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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近親侄兒,絕對可靠。”
太后在安排和講解這些事情的時候,完全像換了個人,身上原來那種女人的柔媚傷感之態頃刻裡蕩然無存。
言談間威儀四射,目光炯炯有神,整個人看上去不僅容光煥發,臉上還似乎隱隱流動著一層光暈,有著另外一種磁石般引人入勝的光彩和美感。
這大概就是權利的魔力所在。
“臣等恭領太后懿旨。”張德和韓無名同時匍匐在地,異口同聲地答道。
“只要三皇兒被我們牢牢攥在手心,我倒要看看,那些小輩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太后最後又胸有成竹地補充了一句。
那年長太監,一直低垂眼瞼站在太后陰影裡一動不動,對大殿裡發生的所有事宜,就像完全沒有聽到看到一樣。
第二十七章 風起雲湧
從宮裡那回來後的兩天時間裡,一切都很平靜,三皇子得知太后意思後,在第三天獨自入住了龍兒的王府。
這訊息一傳過來,韓無名和雪兒暗地裡都大大鬆了一口氣。
雪兒的傷勢現在基本上完全好了,傷口都已經脫痂,長出細嫩的新皮。
一切似乎都非常順利。
司馬丞相和韓無名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言談間甚至表露出要韓無名代他向組織邀功的示意。
唯有點不盡人意的是,在第三天,也就是三皇子獨自入住龍兒府上的那天,天空中突然又飄起了雨。
好在這雨不是很大,淅淅瀝瀝的,就像一個新婚的少婦在婆家受到了點委屈後無處可訴,只好獨自一人在那裡斷斷續續地哭泣。
這天的正午時分,司馬丞相大夫人突然提出要帶家裡內眷去京城外西郊一個叫‘靜虛庵’的廟宇去上香,說是三年前的今天曾經去許過願,現在要去還願,感謝神靈這三年來對他們司馬家族的照拂,在無病無災中度過了三年平安歲月。
這次還願,說是還要在廟宇裡住上幾天,做做法事,吃齋唸佛,以此來答謝神靈的庇佑。
為此,午飯間司馬丞相和大夫人鬧的很不愉快。
一個吵著非去不可,一個說是現在下雨,不方便,等過兩天雨停後再去。
最後當然還是司馬丞相沒有拗過大夫人的堅持與眼淚,被迫答應了下來。
韓無名和雪兒原本對大夫人突然提出的這一要求心中報有些疑慮,但最終還是釋然了。
因為一是司馬丞相夫妻表演得太逼真了,二是韓無名知道西面駐軍這幾日裡就要由太后親信呂舒華將軍換防。三是當天早上他們還得到了三皇子已經入住龍兒府的訊息。
再加上司馬丞相本人還是留在京城裡,並不和大夫人一起去上香。
所以最後韓無名對這件事也就沒有破壞和阻攔,由著大夫人帶著女眷們離去。
霜兒在出發時非要纏著韓無名和她一起去,否則她也不走。
鬧了半天,最終還是由司馬丞相出面來喝止,她這才無可奈何地和大夫人一行在細雨裡悶悶離去。
霜兒鑽入馬車車廂裡後,馬上就掀起窗欞,探出頭來,依依不捨地望著韓無名和雪兒,口中不停地叫著劍哥哥還有雪兒的名字,一直到馬車轉過街口拐角,彼此再也看不到對方為止。
霜兒離去時雨中那無限留戀的目光,令韓無名勾起對亡母的回憶,心中隱隱發痛,後來在這種悲涼氛圍中,韓無名內心深處突然又湧出一股巨大的焦躁和不安。
這情緒是如此的持續而強烈,以至於他和雪兒回到書房後依然沒有消失和減弱。
這不安裡不僅僅包含著對霜兒此行的擔憂,更有一種對不久的將來,即將要發生某種不可知的,巨大變故的不安。
這變故究竟會是什麼?
目前韓無名還無發預判,但是他卻能很清晰地嗅出那變故中隱藏著危險的氣息。
而且那個變故有多大,其中所隱藏的危險就有多大。
也正是因為感覺出變故中隱藏著巨大的危險,但是此刻卻無從預防,所以韓無名心裡繼而又產生了目前這種極度的焦慮和不安。
這種情緒就像每次暴風雨來臨前夕,大地上某些富有靈性的動物在巢穴附近沒有目標地亂撞亂串一樣。
韓無名站在書房的窗前,望著窗外午後飄雨的天空,呼吸因過度的不安和焦躁變得有點急促起來。
究竟是哪裡不對呢?
韓無名暗暗提問自己,把這幾日裡所有的事情在腦海裡進行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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