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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一起打。可是王秀才有功名在身,打不得。這古時候考取功名難上加難,可是要革除功名卻非常簡單,縣令當即請了縣裡的老學究一起,當場革了王秀才的功名。將夫妻兩都按倒在縣衙大堂上,如狼似虎的衙役掄起水火棍就是一通亂打。
若是僅僅捱打,這口氣也就是忍了,可是王秀才十年寒窗苦,居然一朝被革除了功名,將來科舉無望,心中鬱悶難平,又無處伸冤去。心中惱火,走到河邊居然一頭就跳了進去。待到漁夫將他從河中救出來的時候,已經成了一縷冤魂。一家人哭哭啼啼為王秀才辦起了喪事,沒想到半夜裡,王夫人將一條麻繩吊在房樑上,懸樑自盡,也隨著王秀才一起去了一日之間,兒子兒媳前後身亡,王老漢就算是兔子脾氣也忍不住了,跑去縣衙找縣令要個說法,可是卻被那些衙役們亂棍打了出去。
王老漢越想越不甘心,聽人說江寧府的謝慕華大老爺能為民做主,索性一家人抬著棺材,到江寧府告狀來了。要是謝慕華這兒不受理的話,就算是山高水遠,王老漢也要去開封府告狀去。
說道王秀才的心情,謝慕華是非常能理解的,要是一個一心要上大學的孩子,你忽然告訴他,這輩子你不用考大學了,不僅如此,還剝奪了他的高中、初中、小學畢業證,把他從身份上剝奪成一個文盲,十個人裡邊起碼有一半是要想不開的!
“這案子就是如此?可有什麼內情?”謝慕華朗聲問道。
王老漢抬頭看了看謝慕華,支吾了兩聲,又不敢說。張詠早就覺得有些不對,王夫人畢竟是斯文女子,不可能在街上和一個醉漢糾纏,縣令就算是傻也不會傻到這份上。要是其中沒有隱情的話,這縣令不可能冒險去包庇一個醉漢的。
“相公問你,你便說。放心好了”張詠插口道,給那老漢吃下一顆定心丸。
王老漢狠了狠心:“那漢子便是江寧府監當曾浩大人的堂侄,曾洪。有道是官官相護,縣令老爺包庇他也不足為奇,但是冤殺我的兒子,便是狗官一個。”
謝慕華的目光漸漸凌厲了起來,好個曾浩,之前砍了他弟弟的頭,現在他的堂侄又出來惹是生非,莫非真以為本官不敢動他不成?
其實,謝慕華一直沒有動曾浩,一來是因為他南唐舊官的身份,牽一髮則動全身,為了避免在江南東路和許多南唐舊官對立起來,謝慕華一直對曾浩放了一馬。二來,監當是財稅官員,說到底,謝慕華是領導,但是具體的事情要有人去做,曾浩當了監當許多年,下邊盤根錯節的體系不是一下子就能拔得乾乾淨淨的,而且一下子將曾浩給拔下來倒是痛快了。可是財稅出了漏子,也不好交代,所以謝慕華隱忍著。
現在,可是到了要收拾曾浩的時候了麼?
“老漢,人已經死了,就讓他們入土為安,這件案子,本官自然會去查,不偏不倚。老漢,你並不清楚大宋的律例,還好,張大人對大宋律例熟的很。稍候你把案情再詳細跟張大人說說,本官看看你到底要告什麼罪名可好?”說著,謝慕華給張詠使了個眼色。
張詠會意,謝慕華也知道,曾洪調戲良家婦女,最多是杖打二十而已。一個小縣令,徇私一次,按照大宋律例,最不過也只是罰俸之類的小懲罰,謝慕華的意思就是要把這個由頭搞大,搞得將整個監當手下的人全部都給挖出來。
來了這兒已經快一年了,真當謝慕華是活菩薩麼?
張詠含笑點頭,謝慕華高聲喝道:“退堂!”
【第七十九章 誘敵】
春天的江寧府格外秀麗,處處鳥語花香,過了一個冬天,江寧府中又開了許多家店鋪,熱鬧繁華的景色讓人目不暇接,打扮得十分秀麗的女子和行色匆匆的路人熙熙攘攘,陽光在飛簷片瓦上勾勒出絢麗的色彩。如此風光,正是出門踏青的好季節。
謝慕華自然也不會落於人後,穿上一身青衫,帶上三五個隨從便走出了府衙大門。只不過謝慕華卻不是去城外踏青,而是直奔監當曾浩的家中而去。
守門的門童正靠著大門懶洋洋的打著哈欠曬著太陽,一看一個穿著青衫的書生模樣年輕人走到門口,不耐煩的說道:“走開,走開,沒長眼麼,看不到這是曾大人的家麼?”
謝慕華微微一笑:“哦,就是因為知道才來拜訪曾大人的。在下謝慕華!”
“謝謝”門童的臉色漸漸變了,江寧府的頭號人物的名字,他到底還是知道的:“相公請恕罪,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這就去給您通報去,您先請客廳用茶!”畢竟是在大戶人家當下人,門童倒是頗有眼色,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