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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留了幾分力,打落牙齒,打斷鼻樑都不是問題,但是要打殘打死就絕對不行。
只不過是一群街頭混混而已,撐了幾個回合見勢不妙就急忙扶著肥爺跑了。
潘惟吉哈哈大笑,拉著那少年回到喝酒的酒鋪。
酒鋪的老闆臉都白了,顫聲道:“客官,要是您已經喝完了酒,還是早點走吧。那幫人惹不起啊!”
曹琮從懷裡取出個銀錠子在桌子上推了過去:“拿著吧,就算一會他們把這個酒鋪打爛了,這些錢也足夠你再開一家了。”
其他的酒客都紛紛結賬走人了,只剩下這一群人還佔著三張桌子在慢慢喝酒。
那少年畏縮的看著潘惟吉不敢說話。潘惟吉看到這個孩子,好聲好氣的問道:“放心吧,咱們打了人就要給你撐到底。你倒是給我說說押赤城到底是什麼局面?”
其實那少年不說,潘惟吉和曹琮心裡也有數。大理國的稅收是分兩層的,押赤城這樣的高家領地,老百姓就要交兩重稅,一重是給大理皇室,其實段氏並不苛政,這部分的稅收只不過是收取了三成而已。第二重稅是給當地的領主高詩夏的,相當於地稅。可是高詩夏不能收得太多,假若收得比段氏多,就是藐視皇權了。而且就算高詩夏也收三成的話,那老百姓一半的收穫就要拿來交稅,這樣用不了多久,老百姓就該起來造反了。高家還談什麼在押赤城收買人心呢?
所以高家在押赤城只不過是象徵性的收了一成半的稅,這個分量剛好是老百姓的臨界點。再高了就要剝奪他們的生活,低了,高家也就收不到什麼了。
可是高家的目的是要造反的,造反就需要人,需要錢,武器糧草什麼都要錢,收買官員更要錢,既然光明正大的稅收不行。高家就把眼光放在那些見不得光的地下生意上。起初,高家只不過是控制著這裡的地下生意,比如小偷都有自己的頭兒,那些頭兒將手底下的小偷交上來的錢,分一份例錢給高家。再比如開妓院的,高家的人要抽紅,開賭場也要抽利。起初,高家覺得還可以,但是隨著這一年來大宋和大瞿越國交惡,高家不得不加快了積聚實力的步伐。
於是,高家索性將那些中間人全部踢開,改為高家直接控制領地裡的地下生意。其實不管是正當的生意還是地下生意,經過的環節越多,最後到高家手中的錢就越少。現在高家直接踢開那些頭兒,自然多了很多利潤。像剛才那個肥爺,其實就是高家外圍的人,他們直接控制幾條街道,在這裡無論是走江湖賣藝還是坑蒙拐騙偷,乃至開飯館開藥店都要給肥爺抽紅。這份紅利錢,肥爺拿到手的只不過是一小塊,而大部分都進了高家的腰包,這比當初從小偷頭兒手中拿錢省略了一個環節,可是各行各業加起來,這一個環節省下的就不是小錢了。
況且,高家是押赤城,也就是滇池一帶的領主,在這裡高家就是王法,高家還有段氏允許的一萬族兵,誰能和高家相抗?就算那些走黑道的不服氣,也只能忍氣吞聲,軍隊在誰的手裡,王法在誰的嘴裡,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潘惟吉和曹琮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先前預料的和這少年說得差不多,既然無法公然和高家尋釁滋事,就從這件事入手也行。
那少年抽泣著將這番話說了出來,看著潘惟吉和曹琮俊秀的臉,忽然跪在地上說道:“兩位大爺,今日你們出手相救,大恩大德,小的不敢忘記,可是高家在這裡實在是一手遮天,兩位大爺的隨從雖然武藝過人,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兩位大爺還是早點走吧。高家的人一定會來找你們麻煩的!”
潘惟吉哈哈大笑,對著曹琮說道:“我記得咱們在東京的時候,都是咱們去找別人麻煩的吧?”
曹琮忍著笑點點頭,大概是想起了當初他們一群衙內在東京城鬧得雞飛狗跳的事。
“可惜,一會兒不但不能打痛快了,還得被人打,想起來真是有些窩火啊!”潘惟吉衝著曹琮做了個鬼臉。
曹琮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啊,總得讓高家先出口氣再說。”
那少年驚疑不定的看著潘惟吉和曹琮,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曹琮想了想,問道:“方才你說你有個弟弟病了,你們家人呢?”
“都死了,就剩下我們兄弟了。”那少年雙目之中流過一絲哀傷,隨即消失不見。
曹琮點點頭:“難怪如此。”隨手摸出些銀子:“拿去治病吧,別再出來偷東西了,若是抓住你去報官還好,可要是被人打,就不值得了,你有手有腳,就算是出來給人當跑堂的總得能養活自己呀。”
那少年點點頭,卻不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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