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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重的大臣,謝慕華就是不一樣,於是問道:“有什麼隱情?”
謝慕華朝趙德昭一躬:“皇上,請准許微臣問這犯官幾句。”
趙德昭說道:“准奏。”
謝慕華轉過身來,故意朝著老百姓的方向,看著張詠道:“張詠,你是崇陽縣令,到崇陽縣上任之後,第一道政令是什麼?”
張詠愕然的抬起頭看著謝慕華,就這一句話,張詠就已經明白謝慕華是要救他的了,只不過張詠自忖文采不如寇準王旦,和謝大人又沒什麼交情,為何謝大人要對自己另眼相待呢?
但是謝慕華已經問出口了,張詠便高聲答道:“下官到了崇陽縣之後,第一道政令就是將朝廷的賦稅清清楚楚的寫在縣衙門口,讓每一個百姓都知道朝廷會向他們收取多少賦稅,若是有官吏從中漁利,或是私下刁難百姓者,一律可到縣衙告狀,下官全部受理。這道政令,下官命人傳到崇陽縣各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請大人明察。”
謝慕華右手一招:“帶人證。”
寇準親自帶著七八個鄉下人打扮的農民到了校場中間,那些人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叩見皇帝和這許多官員。趙德昭只覺得有趣,便叫他們平身,這些人哪敢在皇帝面前大意,畏畏縮縮的站了起來,退在一邊。
寇準將一疊東西遞給謝慕華,謝慕華又轉呈給趙德昭,說道:“皇上,這一疊便是這些崇陽縣居民的戶籍和官府路引。”
趙德昭點點頭:“謝卿,你只管問。”
謝慕華謝過皇恩,轉身問那些農民:“張縣令上任之後,你們交的賦稅是多了還是少了?”
“少了。”一個老農膽子大點,先開口說了。
“那為何以前交的多?”謝慕華冷聲問道。
一個精壯的小夥子大聲說道:“以往都是官府說交多少,咱們就交多少,若是不交,那些官吏就會帶著衙役來拿人,抓去縣衙就是一頓打,打完了再把人扣在大牢裡,要花更多錢去贖人,小人怎麼知道要交多少。他說是多少就是多少了?今年張縣令來了之後,命人通告四鄉,咱們才知道,原來以前交給朝廷的賦稅都被那些官吏貪了,他們貪了我們的血汗張縣令是好官,是青天大老爺”
說著,那小夥子便忍不住掉下眼淚來,身邊那幾個老農也止不住的掉眼淚。
謝慕華斥道:“聖駕之前不得無理,肅靜。”
謝慕華轉過臉看著張詠:“聽說你去了崇陽縣之後,那些原來的小吏處處與你作對,可有此事?”
張詠歎了口氣,正要說話,忽然一個老農叫道:“那些官吏真不是好東西,俺們還聽說他們說了,強龍不壓地頭蛇,張大人只是一個人來了崇陽縣,他們是要聯合起來,就是跟張縣令對著幹。就算他是縣令也拿大家沒辦法,叫什麼什麼法不什麼?”
“法不責眾?”謝慕華問道。
那老農連連點頭:“是,是”
謝慕華又朝張詠問道:“聽說你去了崇陽縣。第二道命令就是從府庫之中貪墨一文錢,就要嚴辦,可有此事?”
張詠大聲道:“皇上開辦科舉選拔人才,為臣子的上要對得起君王,下要對得起百姓,看似一文錢不多。可是貪慾無限,今日敢貪一文,翌日就敢貪一貫,將來貪上千貫萬貫也不奇怪。大宋對官員不薄,在下只不過是縣令而已,月俸就有二十貫,一家老小吃喝不愁,衣食有保,那些小吏雖然月俸低了點,但是已經足夠他們養家餬口。為何還要貪墨府庫錢財?那些錢財是大宋的錢,是老百姓的血汗,他們有什麼道理要貪墨老百姓的血汗錢?他們憑什麼將手伸到大宋的府庫裡?”
謝慕華轉身對趙德昭說道:“皇上,此事已經查明,崇陽縣許多小吏結黨營私,貪墨公帑,欺壓百姓,狂徵暴斂。張詠上任之後,申明法紀。但是那些小吏卻不以為然,反而要聯合起來欺負張詠這個外鄉人。張詠說貪墨一文便要責罰,那小吏中就有人故意尋釁,只從府庫拿了一文錢。”
“皇上,縣令雖小也是朝廷命官,他們代表的是大宋的法紀,是大宋的尊嚴。皇上定的賦稅那些小吏都敢自行更改,皇上的府庫,他們都敢貪墨。皇上,那張詠殺那小吏”
謝慕華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要是趙德昭再不明白就實在無話可說了。
那幾個老農猛然跪了下來,拼命的磕頭道:“皇上開恩啊,張縣令是為民作主的好官,皇上,千萬別殺了張大人,皇上”
校場內的百姓知道此事,一個個也被那些崇陽縣的老農感染,頓時黑壓壓的跪倒一大片,亂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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