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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相公”柴郡主的容貌自然是沒得說,天氣轉涼,她穿了一身雪白的長裙,上身套上水綠色的小夾衣,衣帶輕飄,肌膚賽雪,端得是美豔無比。
謝慕華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施禮道:“參見郡主!”
“謝相公可否陪本宮隨意走走?”柴郡主這些天來幾乎看不到謝慕華的人影,索性出聲邀請。正好兩人都穿著便衣,出去也不用再換過衣服。謝慕華也想早日解決了和柴郡主的紛擾,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換了便裝的侍衛遠遠的護著兩人,謝慕華和柴郡主並肩走上江寧府的街頭。如今的謝慕華再非昔日吳下阿蒙,長期身居高位磨練的氣度不凡,舉手投足自然有上位者的威嚴;柴郡主小鳥依人,我見猶憐,兩人這一出來,倒叫路人看得暗暗喝彩——好一對璧人!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江寧府富庶一方,路人穿著打扮頗為華麗,秋天的豔陽照耀著紅牆綠瓦、樓閣飛簷,伴隨著幾片被蕭瑟秋風吹落的枯黃樹葉,為多彩多姿的江寧府更增幾分色彩。飄揚的酒旗白底黑字,在陽光下分外清晰。店鋪裡夥計們賣力的吆喝之聲,帶著濃濃的江南鄉土氣息,魚貫迎面而來的路人,或昂首闊步,或蓮步輕移,一張張鮮活的面孔從謝慕華的身邊而過。那天空中飛過的鳥兒,身後隱約響起的馬鑾鈴聲,無不將這詩情畫意點綴的入木三分
“久聞江南之美,可惜本官上任以來,一直東奔西走,卻忽略了良辰美景、大好風光,想起來真是俗不可耐!如今身處其中,才知道為何江南如畫”謝慕華早已沉浸在江寧府的濃濃氛圍之中,偷得浮生半日閒,如今許多事都安定了下來,謝慕華可以收起心思,慢慢的欣賞眼前的美麗景色。
陽光在柴郡主那抹秀麗的紅唇上掠過一絲耀眼的光芒:“謝相公憂心國事,縱然身處美景之中,也難得有時間欣賞一二,這是為國為民而至。相公絕非俗人!”
“只不過”柴郡主低聲說道:“那件事,相公到底作何打算?”她畢竟是女兒家,一句話問了出來,忍不住咬緊了嘴唇。
該來的總是要來,謝慕華苦笑一聲:“非是謝某要做個薄倖之人,只是這件事卻無論如何開不了口,難道要我稟明皇上,求皇上將你許配與我?況且你是堂堂郡主之尊,無論如何也做不得偏房。這卻是難辦的很了。謝慕華實在愚鈍不堪,若是郡主有什麼妙計,不妨直說!”
柴郡主如雲的秀髮,有一縷卻被微風吹動,緩緩從面前掠過,她伸出羊脂白玉般的小手將秀髮攏齊,淡然一笑,卻換了個話題:“相公難道以為奴家是個**的婦人麼?”
“不敢!”謝慕華這句話倒是說的很有良心。他明白柴郡主的用意,有些時候,用些非常的手段,自然是跟**掛不上邊的。
“本宮自幼生長在開封府,小的時候不喜待在宮中,也曾經到處亂走。開封府的富麗堂皇,一點也不比江寧府差了。到了陳橋兵變之後,本宮還是不太懂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乳孃僕役個個戰戰兢兢、魂不附體,有些人甚至投井投環本宮只是茫然一片。直到長大了些,才明白過來!”柴郡主苦笑一聲:“趙官家總算不錯,改朝換代哪裡有不死人的。這一次,竟然是個例外!”
這些話並非人人都能說得,謝慕華應了一聲,左顧右盼,好在街上的人也沒人留心他們在說什麼,柴郡主的聲音壓的又低,這才放下心來。不過謝慕華也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要是這兒的人敢去出首告發聽見柴郡主說這些話,謝慕華有的是手段炮製他們。
柴郡主平靜的臉上泛起一絲潮紅:“大哥七年前死了。”
謝慕華一愣,頓時想起來,她口中的大哥便是柴宗訓。二十歲的年紀暴斃,後來葬在順陵(鄭州)。介面道:“鄭王少年夭折,實在令人扼腕!”
柴郡主淡淡一笑:“謝相公何必自欺欺人?從那一天起,本宮就知道柴家的人,始終是留不住的。到了太宗皇帝即位不久,本宮就離開了開封府,遠遠避開,揹著個郡主的名頭,只想供奉祖先。但是相公可知道,一個十來歲的女子,幾年間,何至於淪落到此?”
謝慕華見路邊有個小小酒肆,拾掇的頗為整潔,有意岔開話題:“郡主,走的乏了,不如去那兒歇歇腳吧!”
兩人並肩走進了酒肆,尋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謝慕華隨意點了幾個小菜,又要了一壺酒,便叫酒保準備去了。那些侍衛不敢跟進來,貌似無意的在酒肆外閒逛,眼光卻時不時的看向酒肆。
“這些事,我明白”謝慕華嘆息道。
柴郡主忽然冷笑道:“謝相公,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