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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自然是謝慕華、楊延彬和呼延赤金,哦,不對,現在已經叫她荊兒!
謝慕華裹緊了蓑衣,走進了千年前的開封府。這兒是大宋都城,是當時全世界最繁華的城市。謝慕華盡力望去,雖然雨幕遮天,但是開封府的繁華景象卻是掩蓋不住,進了北門,就是全開封最繁華的地方,著名的相國寺也在此處。
“謝大人,這開封府果然氣魄非凡!“楊延彬也是第一次來開封,忍不住讚歎著。
謝慕華眼中看著開封府的景色,腳步走在內城,心中所想的卻是有“半部論語治天下”之稱的趙普。這個人心胸是狹窄了些,手段也未免毒辣了些,但卻是有真本事的。和趙普這一會,須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大人”卻是荊兒叫著謝慕華。
謝慕華收起思緒,低聲說道:“荊兒,你是靠山王之女,待會咱們去趙府,你來引見。”
荊兒點頭答應。謝慕華嘆了口氣,高粱河之戰結束了,宋遼第一次戰爭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宋軍在高粱河先勝後敗,而且敗得如此之慘,除了他謝慕華早已知道之外,別的人誰也料不到。
若是趙光義能對宋遼的軍事力量有一個清醒的認識,也不至於在攻打北漢之後,不待三軍休整就迫不及待的出征幽燕;若是趙光義能認真的判斷攻打太原和攻打幽州的差異,也不會陳兵與堅城之下,放棄得勝口這樣的戰略要地,等待著被遼軍裡應外合的擊潰。宋遼戰端一啟,雙方都無法收手!
在謝慕華的推動下,趙光義成了戰死沙場的皇帝,這樣的國恥不可不報。而宋朝先開啟了戰端,遼國人也不會善罷甘休,今後還不知有多少熱血男兒要戰死沙場。
這漫天雨幕正好遮掩了謝慕華的行蹤,他帶來的那一小隊人馬早已循別的途徑入了城。這一隊是靠山王呼延讚的四個兒子一手訓練出來的精銳士卒,人數雖然只有三四十人,但是論起戰鬥力足可當得二百人用,謝慕華分頭進城,一是為了掩人耳目,二來,要是有什麼變故,這數十精銳或許還可以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沿著御街一路向西,離趙普的府邸越來越近,謝慕華的心情也漸漸緊張了起來
“老爺!水來了。”
一個白淨端莊的侍女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身後兩個家僕,伺候著趙普把公服靴子脫了下來。今天的暴雨實在太大,雖然路上有輕轎接送,出了轎門就有家丁撐起雨傘,可趙普還是溼了半身。趙普公服一脫,裡邊的雪白絹衣早已被雨水打溼,黏黏的沾在身上。一旁另一名婢女,捧著一套輕薄的便袍,給趙普披上
趙普洗了把臉,長出了口氣。今天該當東京留守諸臣議事,趙普壓根就沒打算說話,可是盧多遜還是處處針對他。趙普本來就不是心胸寬廣的人,但是如今盧多遜得勢,是當朝宰執,又是奉旨留守東京,協同三司,管理十萬禁軍。趙普雖然貴為太子少保,但是也要忌他三分。
不過直到回到家中,趙普還是不動聲色,這份隱忍的功夫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了。如果不到一舉能置盧多遜於死地的時候,趙普寧可眼睜睜的看著盧多遜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經歷了三朝的趙普,要是沒這點本事,又如何三落三起呢?
這幾日,趙普始終覺得有些不對,趙光義討伐太原之後,出人意料的說要北伐幽燕。趙普雖然知道北伐不妥,苦於自己剛剛重新得到趙光義的信任,況且趙光義也不是趙匡胤,可以讓趙普扯著袖子不放,也不砍他的頭,於是趙普就沒有反對。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趙光義還不是很信任他,朝中是他的死對頭盧多遜得勢。
這北伐大軍一去幽燕已經快一個月了,每日軍情源源不斷送回東京,但是這幾日很是反常,自從七月初六之後,東京留守就再也沒收到幽州的軍情。
“難道是北伐大軍出了事?”趙普不由得擔憂起來。今日東京留守大臣議事,也有人猜測是否是北伐大軍遇到艱險?但是盧多遜口口聲聲說皇上御駕親征,必然克敵制勝,無需多疑,就再沒有人敢開口
趙普正想得出神。老管家快步走到門前:“老爺,靠山王家大小姐前來拜見老爺!”
趙普一聽,這大小姐可不就是呼延赤金?這位大小姐不愛針線愛刀劍,偏偏呼延贊這個大老粗也不會教女兒,等於把她當兒子來養。雖然生的貌美如花,可滿開封府的官員子弟就是沒有一個敢去求婚的,呼延赤金這當兒跑來幹嗎?
雖然女子從軍尚為禮法所不容,可呼延贊從來不管這些,呼延赤金穿件男裝就敢往軍營裡跑。趙普熟知這些故事,料想呼延赤金應該是偷偷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