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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大奸大惡者,也必然是有才的啊!”王溥暗自嘆道。
謝慕華看到王溥的眼神時不時的看向自己,心中自得,名義上王溥可以監督他,但是現在誰都知道謝慕華才是江南東路的第一把交椅,王溥在江南東路半年的經營,被謝慕華來了之後輕描淡寫的幾手就打入下風,想要翻身卻也沒那麼容易。
想到之後就可以上書朝廷,接手兩浙路的廂軍和水師,謝慕華臉上也漸漸泛出笑意。這一次的功勞雖然不算大,可是把兩浙路的面子給下了,自己身在江南東路,近水樓臺先得月,不讓自己接手卻叫哪個?有了水師,到時候讓平秀正反攻關東,佔據馬關大把大把的金銀可就源源不斷的來了
此時已經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許多官員心花怒放,喝得剛剛好,當然,像蘇易簡這樣的酒鬼已經是喝的七葷八素,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楊剛正緩步走到謝慕華的身旁,低聲耳語道:“相公,那人要招!”
謝慕華聞言,酒意頓時去了三分,暗笑道:“由不得他不招。”於是站起身來朝座下官員拱手道:“諸位,少陪了!”他心中記掛著這件事,便帶著楊剛正快步走到後院,反正酒席的事情自然有張詠和楊延彬打理,他也不用一直在那裡作陪。
走過後院,這兒已經是靜悄悄的,守衛的侍衛們站得筆挺,見到謝慕華也只是略一提手,卻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
“在下真是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相公是從來悟出來的這個法子,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頂不住這般刑罰啊!”楊剛正一想到謝慕華的辦法,依然是搖頭嘆息,楊剛正自忖也算是個硬漢子了,但是這般刑罰在自己身上的話,十有**也是吃不消的。
謝慕華淡淡一笑,隨口道:“本官的法門還多得很,日子久了,你便知道的多了!”兩人說著話,腳下卻不停,徑直走進了後院的一座地窖裡,那兒守著八名精壯的衛士。見到謝慕華來了,便用力將厚重的大門推開,八個人一起用力,看來這門是用精鐵打造,厚實無比,少說也要有幾百斤重
謝慕華當先走了進去,楊剛正也跟了進來,衛士們遞上來火把,謝慕華的目光漸漸適應了地窖裡的光線,藉著火把的光芒,看清楚了被捆在椅子上的那人,已經是委頓不堪,一條龍精虎猛的漢子,如今卻是垂著腦袋,目光流散,口鼻中淡淡的還出著氣息,似乎是遭遇了天下間最殘酷的刑罰一般。
這條計策卻是謝慕華從後世學來的,專門對付受過特殊訓練的特工的辦法。說來也是平平無奇,是將囚犯在一張固定在地上的椅子上捆個結結實實,將他的嘴巴里塞上核桃,防止他咬舌自盡。然後用棉布塞住他的耳朵,關在一間空曠的屋子裡,隔音系統要做的好。如今謝慕華沒有那麼好的隔音房間,就只能將他捆在地窖裡,吩咐任何人不得在地窖周圍發出聲響。那囚犯一來動彈不得,二來耳中什麼聲音都聽不到,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所謂“度日如年”在這裡是得到了最真實的體驗。這種極度空虛,安靜到絕望的恐懼,絕非人所能承受的,比起毆打,挑指甲,烙鐵這些粗魯的小把戲,謝慕華更偏愛這些講究科學,從心理上攻克對手防線的方法!
“不要取下他口中的核桃,想招,就給本官寫!”謝慕華以防萬一,還是寧可多費點功夫。
那人無力的點點頭,其實他真是個硬漢子,就算是利刃加身,也不能讓他皺一皺眉頭,可是謝慕華這一招實在太可怕了。別說他只是個武藝精湛的漢子,就算他是在後世受過中情局、摩薩德、軍情六處訓練過的精銳特工,在這一招下想不屈服也很難。
“我想,你也知道本官要問些什麼,想不受折磨的話,便乖乖的自己都寫下來吧!”謝慕華身後有衛士送來兩把椅子,謝慕華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楊剛正將椅子微微朝後拉了一截,這才坐了下來。
那人虛弱無力的趴在地上,衛士們遞過來紙筆硯臺,只鬆開了他一隻手,腳上還捆在那把固定在地上的椅子上,防止他對謝慕華暴起發難。那人無望的看了看謝慕華,狠狠心,終於寫了下來。
原來那人叫做林真,南唐林仁肇駐守江都,他的堂弟林仁浩就統率水師,守衛長江。也就是在那時候,林仁浩生了林真這個兒子。後來林仁肇被殺,林仁浩也難以倖免,有些忠心的部署就搶了小公子林真出來,逃亡海外,流落在海島上,做起了海盜。林真當時只有十來歲而已,就立志要為父親和大伯報仇,絕不投降宋軍。日子久了,林真在那些當年的唐軍水師中,漸漸脫穎而出,成為了當之無愧的領袖。林真既恨李煜不識忠臣,又恨趙匡胤使用反間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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