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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腰間還挎著一柄腰刀。另一匹馬上卻是一個瘦弱的老者,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因為長途跋涉,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馬大叔,咱們先歇會吧!”那少年人看起來倒是一點兒也不累,西北這兒,大多人都會騎馬,策馬跑一會兒根本不是個事。他是覺著那位老者已經有些累了,又怕他性格倔強,不願意開口,是以乾脆自己開口提了出來。
老者正是之前在固州城裡幫著大夥兒看榜文的馬秀才,聽了少年人的話,他卻搖了搖頭:“不行。咱們這一路來,已經繞了遠路,不然的話就會被李繼遷的大軍迎面撞上。要是趕不及去通知謝相公的話,固州可能會出大事。”
“就算咱們不累,馬兒也累了,就歇一會兒,喝口水再走!”那少年人一伸手抓住了馬秀才的韁繩,硬是讓兩匹馬都停了下來,自己翻身下馬,從馬背上取下一個水袋,又掏出兩個麵餅,遞給馬秀才一個,自己就拿著一個囫圇啃了起來。
馬秀才無奈,扶著馬鞍,慢慢的滑了下來,接過水袋,喝了兩口水,默默的啃著麵餅。那少年一抹嘴:“馬大叔,你說,謝相公能把固州這事辦了嗎?”
馬秀才昏黃的老眼眯縫成一條線,喃喃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謝相公是做大事的人,想必他會有他的考慮,倒不是咱們能猜測的。不過,固州現在鬧成這般局面,就算是換了別人來,也未必能收拾得了。要是真的讓朝廷派遣大軍來鎮壓,萬餘百姓如何自處?真要上演屠城血案不成?”
“官家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邊民本來就貧苦,以物易物之風在西北平常的很,現在可好,不讓咱們和党項人交易,要吃什麼官鹽。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官鹽呢,不是一樣也長得高高大大的?真是鬧笑話!還說要殺頭,殺誰的頭啊?咱們要是活不下去了,逼不得已還是要造反。”少年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身材健碩,一看就是練過武的人,當下不滿的嘟囔道,這兒山高皇帝遠,朝廷有什麼好政策,西北邊民可沒享受到什麼,倒是苦頭吃過不少,要說這兒的邊民對皇帝有多忠心,那隻怕還真沒多少忠誠可言。
馬秀才板起臉來:“這些話也說得麼?造反要殺頭的!”
“那現在咱們跟造反有什麼區別?”少年反駁道:“殺了官兒,奪了城池。朝廷已經把咱們當反賊了。”
“那可不同!”馬秀才緩緩的說道:“你想想,咱們是逼不得已才這樣做的。謝相公應該能理解,從他行事來看,是個有膽略有魄力的人。這件事,只能求他。別人都幫不了。再說了,固州城裡人心思動。党項人口口聲聲說朝廷是逼著党項人造反,不如豁出去了跟李繼遷幹得了,看朝廷三番五次討伐李繼遷不是也沒有佔到便宜嗎?要不是因為這樣,咱們用得著現在跑出來吃土麼?”
“那李繼遷的大軍到了城下,說不定城裡的党項人還想獻城呢!”少年臉色也緊張了起來:“固州漢人比党項人多也多不了多少,再說了,党項人可比漢人彪悍的多,雖然人數少了一點,可要是跟李繼遷裡應外合的話,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呢!”
馬秀才讚許的點了點頭,這個少年也是他的學生,讀過幾天書,現在看問題的眼光也知道深入了一些。馬秀才介面說道:“固州假若都是漢人,那便無妨。偏偏固州里漢人、党項人差不多,這城是大夥兒一起鬧翻的,當時算得上是同仇敵愾,冷靜下來之後,大家還是要各自找出路。党項人現在心涼了,朝廷把他們當外人,對於他們來說,要麼就是繼續在朝廷的冷眼下做人,要麼就是跟著李繼遷幹了,就憑著打下來固州這份功勞,在李繼遷面前可就威風八面了。但是咱們漢人還是想穩當,能不幹這種掉腦袋的事兒就不幹。要是謝相公能解決了這件事,那不是皆大歡喜?”
少年皺了皺眉頭:“可是之前我們已經看到了李繼遷的大軍,還不知道謝相公的軍隊在哪裡,現在看起來,李繼遷是肯定搶在謝相公前邊了。固州”
“所以我才說沒時間休息了,好了,咱們這就上路吧!”馬秀才看著那少年給馬兒也餵了幾口水,便伸手抓住馬鞍,一踏馬鐙便上了馬:“走,想必離謝相公的大軍也不遠了!”
“獻給遼國人?”鮮無通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畢竟長期以來,宋人和契丹人作戰,這些党項人潛意識裡還是把契丹人當做敵人的。一聽說李繼遷打的是這個主意,鮮無通頓覺有些尷尬,只怕回城也沒法跟那些老百姓交代啊。
李繼遷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鮮無通的心思,當即笑道:“老兄不要誤會,我並非是要將党項人臣服於契丹人之下。我李繼遷一輩子的目標,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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