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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駐守在草料場裡的虞侯一聽是謝慕華親自帶兵來了,急忙迎出草料場,口中叫道:“末將甲冑在身,不便施禮,還請相公恕罪。”
“無妨!”謝慕華問道:“草料場可有什麼動靜?”
那虞侯笑道:“好教相公放心,這兒雖然兵力不是很多,但是小的也算是讀過幾天的兵書,是一刀一槍從戰陣裡走出來的,決不能讓細作鑽了空子。”
謝慕華點了點頭,只是心中依然有些不太放心,便帶著親衛,緩步朝草料場裡走去,只見一隊隊兵卒往來巡邏,果然十分嚴密,不由得心中稍稍安定,放慢了腳步。
跟在謝慕華身側的親衛都是五郎當初一手訓練出來的,不但武藝過人,也算得上是頗為機警。這時迎面過來一小隊士卒,謝慕華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一隊人明顯要少了一些,只有五六個人,而且軍服穿得也不整齊。“叫他們站住。”謝慕華對身邊的親衛吩咐道。
那親衛厲聲喝道:“兀那幾個漢子,都給我站住。”
那幾人便停下腳步,站在一邊。謝慕華緩緩的走了過去,只見這幾個人都是穿的廂軍的號衣,好像是小了一點,穿在身上緊巴巴的,這幾個人身材還頗為高大,只是黑暗中也看不清楚臉,謝慕華便走近過去,口中還說道:“你們幾個,可是一隊的?為何少了幾個同伴?”
那人啞著嗓子支支吾吾的說了幾聲,還輕聲咳嗽了幾聲,似乎有些緊張似的。謝慕華笑道:“無須害怕,我又不是要治罪於你們,又什麼就說好了。”
那人壯著膽子朝謝慕華走了兩步,忽然緊繃在身上的號衣,釦子終於支援不住了,佈扣頭兒松落了下來,露出毛茸茸的胸口。這一下,謝慕華藉著身後親衛手中提著的燈籠看得清清楚楚,一個毛髮畢張的狼頭,刺在那人的胸口。這有宋一朝,男子多喜歡紋身,像呼延贊那樣的紋身狂就不說了,就算之前的郭威,人稱“郭雀兒”,就是因為他在身上紋雀,還有後來的梁山好漢,像什麼九紋龍史進,浪子燕青這些也都是喜歡在身上弄些紋身的,但是極少有人刺狼,因為這樣的青色狼頭,是契丹後族的標誌,只有後族的男子,才能將狼頭刺在胸口
說時遲那時快,謝慕華陡然反應了過來,是契丹人,腦子裡只不過是剛剛想到這個念頭,腳下就已經快步朝後退去,只是他雖然快,可是阿司這幾個契丹人更快,本來他們就是身經百戰的勇士,當即五人合力,又欺謝慕華的親衛沒有反應過來,阿司追上兩步,伸手抓住謝慕華的衣領,另一隻手順勢從謝慕華的腰間將他的長劍抽了出來,一泓秋水般的長劍明晃晃的架在謝慕華的脖子上,阿司低聲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喝道:“想要他死的話,你們就動!”
這話雖然有些詞不達意,不過謝慕華的親衛此刻已經反應了過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主帥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落入敵手,要是搶不回來,按照軍法,這些親衛個個都是殺頭的大罪。當即一個個取出兵刃,將阿司等五人團團圍住。
謝慕華只覺得一條強有力的臂膀箍住自己的脖子,讓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雖然落入敵手,但是謝慕華也沒有慌亂,或許是經歷過太多太多的變故了,或許是因為就連穿越這樣的事情都被自己遇到過了,在被人擒住的一霎那,謝慕華居然想到的是契丹人——對,是契丹人在城內,那火藥庫就一定是被契丹人給炸掉的。但是為什麼契丹人來到了原州?是蕭皇后和耶律賢決定幫助李繼遷在西北自立為王,決心要插手西北戰事了?但是這也不大可能,耶律賢沒有幾天性命了,他的精兵強將要留著保護自己的老婆孩子,好讓帝位能順利的傳到自己的兒子手中,怎麼捨得把精力投入到西北?那是什麼人來到了原州呢?
再說,原州並不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軍事重鎮,一群契丹人搶在自己的前邊就到了原州,還在李繼遷攻城的時候炸掉了火藥庫,可是李繼遷居然被自己的空城計給唬了回去,這就說明李繼遷和這群契丹人之間是沒有默契的。那這群契丹人到底是為了什麼來到原州?按說,在今天之前,是絕對沒有人知道謝慕華會在原州駐紮的!
這時只聽得連聲厲喝:“放開謝相公,饒你不死。”
“速速就擒,若是冒犯了相公,管教你們生不如死”
這些虛言恫嚇的話,現在聽起來是那麼無力,無數把鋼刀在阿司等幾人的身邊組成了一片鋼鐵的森林,在火把和燈籠的映照下,雪亮的鋼刀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為這奇怪的局面更加增添了幾分怪異。
阿司低聲笑道:“真是好運氣,本來是打算燒草料場來的,沒想到,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