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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人——謝慕華和直接受害人趙德昭兩人都是一言不發,看著呼延贊在朝堂裡公然行兇。
站在殿外的侍衛見皇上都不召喚,哪個願意來撩靠山王呼延讚的火頭?看呼延贊追著趙昌言打的那份氣勢,只怕是誰敢上來勸架,就連他一塊兒打了。
趙昌言繞著柱子跑了好幾圈,好在那柱子足足要三人合抱才能抱過來。趙昌言見呼延贊怒目圓睜,鬍鬚都一根根倒豎起來,手中半截象牙笏板斷口處還帶著鮮血,想必是剛才打毛闊海的時候染上的鮮血。趙昌言只不過是文士出身,有些貪財,善於迎逢而已,倒不是真的和謝慕華有深仇大恨,說起來的話趙昌言和趙普也不大對路。但是謝慕華現在風頭十足,要是扳倒了謝慕華,趙昌言就可以藉助趙普的力量升職,御史中丞這個官兒當久了也有些煩了,現在參知政事還有個空缺呢,趙昌言可是眼紅的很。
呼延贊猛的一停步,他的年紀畢竟是大了,繞著柱子跑幾圈微微覺得有些頭暈。可是趙昌言心膽俱裂還在繞著柱子跑,忽然一抬頭看到前邊有個身影,但是已經剎不住腳了,迎面撞上呼延讚的後背,一**就坐倒在地上。
呼延贊被人撞了一下,扭過頭來一見是趙昌言,嘿嘿冷笑,一記重拳打出,只見斗大的拳頭照著趙昌言的面門飛去
“靠山王,住手。”趙德昭到底喊了出來。
呼延贊千鈞一髮之際才收住拳頭,可是拳頭已經抵在趙昌言的鼻子上,那鼻子深深的陷了下去,一聲輕微的咔嚓之聲,想必是鼻樑骨已經斷了。
趙德昭搖了搖頭,斥道:“文德殿上,不得無理。”
趙昌言頓時傻了眼,這可是大宋開國以來,第一次在朝堂之上大臣鬥毆,自己被靠山王打成這副德行,毛闊海躺在地上,血流滿面,身子還一抖一抖的,居然趙德昭就說了一句:“不得無理?”
這也實在是太偏心了吧?
趙普朝趙昌言微微搖了搖頭,大步走了出來:“微臣有本要奏。”
【第二十一章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趙德昭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他高高在上,坐在寬大冰冷的龍椅上,但是能說話的人實在沒有幾個。想起那時自己和謝慕華一起被派去攻打耶律斜軫的時候,想起在進軍得勝口的時候謝慕華那番話,趙德昭怎麼也不相信謝慕華會是存心謀逆的人。
而且謝慕華不會這麼笨,假如他要造反的話,又怎麼會叫人在街上叫自己萬歲?
大宋和其他朝代不同,別看謝慕華連續出任監軍,又是樞密院的高層,可是沒有三衙的配合,沒有兵部的公文,就算謝慕華想調動五十名禁軍都不容易。統兵在外的時候不叛亂,現在又能造什麼反?
陷害,這就是**裸的陷害,是誰做的,趙德昭心裡大約有個影子,可是沒有證據,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開金口說,那個誰誰誰,就是你乾的,你認命了吧。
趙德昭低嘆一聲,看著站在下邊的趙普,說道:“趙卿家,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趙普捧著笏板,大聲說道:“此事多有疑點,不能草率處置。眼下謝大人正要外放江南東路,若是不徹查清楚就讓謝大人前去赴任,只怕朝中官員多有不服。此事”
“夠了!”
趙德昭忽然發話了,朝堂之上的臣子頓時肅然,他們很少見到趙德昭如此生氣。這也不能怪他們,趙德昭本來就是一個性情很隨和的人,寬厚仁慈是他的本性。在太祖皇帝的時代,趙德昭就喜歡和大臣們打成一片,但是他是那種毫無機心的和大夥兒打成一片,從來不結黨營私,也不為自己的權勢多想。
或許那個時候趙德昭的心是單純的,他以為自己是嫡長子,將來繼承皇位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多想。但是他並不知道,為了帝位,兄弟相殘,父子相仇的事情每朝每代都在發生,絕不會因為趙德昭的寬厚他的兄弟就不和他爭。同樣,他的兩位叔叔也不會把帝位拱手相讓。
所以趙匡胤死去之後,宋皇后是派人去找趙德芳、而太監是去找趙光義就是沒有一個人想得起來趙德昭他才是嫡長子,才是最有資格去繼承皇位的人。太平興國的三年多里,趙德昭的日子已經過夠了,趙光義的猜疑,群臣不敢靠近,就連往日談得來的官員看到趙德昭也走避不及。誰不知道趙光義的疑心病是最重的,誰不在乎自己腦袋上的烏紗帽?又或許是趙德昭這樣的與世無爭的性格讓太祖的舊將們一直保持著對趙德昭的好感。
如今坐上了帝位,趙德昭才明白皇帝的不容易,每天都要處理成山的奏摺,每天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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