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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沙畢竟是位高權重,在宗室裡也是一言九鼎,他此話一出,耶律休哥怎麼說都不是,要再堅持自己領軍便是看不起這大遼重臣,要是就此退縮也不是休哥的作風,兩個人一時間就僵在那裡。
蕭燕燕開口道:“想來惕隱只是心懷大遼,一心只想為國出力。哪裡是欺南府宰相老邁?”
這句話解了耶律休哥的圍,休哥感激的望向蕭燕燕,他現在官拜惕隱,負責的只是遼國政教事務,並沒有多少軍權。但是休哥雄心勃勃,又是天縱之才,哪裡甘心只當個惕隱,馳騁疆場,一展宏圖才是他的志向。
這耶律休哥還不到三十歲,儀表堂堂,身材高大,若是脫了一身戎裝換上南朝的長袍,絕對是個玉樹臨風的書生,稱得上是濁世翩翩佳公子。就算他穿上這一身戎裝也是英氣勃勃,威風凜凜。
“皇上”耶律沙拜倒在地:“臣若是解不了幽州之圍,絕不偷生!”
耶律賢輕聲說道:“太保言重了!”
韓匡嗣快步走出班列,躬身道:“皇上,既然太保願領兵出戰,不如就令他領東京中京軍馬,火速馳援幽州。”
韓匡嗣是韓德讓的父親,雖然政治才能並不突出,卻也生的是玲瓏心竅,這宗室裡的紛爭他又怎麼不明白?今日若是讓耶律休哥領軍出戰,只怕那些宗室馬上就要鬧翻天,況且耶律休哥只不過是個惕隱,難道遼國就沒有名將了?要個惕隱出戰?
蕭燕燕微露貝齒,輕聲說道:“不知太保有何妙策可解幽州之圍?”
耶律沙站起身來,垂手立在一旁,朗聲說道:“皇上、皇后,老臣不才,調集東京中京十萬軍馬馳援幽州,七日之內必能趕到,那得勝口雖然落入敵手,老臣也不惜一切代價,半日之內將得勝口拿下,據韓德讓的稟報,宋軍除了襲擊得勝口之外,重兵是在高粱河佈防,那裡無險可守,只要破了得勝口,臣敢擔保,高粱河的宋軍可一戰而下!”
朝堂眾臣紛紛點頭,這耶律沙說的是正途,以遼國騎兵的精銳,在無險可守的高粱河與宋軍野戰,大勝可期。
蕭燕燕微微一笑:“若是得勝口拿不下呢?”
耶律沙頓時語塞,他漲紅了臉,半晌才說道:“得勝口一隅之地,我大遼精銳盡出,宋軍能有多少人在得勝口,我與南院大王耶律斜軫前後夾擊,豈有不勝之理?”
耶律賢低聲道:“就依太保所言,傳朕旨意,東京中京軍馬任由太保調動,十萬大軍火速馳援幽州。”
耶律沙神色激動,跪地謝恩。
韓匡嗣抬頭看了看蕭燕燕,卻發現蕭燕燕也正看著他,這兩人都是聰明絕頂之人,只這一眼就明白對方的心意,都是閉口不語。
耶律休哥低著頭走回班列,他一腔熱忱想為國出力,只是大遼國宗室裡,他還只是個人微言輕的惕隱,在諸王大臣的眼中,耶律休哥還無法承擔起獨當一面的重任。
耶律休哥心中暗歎,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好友、南院大王耶律斜軫,同樣是少年成名,耶律斜軫現在已經是總領西南面諸軍,官拜南院大王。他比休哥大不了幾歲,休哥並不嫉妒斜軫,卻是恨自己無用武之地
既然已經決定要耶律沙出征幽州,耶律賢和蕭燕燕交代幾句,便起身回宮。耶律休哥望著皇上皇后的背影,感懷萬千,默默的朝殿外走去。
忽然,耶律休哥感覺被人輕輕拍了一下,扭頭看去,卻是一臉微笑的上京留守、燕王韓匡嗣和齊王耶律庵撒哥。休哥急忙施禮道:“齊王,燕王!”
韓匡嗣淡淡的說道:“惕隱大人,隨我來!”
這一行三人隨著內值太監朝耶律賢的寢宮走去,耶律休哥心如明鏡,這必然是皇上事前安排下的旨意,這一去,莫非可以得償心願?耶律休哥縱然是天縱奇才,一想到可以一展抱負,渾身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
“臣韓匡嗣、耶律庵撒哥、耶律休哥求見皇上!”
守在門口的太監高高挑起門上的珠簾,三人急忙快步走了進去。
“叩見皇上!”三人拜倒在地。
耶律賢低聲說道:“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休哥站起身來,規規矩矩的立在一旁。
蕭燕燕輕移蓮步,走到耶律休哥的身前:“我問你,今日你在大殿中說,要領軍去救幽州,不知你是如何打算的?”
耶律休哥朗聲答道:“幽州被宋人二十萬大軍圍困,又攻佔了得勝口,若是休哥領軍便不走得勝口,選一隊輕騎自幽州東南偏僻小路出擊,繞敵身後。這宋軍人雖多,卻是不懂兵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