乖,她那時總覺得父母是導致她叛逆的理由。
從衣櫃底層的抽屜裡,她熟悉的翻出了那兩本存摺,還有一疊數額不大的錢。她隱約記得讀中學前一直將錢放在這裡,她看了看存摺上的數字,有些滿意,現在並不是她最反叛的時候。
其實後來,她戀愛了分手,戀愛了再結婚生子,她已經差不多理解了父母。為人父母,子女是重要,但父母的人生卻不僅是子女。他們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其實無可厚非。她甚至想,如果她成為她的父母,可能未必做的更好。
櫃子邊上的小書桌上,有一個紅色的硬殼本子,她記得那是她的日記。寫的全是憤怒生氣任性的話。她討厭所有。
而她愈是叛逆,父母愈是覺得愧疚,給予的愈多,而她卻俞叛逆。
而現在,怨恨的失望的反叛的那些感情不再有了。
雖然她重新回到了這裡,但她卻明白過往的叛逆未必是對的。她本可以活的快樂些的,在遇到江洺以前,也可以很快樂的。
現在也不算晚,而且她有一家人,她自己的家人。
“老婆,多多和拉拉已經在一起洗澡了。”江洺穿著不合身的白色襯衣,敲了敲開啟的米黃色臥室木門,笑著說道。
“一起洗?”劉璃聽著皺了眉,心裡感覺不好,“他們都這麼大了,而你知道他們並不是”
“老婆你想太多了。”江洺不以為然的打斷。
她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江洺拉了出去,走進了主臥,江洺順手將門帶關了。
“那個熱水器折騰起來的確麻煩,多多又是個不耐煩的,就說一塊洗省事,何況拉拉也說好。”江洺把我按坐在床上,解釋著。
“你知道我只是”劉璃一時不懂怎樣說才對。
江洺抱住她,溫聲勸慰,“我知道我知道,沒事的,小孩子又不知道,而且現在也沒人能讓他們知道了。”
劉璃心安了下來,他總是能讓她心安,在她年少最叛逆的時候,也是他讓她安頓下來。
現在他的個子雖然小,容貌也變得稚嫩,肩膀也沒那麼寬廣,但他還是他,同樣有力量讓她心安。
“老婆,我得打個電話回去,雖然我叔叔嬸嬸並不怎麼管我,但免得出岔子。”江洺拍了拍她的肩膀,拿起床頭櫃上紅色的方方正正的電話。
“嗯,但你還記得號碼麼,這麼多年了。”她有些懷疑,雖然他叔叔嬸嬸待他很淡,但也不算苛刻,即使是為了那套房子,也不算差了。
“記得的,差也不過一位數,你忘了,念高中的時候我經常夜不歸宿在這兒,總要經常打電話回去呢。”江洺揶揄一笑,已經開始按號碼了。
“你倒記得清楚。”劉璃忍不住嗔了聲,起身去看牆上的日曆。
當年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是寄宿中學,但的確是經常在這裡。那時她第一次不覺得孤單,不覺得這個房子冷冷清清。每每想到,心裡總是暖洋洋的。
“喂,叔叔,是我。我今天住同學家,不回去了。嗯,好。”
劉璃聽到他就這麼掛了電話,回頭,“這麼快,但你以後總不能天天打電話說住同學家吧。”
江洺笑了笑走過來,沒回答,目光停在日曆上。
“今天是26號,還是3月呢。”劉璃指著那個數字說到,癟了癟嘴,“但是是1993年的3月26號。”
“今天是拜五,運氣不錯。”
“明天週末,那我們就不用去上小學,總算是一件好事。”劉璃認同的說,撐了撐懶腰。
“那趁明天出門,給多多和拉拉買些衣服。”
江洺將沾溼的校服拿了進來,“這個怎麼辦,不然明天沒衣服能穿,出不了門。”
“就曬去陽臺吧,有衣架和曬衣叉。”她指了指主臥的陽臺方向。
“媽媽,哪裡有吹風機啊,妹妹要吹頭髮。”多多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我找找。”劉璃想了想,翻開衣櫃和抽屜,在梳妝檯下找到了一個沉沉的朔料吹風機。她拿著走去客廳。
拉拉穿著一件有些泛黃的白色棉布長袖衣,袖口有些蕾絲,一條灰布有花紋的褲子。雖然衣服有些過時,但配上拉拉蘋果似的臉蛋,也算可愛。她的頭髮溼答答的垂在肩上,多多正用毛巾幫她擦乾,邊擦邊抱怨拉拉的頭髮太多太長。
“你用這個幫妹妹吹吹。”劉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