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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隔壁,為何要換?”
那老鴇有些著急,陪著笑湊到寇準身邊:“這位公子,是奴家糊塗,三樓的閣子早就訂了給人家,奴家一時大意忘記了,如今正主兒到了,奴家這不是左右為難麼?二樓也有清淨的閣子,待奴家引諸位公子去,今晚諸位公子的開銷就全都算在奴家身上可好?”她也知道王旦是個官宦子弟,其父在世的時候也是開封府尹,是朝中大員,絕對不是她一個小小妓院能得罪的起的,所以一直低聲下氣,希望寇準等人能夠答允。
“那閣子給我空出來沒有?”樓梯處傳來一個破鑼嗓子的聲音。
老鴇臉上一緊:“各位爺”
謝慕華來了興致,側頭朝外望去,只見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男子錦衣玉帶,飛揚跋扈,闊步走了上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看樣子都是大富之家的子弟。
那男子一聲怪叫,老鴇急忙迎了出去:“李公子,閣子已經收拾好了。”
那李公子點點頭,隨手指著謝慕華所在的閣子對老鴇說道:“本少爺見這閣子里人多,擾人清靜。這樣吧,三樓本少爺就包下了,你叫他們也換到二樓去吧!”
那老鴇心中叫苦不迭,她可是知道許仲宣的身份,如何敢叫許仲宣換閣子?可是眼前這個李少爺也得罪不起,只得陪著笑臉在那少爺身邊低聲說些話。
謝慕華心中一動,卻將那歌姬喚了過來:“你可知道那李少爺是何人?”
歌姬輕聲說道:“那位李少爺便是樞密使李大人的小公子李繼昌,平素裡來的次數不少。他身後那個麵皮白淨的公子是兵部王尚書的小公子王賢。”
謝慕華一聽是李崇矩的兒子,頓時有了計較,悄悄的對許仲宣使了個眼色。許仲宣哪知道謝慕華的一肚子壞水,不過他人老成精,也不願得罪人,笑呵呵的舉起杯子又和謝慕華碰了一杯。
寇準的脾氣從來就不是很好,四個人尷尬的站在門口,寇準就憋了一肚子氣,當即說道:“這閣子是我們先定的,哪輪到你說佔就佔了去?”
李繼昌哈哈大笑,身後一群狐朋狗友也跟著放聲大笑起來,似乎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那老鴇見寇準年紀輕輕,急忙過來細聲細語的勸說道:“公子,這幾位爺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那李公子是樞密使大人的小公子,那王公子的父親可是當今的兵部尚書,這也就罷了,他姐姐可是當今皇后娘娘,得罪不得得罪不起啊!”
她怎知道寇準是個硬骨頭,當即冷笑道:“開封府乃是天子腳下,他們還敢目無王法不成?”
李繼昌斜眼瞥著寇準:“爺爺的話就是王法!”一句話剛出口,就一拳朝寇準的臉上揮了過去。
不過李繼昌也確是小覷了寇準,這寇準自從父親去世之後,便是個失足少年,成天飛鷹走狗,拿彈弓打鳥,不知道打破了多少人家的窗戶,要不是他母親苦口婆心的教育,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甚至拿個兩斤多重的秤砣打寇準的話,這傢伙別說中進士了,八成能當個街頭出名的小混混。
說到動手,寇準可比這李繼昌強多了,閃身讓過李繼昌的拳頭,跟著用力一推,李繼昌便跌跌撞撞的退了幾步,重重的撞在牆壁上。李繼昌橫行開封府,哪裡吃過這樣的虧,氣得大叫道:“給我打死他!”
謝慕華越看越是得意,看門口鬧得不可開交,跟那歌姬要了一塊潔白的手帕,用筷子蘸了菜湯寫了幾個字,拿起一個酒杯裹在裡邊,起身走到窗戶邊,掀起窗簾,衝著守在樓下的謝府家丁招呼一聲,便丟了下去。
那家丁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見老爺丟了個白乎乎的東西下來,急忙撿了起來,開啟一看,那家丁頓時樂開了花。
老鴇一見這群斯斯文文的書生要和開封府裡的公子哥兒動手,嚇了一跳,正要出言勸阻,卻被李繼昌一把推開,差點就要滾下樓梯,只得躲在二樓,渾身瑟瑟發抖,但求幾位爺不要一時興起把她的樓子砸爛了才好。
這幾位公子帶的隨從不少,一聽李繼昌吩咐,急忙捲起袖子上前開打。想那寇準只不過是彈弓了得而已——寇準自己有詩為證:少年挾彈何狂逸,不用金丸用蠟丸。拳腳功夫卻是稀鬆平常,勉強擋了幾下便被那如狼似虎的隨從打翻在地,王旦和蘇易簡更是無力招架,那蘇易簡放聲高呼:“君子動口不動手”可惜那些隨從並不理會他,打的更是起勁。
只有張詠的情形看起來好點,他少學擊劍,頗得妙術,號稱在河東路河北路無敵手。此外精射擊,飲酒至數鬥卻不亂性。功夫算是不錯,不過雙拳難敵四手,被三五個隨從逼住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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