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1/4 頁)
理城找間上好的酒樓,就說本官要宴請高詩夏、楊峰書。看他們來還是不來!”
於子廉暗讚一聲,好計策!謝慕華主動去請高詩夏、楊峰書,無論他們來還是不來,大理段氏都要倍加提防。高楊兩家若是對大宋示好,謝慕華便可以將兩家勢力化為己用。若是高楊兩家並不願意與大宋有何瓜葛,那也無妨。這大理城的火苗已經點了起來,還怕著兩家人不就範嗎?
寇準和於子廉雙雙領命,大步走了出去。
謝慕華把弄著書案上的玉斧,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無論是何方神聖想要自己的性命,都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哪怕是大遼也是一樣。
“指揮使大人,緊急軍報!”一名小兵快步跑了過來,雙手高舉著一封書信。
楊延彬接了過來,展開一看,不禁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轉手遞給高啟德:“高編修請看,劉澄刺史在白騰江大捷,俘虜敵艦二百餘艘,繳獲甲冑萬餘副,殺敵數千。大宋水師旗開得勝”
高啟德急忙接過軍報,翻看一遍,展顏笑道:“指揮使大人,水師取勝,大瞿越國水軍全軍覆沒,再也無力抵擋大宋水師從海上進攻。若是下官估計的不錯,劉刺史按照先前的佈置會在花步登陸,數日之內就可到達。想必侯仁寶大人也應該收到這份軍報了吧!”
楊延彬手按佩劍,沉吟道:“侯仁寶還是捨不得放權,謝大人果真不留情面要周大人接任水陸運轉使,侯仁寶便坐不住了。周大人得了謝大人的命令,凡是不聽從號令的一律革職查辦,侯仁寶無可奈何,只得說自己已經病癒,如今和孫全興團練使一同帶兵從廣南進發。我倒是不擔心他們打敗仗,就是怕他們不配合。花步會師,宜快不宜慢,高編修立即傳我號令,督促水陸兩軍務必要在五日之內趕到花步。晚了一天,軍法處置!”
楊延彬面色堅毅,雖然年紀還輕,但是已然隱隱有大將之風。這次南征,謝慕華在趙德昭面前一力擔保楊延彬必然能旗開得勝,就為了謝慕華這份知遇之恩,楊延彬也要打一場漂亮仗出來。
高啟德應了一聲,轉身吩咐士卒傳訊去了,跟著又朝楊延彬問道:“指揮使大人,高家的軍隊對我們敵意甚濃,可能是得了高詩夏的命令。從我們大軍過境開始,一直有人尾隨監視,謝大人有嚴令,絕不能和高家起了衝突。你看”
楊延彬淡淡一笑:“跳樑小醜而已,若是真要揮軍攻打大理,他們只不過是螳臂擋車自不量力。莫要管他們,先把大瞿越國拿下是正事!”
大瞿越國的天氣十分炎熱,邊境上又多是山林,楊延彬帶著的是大宋禁軍,多是京東河北兩路的精銳士卒。不過他們是北方人,哪裡見過南方如此溼熱的天氣,一個個熱的喘不過氣來,索性把鎧甲裡的號衣都給脫了。楊延彬為了防止越國人襲擊,勒令士卒不得脫下鎧甲,許多人就光著膀子直接把鎧甲套上,可是鎧甲雖然冰涼,裡邊的襯裡卻早已溼透了。就連楊延彬自己也不例外,摘下頭盔,裡邊全是汗水
“指揮使大人,您就行行好,讓我們把鎧甲也脫了唄!”一個老兵油子笑呵呵的抱著長槍從楊延彬叫道。
楊延彬帶兵與楊繼業、楊六郎不同。他軍法森嚴,卻能和士卒打成一片,從來不給自己開小灶,吃飯的時候便和那些士卒一起吃喝,確能做到同甘共苦。加上楊延彬年紀輕輕,又不擺什麼官架子,這些禁軍打心眼裡對這個年輕的指揮使大人又是欽佩又是尊敬。不過開起玩笑來就沒了邊。
楊延彬笑道:“脫了鎧甲要是遇到敵襲怎麼辦?我說過帶你們來大瞿越國打仗就要把你們帶回東京去。要是誰回不去,你們家的婆娘不得找我拼命啊?”
“哎,熱都熱死了,兀那越國人真是沒種,這許多天都做縮頭烏龜不敢接戰。指揮使大人,咱們都來了好幾天了,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還不如水軍那邊,已經打了一場大勝仗,多威風啊!”
楊延彬早已命人將水師告捷的訊息傳遍全軍,這些禁軍更是卯足了勁,要和水師一分高下。三路大軍裡,水師暫且不說,孫全興帶的那兩萬人可不是東京城裡的精銳禁軍,要是後來算功勞都算不過孫全興,那叫這些從東京城裡出來的驕兵悍將如何能服氣?
“呦呵,眼紅那些水鬼啦,那你去水師啊,別在禁軍待了”不知道是誰揶揄了一句。
那老兵頓時掛不住了:“俺十五歲當兵這些年來跟著太祖太宗皇帝南征北戰,不知道立下多少功勞,俺會眼紅那些水鬼?”
一群士兵頓時鬨笑起來:“立了許多功勞,怎麼如今還沒當上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