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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群年輕軍官才看到謝慕華已經進了校場,身穿二品大員官服,騎著高頭大馬的謝慕華分外醒目,謝慕華沒想到那支木棒竟然朝自己砸了過來,想要躲避,卻騎在馬上,無論如何也來不及躲閃。正要驚撥出聲,忽然身邊人影一閃,楊延彬搶上前來,騰空躍起,伸手輕巧的摘下了木棒,欽佩的看著謝慕華。心道,這個未來妹夫,年紀輕輕不但才華出眾,更加是膽色過人,那木棒劈空之勢如此凌厲,可謝慕華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稱得上是臨危不懼。
謝慕華暗暗叫險,他可不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是來不及改!當即定了定神,朗聲叫道:“楊延環、潘惟吉,你們倆給本官過來!”
校場上的軍官都走了過來,五郎楊延環、潘惟吉、曹琮等人站在隊首,齊齊拜見謝慕華。
潘惟吉見過謝慕華之後,便昂起頭站在一旁,曹琮雖然並不熟悉謝慕華,可他和潘惟吉自幼就在一起玩耍,見潘惟吉不把謝慕華放在眼裡,想想自己父親是重將曹彬,也走到潘惟吉的身邊站定。兩人交頭接耳,硬是沒把謝慕華當回事。
謝慕華冷笑一聲,果然是將門子弟,眼高於頂,看樣子除了謝慕華和曹琮之外,這百餘軍官裡還有不少人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謝慕華大喝一聲:“楊延彬,對上官不敬,軍法如何論處?”
楊延彬轉身走到馬前,大聲稟告道:“大人,軍中對上官不敬,應重打二十杖!”
謝慕華冷哼一聲:“潘惟吉、曹琮二人對本官不敬,兩人又是將門之後,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楊延彬、楊延環,將這二人拿下,重打三十杖!”
潘惟吉頓時兩眼一翻,高聲叫道:“你敢”
謝慕華左右看了楊延環和楊延彬一眼:“拿下,潘惟吉打四十杖!”
潘惟吉這才知道謝慕華是動了真怒,說時遲那時快,楊延彬已經到了面前,伸手抓住潘惟吉的手臂,潘惟吉方才和五郎鬥了兩場,氣力不濟,被楊延彬一把按倒在地,口中兀自叫著:“謝慕華,你敢打我,他日我爹回到東京,定要你好看!”
“五十杖!”謝慕華看也不看潘惟吉,他的聲音像是不帶一絲感情:“要重重的打,用實心板子,我看五郎你手中的木棍就不錯,打!”
曹琮此時也被五郎按住,他倒是乖巧,看潘惟吉硬出頭捅了馬蜂窩,想那潘惟吉身嬌肉貴,從小嬌生慣養大的,又沒有真個上過戰場,五十杖如何吃得消。急忙叫道:“謝大人,五十杖太多,我願替潘衙內領十五杖!”
謝慕華哈哈大笑:“你倒是講義氣,好,將曹琮打三十五杖。潘惟吉照打五十杖!”
曹琮頓時愣住了,再不敢說話。雖說他和潘惟吉的父親都是軍中重將,可謝慕華到底是樞密院知院事,在開封府裡就是他們的上官。如今打了他們,就算是鬧到聖駕之前,只怕也討不了好,只好老老實實閉了口!
潘惟吉兀自罵不絕口,一口一個“大秦蕃賊”“好賊子”,謝慕華揉了揉鼻子,吩咐楊延昭道:“你數著,罵一句打一杖。”
曹琮急忙叫道:“潘兄,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潘惟吉憤憤的望著謝慕華,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謝慕華也不搭理他們,揹著手站在前面看著兩人捱打,只聽噼啪連聲,潘惟吉的**被打得皮開肉爛,這時倒也看出來潘惟吉是個硬漢子,只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曹琮如他一般,也是倔強不語。
待得板子打完,潘惟吉痛的幾乎要昏厥過去,卻聽見謝慕華說道:“皇上有旨,命我監軍北上鎮州,你們這些年輕將領,都是要編入禁軍擔任軍官的。只是今日一事,我看,這潘惟吉、曹琮、楊延環這三人就不必去了。”
此話一出,楊五郎急忙丟了棍子跪倒在地,連聲道:“謝大人,五郎知錯了,求謝大人收回成命!”
楊延昭和楊延彬兄弟也吃了一驚,他們只道謝慕華不日就要娶八姐過門,應該照顧楊家,沒想到謝慕華竟然因為私鬥一事,連五郎一起怪上了。兄弟兩人急忙跪倒叫道:“謝大人,五哥性情耿直,念在他知錯能改,就讓五哥戴罪立功吧!”
曹琮和潘惟吉疼的死去活來,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死死的看著謝慕華。他們心中也是怨恨無比,被皇上選來東京本是好事,他們官宦世家更是明白皇帝要從這些人中選拔人才,將來是要鎮守一方,領兵出征的。將門子弟,誰不盼著能帶兵打仗,一刀一槍搏個功名?要是謝慕華這次北上鎮州不帶他們前去,只怕回到家裡,曹彬和潘美就先把他們打得半死,還要罵他們丟了自己的面子
那百多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