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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海唯唯諾諾的說道:“既然是大人交代下來的事兒,還請夫人走一趟的好!”
“走?”八姐冷笑道:“我們什麼樣子你不是沒看到,去開封府說近不近,說遠不遠,路上有什麼差池,顛簸了,動了胎氣,你負得起嗎?”
“小人不敢,不過!”夏海的襯裡衣服都已經汗透了。
荊兒斥道:“不過什麼?我怎麼沒有聽說開封府有什麼妖道妖言惑眾?再說了,去開封府又怎麼樣?你們能護著我們嗎?”她這一句話剛剛說完,門外一群僕役都走了過來,這些人要麼是當初楊家的人,要麼是呼延家的人,果然是家學淵源,武藝超群,一個個手持棍棒,威風凜凜站在門口,看樣子要是夏海說能保護兩位夫人的話,這些僕役就要上來跟他們比劃比劃了!
靈秀公主眨了眨眼睛:“本宮就是靈秀公主,本來應該住在天波府的,如今陪著姐姐,便住在謝府。這邊自然有天波府和靠山王府的人保護,開封府就不用參合了。”
夏海一陣絕望,又看著柴郡主:“不知道這位夫人是”
“無理!”幾個人異口同聲的斥道,柴郡主怒道:“本郡主還未嫁呢,亂說什麼?”
完了,兩位謝慕華的夫人,加上一位公主一位郡主,夏海已經沒有膽量去問平弘雅是誰了,低著腦袋支吾幾聲,抱頭鼠竄去了。
他雖然走了,但是堂上幾位女子的臉色都漸漸凝重了起來,午後的陽光被烏雲遮住,已經陰雨許久的開封府,看樣子,還要有許多日子不會晴朗了!
【第四十五章 決戰前夕(四)】
固州城內張燈結綵,把之前戰鬥過的痕跡一掃而空,除了偶爾能在街邊石塊上看到的猩紅色血跡標誌著這個城市剛剛經歷過一場血戰之外,幾乎已經看不到那一場三方大戰的影子了。四面八方都有人往固州趕來,這兒車水馬龍,讓人應接不暇。李繼遷都親自來到固州西門口,坐鎮一方,不知道在等候何方神聖!
遠遠的一行人馬朝固州走了過來,李繼遷動容道:“來了!”急忙帶著鮮無通等人快步走下城樓,迎了過去,那隊人馬並沒有打著旗號,約有百餘人左右,清一色的穿著白色外衣,騎著矯健的駿馬。李繼遷剛剛走下城樓,就有党項士兵送上馬韁、馬鞭。李繼遷自帶了一隊人馬快速迎出城去,離得好遠就高聲叫道:“可算你們也到了!”
那邊為首一人含笑抱拳道:“有勞賢弟久等。哥哥來遲了!”
兩人相視大笑,紛紛跳下馬來,攜手走進固州城。這位,卻是細封氏的酋長,細封完農。細封氏在党項人之中也算得上是大族,他們一到,更是為李繼遷這次牽頭的聚會更增添幾分聲勢。
原來的固州府衙裡已經擺好了酒席,許多黨項酋長已經坐在大廳裡等著開席了。李繼遷和細封完農攜手走進大廳的時候,許多酋長紛紛站起身來行禮。細封氏和野利氏都是党項人之中的強大部落,那些只有數千人的小部落自然是以他們馬首是瞻。野利氏的野利求義也來到這裡,看到細封完農走了進來,野利求義也笑呵呵的迎了過來,朗聲說道:“完農老兄,好久沒見了,你的身體倒是越來越好了啊!”
細封完農臉色不變,隨即答道:“那是,我吃得好睡的好,身體怎麼會不好?倒是時常惦記著野利老弟你,不知道你天陰颳風的時候,是不是還能騎的了馬。”
這兩人一問一答,顯得就像多年好友似的。其實像李繼遷這樣知曉內情的人,就知道野利氏當年和細封氏為了爭奪土地爆發過好幾次戰爭。那時候,細封完農和野利求義都還不是酋長,戰鬥中兩人多次交手。細封完農還曾經砍傷過野利求義的腿,害得野利求義直到現在,一到天陰下雨的時候,腿還疼的不行,別說騎馬了,就算是走幾步路也頗為難受。
李繼遷知道,人家雖然叫自己老弟,但是當著這麼多人,自己的輩分還是按照叔侄的好,不然的話,就顯得不合體統了。
李繼遷笑著打圓場道:“兩位叔叔,今日來到固州,都是給我李繼遷面子,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說了,今天是我們党項人的大日子,兩位叔叔在党項人之中都是德高望重,一呼百應的前輩,這些陳年往事暫且不說,來來來,都請上座。”
李繼遷一邊說著,一邊把兩位長者都讓到了上座,細封完農和野利求義坐下來以後,許多酋長才落座,李繼遷快步走到居中的正位上,舉起桌子上的青瓷酒杯,朗聲說道:“這一杯,讓我們先敬在固州犧牲的戰士們!”說著,李繼遷就把酒水往地上一灑,那些酋長紛紛學著李繼遷也一模一樣把酒水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