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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踏上陸地後,一路向他走來,腳下象是踩著一朵雲,幾乎沒發出一點聲息,只是在其身形穿過那株池塘邊的柳樹時,被柳枝拂到發巾驚起一隻不知名的昆蟲猛然間飛起。
隨著霧氣的消散,父親走到他身後時身上已沒有任何水跡,池塘的水面也平靜如昔,就像任何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父親在他身後的腳步一停,韓無名就笑吟吟地轉過身來。
父親一時間愣了愣,看到了韓無名眼中略含得意之色的笑意。
父親的身軀欣長高大,一襲黑色的長衫幾乎和此時烏雲蔽月的夜色融為一體,那雙在韓無名記憶裡似乎永遠含著冰塊一樣的眼睛,此時卻流露出只有這刻神功初成的他,才能捕捉得到的些微欣慰之色。
他知道父親已經不用問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透過了這次的測試。
“名兒,明天你不要跑的太遠。”
說完這句話父親就徑直向其自己的房間走去。
望著父親孤獨的背影,一股酸楚的感覺襲上了他的鼻翼。
咿呀一聲,啞僕的房門開了,從屋裡探出一盞搖曳的油燈。
他知道,這是自家唯一的啞僕,去給晚回的主人慣例性地熱酒備菜去了。
韓無名在自己房間裡靠窗的小床上躺下時,發現月光重新又明亮了起來。
細心的他還看到在月亮的旁邊有顆星,那顆星雖然離月亮很近,但星光卻顯得異樣孤寂,孤寂得就像父親牆上掛的那把,在他記憶裡雖從未被人彈奏過,但卻永遠光亮如昔的古琴。
韓無名對著滿天星光的月亮默默地祈禱,祈禱那月亮上的神仙能讓自己在今夜的夢境裡看清,那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媽媽的臉龐。
第二章 初識
韓無名第二天早上爬到山頂的時候,太陽還包裹在雲層裡,只是那片雲,像是懷著件絕世奇珍一樣,周邊隱隱散發著暗紅色的光芒。
他在晨曦中仰面貪婪地深吸了幾口摻和著花草香味的清新空氣,想著昨夜自己成功地透過了父親對自己這一階段武功進展的考試,臉上不覺露出稚氣得意的笑意。
他記得父親在傳授“天聽術”時對自己說過,當年的父親,是在其十五歲時才初窺這門武功的門徑,而自己目前連十三歲都未滿,比父親當年,提前了差不多三年。
昨夜裡怎麼沒有夢?
韓無名記得昨夜臨睡前,自己曾拜託過月亮裡的神仙能再次夢到媽媽的臉,可是昨夜自己好像剛剛閉上眼睛,院裡的那隻被自己命名為“蟲蟲”的雞,就開始啼叫了,害自己連夢也沒來得及做,錯過了媽媽的約會,要不是想著提前趕到山上來預先佈置一番與龍兒約會的場地,他一定會用目前他認為學得最好,最有心得的“彈指神通”的功法,去懲戒一下那隻公雞。
一想到錯過昨夜夢中與媽媽的約會,韓無名不禁情緒有點低落,不過當他回首看到離山頂幾十米距離遠近的那個山洞時,忍不住又壞壞地笑了。
韓無名一溜小跑到那山洞前,從懷裡掏出條早預備好的,長長的,已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蛇,蛇頭朝下地懸掛在洞邊崖壁上斜斜生長著的一叢野草上,然後就躲在一邊,靜靜地等待。
這是一座孤立於山谷高處的小小山崗,韓無名同父親就住在這山崗的腳下。此時太陽已經完全撕裂開雲層,揮灑出萬道光芒,把這座小小的山崗染成一片金黃。
但是韓無名家那小院,卻獨自在這座山崗的陰影裡,遠離山谷裡的村莊。
一直以來,父親基本上禁止韓無名與外界接觸,所以他的玩伴除了家裡那隻叫蟲蟲的公雞外,幾乎沒有年齡相仿的夥伴。
只有龍兒是唯一的例外。
一想起龍兒,韓無名的心中就感到一片暖意。
與龍兒的相識,是在大概一年多點以前,也是在這裡,也是在像今天一樣霞光初現的清晨,當時他正獨自在這山崗的最頂端對著初升的太陽練習“彈指神通”的功法,把一粒粒石子用內力透過手指彈射至雲海深處。
韓無名在完成一組練習後,坐下來休息時,突然聽到崖下傳出有人奮力攀爬的響動。
這是人跡罕至的荒涼山頂,誰會在一大早來攀爬呢?從對方攀爬的響動來看,對方顯然沒有任何武功。好奇的他,忍不住從崖頂探頭看去,就看到一名比自己歲數稍小的男孩,正鱉紅著臉,手臂上帶著道道劃傷但卻依然堅韌頑強地在向上爬來。
是韓無名幫那倔強的男孩爬到了崖頂。
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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