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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一句的說道:“殺無赦?”
“嗯!”謝慕華看著遠方紅豔豔的太陽,陽光已經不甚刺眼,天邊的雲彩也被染成了火紅的顏色。謝慕華淡淡的說道:“想要速戰速決,就不能像之前那樣引各個叛變的部落出來打。我們要主動出擊,把那些部族的巢**全部摧毀。動用精銳部隊,對李繼遷窮追猛打。党項人捧出一個頭兒來,咱們就殺掉一個。”
楊延彬倒抽一口涼氣,這一招他也想過,好處就是可以速戰速決,把問題以最快的時間解決掉。而壞處就在於,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不可能將對方的根據地摧毀就消滅了一個部族,像野利氏這樣的大族,可以天高海遠的到處躲藏。他們要是淪為流寇馬賊,對西北的危害更加之大。謝慕華的想法是對的,用軟刀子殺人,用文化來同化党項人,把那些煽動党項人民族情緒的、類似李繼遷這樣的人逼得無路可走。但是朝廷太急了,他們不想花一年兩年三年的時間去等,他們只想看到一個臣服的西北,一個臣服的党項民族。
“身居廟堂之上,卻不知道江湖風險”謝慕華悠悠嘆道。
楊延彬忽然對這個朝廷的感覺也不那麼強烈了,他楊家忠字為先。不過他跟著謝慕華多了,耳濡目染,也學去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楊家忠於北漢,可是劉繼元自己都不忠於北漢,說投降就投降了。楊家也跟著投降,然後就是趙光義北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一次風險極大的冒險行為。可是趙光義一意孤行,那些滿口忠孝節義的大臣還一股勁的拍著馬屁,除了呼延贊之外,幾乎就沒有人敢站出來反對,這樣的也叫忠臣?到了趙德昭,開始還可以,後來的行事也漸漸昏庸了起來,像現在這樣,西北的大局交給謝慕華不就完了?偏偏要橫插一手,難道趙家的子弟就有這個習慣?還不如跟著謝慕華做事最是爽快。
“相公,西北的事情,末將以為還是不能速戰速決。”楊延彬壯著膽子說道。
謝慕華眯縫著眼睛看著楊延彬,輕聲說道:“這是朝廷的意思,難道你想違抗上意?”
“不是我要違抗上意,是末將以為,與其給西北留下幾十年的後患,不如痛陳利害,咱們是應該為西北邊疆著想的。這兒畢竟連著遼國,西北一直不穩的話,契丹人也就有大把機會乘虛而入,這樣的話,大宋就迫不得已要在西北也駐紮重兵防範,懷州一帶的防禦壓力倍增。按照大宋的慣例,開封府的禁軍是一定要比外邊的駐軍更多。如今滿城一帶是八萬大軍,雁門關三四萬大軍,懷州這裡將來只會比雁門關更多,而絕不會少。大幅增兵之後,開封府的禁軍至少要增加到四十萬。軍費開支加重,而兵員的素質卻在減低。冗兵也是大忌。朝廷難道就不知道嗎?末將願意將這些意見寫成奏摺,上報官家。請官家三思而定奪。”楊延彬慷慨激昂的說道。
謝慕華冷笑不已,從來領導的意志就是正確的,尤其是趙德昭現在急需豎立自己的威信,更是絕不允許任何人侵犯他的權威。西北的計劃,現在是趙德昭親口說出來的,楊延彬想要上報,那豈不是自己找釘子去碰嗎?
不過,碰碰釘子也好,謝慕華腹黑的想道。
“你寫吧,寫得清清楚楚的。我身為監軍,我也要落名。咱們的奏摺還是走樞密院,讓曹樞相送上去。免得最後落人話柄。”謝慕華吩咐道。
“末將知道!”楊延彬抱拳道。只是楊延彬可不知道,這一份奏摺,一石激起千層浪,後果卻是他始料不及的。
“咱們不是真的去打固州吧?”野利榮憤憤不平的撿起一塊石頭,遠遠的丟開,看著石頭滾出老遠,心情才稍微平復了一點。
李繼遷點頭道:“固州去了不是要打,而是要靠說的。”
“說?說能說下一座城池來?”野利榮幾乎想伸手摸摸李繼遷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李繼遷笑道:“固州城裡的党項人和漢人一道造反,造反就是不容於朝廷。党項人和党項人,關起門來就是一家人。我也不是圖他固州一個城池。我是想借助固州這件事,讓西北所有党項人都知道,當宋人的朝廷在壓迫他們的時候,是我們去幫助他們。我們有兵,有武器,有糧草。只要他們願意和我們站在一起,大家就是一家人。就能守望相助!”
野利榮想了想說道:“他們不是說只要謝慕華去了,就一了百了嗎?”
“謝慕華?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宋人皇帝已經發話了,他豈能不聽?而且咱們走在謝慕華前邊,至少要比他早一天到固州。一天的時間,我有足夠的把握說服固州的党項人歸順我們!”李繼遷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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