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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人,邕州是南征根本之地,還是小心為妙啊!”
謝慕華嘆了口氣:“我又何嘗想和他們撕破臉,只不過南征事關重大,要是出征之時,身後還有一群人在扯後腿,我倒寧可換一批人來。兩害相較取其輕,得臣兄,你看呢?”
“嗖!”“嗖!”“嗖!”
三箭連發,正中百步之外的紅心。一旁侍立計程車卒高聲歡呼:“大人神箭!”
孫全興光著膀子,隨手將手中長弓丟給一旁的親兵。早有人端了一盆清水過來,孫全興擦了擦膀子,取過外套披上。
“團練大人!南征謝監軍遣使求見!”營外匆匆跑來一個衛兵,高聲叫道。
孫全興沒好氣的應了聲:“待灑家前去迎他!”
“孫團練!”
孫全興心頭一股怒氣頓時湧了上來,這軍營之中無論是誰叫他都要叫一聲團練大人。敢不這麼叫的,也只有那什麼謝慕華的手下了。擅闖軍營,難道就不知道自己可以斬了他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孫全興正要發怒,只見兩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將軍帶著幾名隨從笑呵呵的站在演武場邊看著自己。
“孫團練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在下潘惟吉乃是當朝潘太師第四子!這一位是曹樞相的小公子曹琮!”潘惟吉不知道是不是跟在謝慕華身邊的時間長了,漸漸學會了謝慕華的一臉壞笑,無論對著什麼人,都先笑得陽光燦爛再說!
孫全興頓時一愣,要是大宋名將裡,他就服兩個人,一是潘美,一是曹彬。這兩位大宋名將用兵如神,孫全興還是個小兵的時候就在潘美麾下任職,後來曹彬徵後漢南唐之時,孫全興已經是軍中勇將,這兩人對他有知遇之恩,又是老上級。如今兩位老上級的兒子攜手前來,孫全興頓時將剛才的些許不快拋在腦後,快步迎了上去。
“原來是潘衙內、曹衙內!”
曹琮笑道:“孫團練,衙內二字可不敢當,如今小將和潘虞侯蒙皇上恩典,在雁門關又立了些軍功,已經是昭武校尉、殿前司帶刀虞侯了!”
孫全興笑呵呵的拍著兩人肩膀:“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兩位虞侯少年英雄真是可喜可賀。說起來,末將當初跟隨潘太師曹樞相南征北戰的時候,也曾經見過兩位公子。一轉眼,兩位公子已是這般英雄人物。潘太師、曹樞相真是好福氣啊!”
孫全興當先引著,將兩人讓進府衙,又吩咐親兵叫廚房做些好菜來,要和潘惟吉、曹琮敘敘舊。
潘惟吉也不說謝慕華叫他們來到底有何事,只是閒話說起當初孫全興跟隨兩位名將南征北戰的英雄事蹟,說到得意處,孫全興索性脫了衣服,露出膀子,指著身上一道道傷疤,每一處傷疤都是一場慘烈無比的戰鬥,孫全興說得眉飛色舞,口沫橫飛!
“像孫團練這般一刀一槍博個真功名多好!可惜咱兄弟唉!”潘惟吉故意長嘆一聲。
“賢侄如今官拜虞侯,將來再立軍功,必可繼承太師衣缽,賢侄又何出此言?”孫全興不解的問道。
潘惟吉搖了搖頭,一臉鬱郁之色。曹琮卻搶著說道:“孫團練,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咱兄弟也不瞞你們。想我等父翁都是一刀一槍立過功勞,這才官拜太師、樞相!那楊七郎是什麼人,他楊家不過是漢賊降將而已。卻因為妹妹嫁給了謝監軍,就此扶搖直上,這次謝監軍還奏請皇上,一力保舉楊七郎為南征主帥,我兄弟立過的功勞不比楊七郎少,論資排輩我家更在楊家之上。他如今得意洋洋,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孫全興愣了愣正要說話。
潘惟吉立刻搶著說道:“這也就罷了,可是孫團練是有真本事的,家嚴每每念起孫團練總要說起孫團練當年何等勇武,三百步卒大戰一千敵軍,身受十餘創仍死戰不退。如此威風如此勇武,如今也要聽命於楊七郎那個娘娘腔!小侄甚感不值啊!”
孫全興大怒,拍案而起:“哼,灑家就知道這些人只懂得溜鬚拍馬,哪裡會打什麼仗?要是侯大人的話,灑家倒也算了,偏偏讓那什麼楊七郎做主帥,那廝懂得甚麼?”
潘惟吉勸說道:“孫團練也休要著惱,這次謝監軍派咱兄弟來與孫團練共商進軍之事。咱兄弟也不願回去受那楊七郎的腌臢氣,想煩請孫團練修書一封,告知謝監軍,將咱兄弟留在廣南進軍一路,跟著孫團練,咱兄弟也好一刀一槍博個功勞啊!”
孫全興大手在胸脯上拍的砰砰響:“放心,這事就包在灑家身上!”
曹琮卻拉住潘惟吉:“這卻不好,若是得罪了謝監軍,只怕不放咱兄弟跟隨孫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