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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京中心。
香爐裡煙霧嫋嫋升起,在屋裡略微盤旋便直直飛出窗外。
一個極為美麗的婦人側臥在軟榻上。
她把烏黑的長髮很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一雙秋水般的眼睛,顧盼之間,一種淡淡的香豔和溫柔之意,足以讓任何男子色授魂與。
她披著一層淡紫色的輕紗,卻掩蓋不住那玲瓏的曲線,絕代的風華。內裡的雪白襯裙,嬌弱無力的搭在她的玉臂上,分不出是衣更白,還是她更白。
雖然她嬌態盈盈,看似弱不禁風,眉宇之間卻有一種不加修飾的沉穩,隱隱帶著殺伐決斷之氣,這樣一個女子,別有一番風情!
尤其她側臥在軟榻上,本就玲瓏突兀的曲線加倍驚豔。
“燕燕!”
門外傳來一個男子低沉微弱的聲音,他的聲音很輕,顯得有些中氣不足。走進房裡的男子又高又瘦,臉上泛著蒼白的顏色,雙眼深深的陷了下去,鬍鬚也有些稀落。在這炎炎夏日,他還穿著厚厚的袍服,看樣子,他的身體已經很差了。
那女子從臥榻上坐了起來:“皇上!”侍奉在房間裡的宮女急忙跪了下來:“恭迎皇上!”那男子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
這兩人正是大遼國當今皇帝耶律賢和他的妻子,後世在中國歷史上赫赫有名,御駕親征逼得宋真宗簽下澶淵之盟的蕭後,蕭燕燕。
耶律賢咳嗽兩聲:“燕燕,這幾天你也不舒服,不用起身了。昨夜接到南院大王耶律斜軫送來的加急軍情。趙光義帶領二十萬大軍,揮軍北上,揚言要收復幽燕。沿途漢人守將紛紛投降,就連斜軫手下的渤海國部落也出降了宋國。斜軫已經率軍離開得勝口,尋覓機會與宋軍作戰,堅守幽州。”
“他在信中言陳利害,請求支援,只是宋軍兵勢浩大,滿朝文武議論紛紛也拿不出個辦法來。燕燕,你看怎麼辦才好?”
蕭後這些年來一直在幫耶律賢處理朝政,她本就是英明決斷的奇女子,一聽耶律賢的話,嫣然一笑:“皇上,您無需擔憂。宋軍號稱二十萬,不過攻打太原之後一直沒有好好休整,雖然人數眾多,早已是疲憊之師。勞師遠征是兵家大忌,趙光義沒打過什麼仗,拿下太原,他還得感謝劉繼元自毀長城。我大遼可沒有劉繼元這樣的蠢材!”
耶律賢面色稍稍一緩:“可是幽燕是我大遼南面屏障啊,若是有失”
蕭後扶著耶律賢在軟榻上坐了下來:“皇上,滿朝文武聰明才智之士不乏其人。他們憂的不是宋軍能不能打下幽州。而是一旦幽州戰局吃緊,派誰去支援的問題。”
“哦?”耶律賢側過頭看著蕭後:“燕燕,你說的仔細點。”
蕭後站起身來,親自給耶律賢倒了杯熱茶,遞到他的手中:“幽州太守韓德讓無論是文才武功都是上上之選,麾下有兩萬京州軍;我們大遼的名將、南院大王耶律斜軫又駐紮在幽州以北;他手下雖然只有一萬多人,但那些是我們大遼最精銳的皮室軍,驍勇善戰。”
“北院大王耶律奚底和蕭討古手中還有兩萬大軍,駐守在幽州城南。這些是我們大遼的部族軍,是大遼軍的主力。單以兵力而言,是敵眾我寡。不過我遼國五萬大軍以逸待勞,若是軍情緊急,大遼隨時可以調動東京和中京諸路大軍,兵力不下二十萬。宋軍已經是強弩之末,雖然有二十萬之眾,也不足為慮。趙光義只不過是靠他哥哥趙匡胤留下的底子,才打下了太原,這樣的人,能成什麼氣候?”
耶律賢喝了口熱茶,臉色紅潤了點,但是神色依然憂愁:“宋軍來勢洶洶,二十萬精銳禁軍,只怕耶律斜軫等人不好抵擋。皇后,要是萬一萬一,幽州有難。派誰去救援的好呢?”
蕭後輕輕的幫耶律賢捏著肩膀,笑道:“要是幽州真的有難,援軍大將要麼就是耶律沙,要麼就是耶律休哥。滿朝文武和皇上您頭疼的也就是這件事兒吧?”
蕭後轉了個身,捏著耶律賢的脖頸,他們夫妻多年,這幾下捏得耶律賢極為舒服,閉上眼睛,把腦袋輕輕靠在蕭後的懷裡。
“耶律沙是遼國南府宰相,剛剛加守太保。於情於理,都應該派他援救幽州,可是趙光義滅漢的時候,耶律沙領兵援救,剛剛被宋將郭進擊敗,損兵折將,不但耶律敵烈和他的五個兒子陣亡,就連他自己的兒子都戰死沙場。要是派耶律沙領軍支援,只怕反倒是漲了宋軍計程車氣。”
“耶律休哥就不同,他現在只是個惕隱,官職算不得高,在宗室心目中的地位遠不如耶律沙,可是休哥此人用兵如神,百戰百勝。與斜軫一樣,都是大遼不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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