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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好了!”沒等白俊傑抬起頭來,謝慕華“唰”的一聲從侍衛的腰中拔出長刀,迎風一斬,一顆大好人頭,飛上半空,濺起一片血花
【第四十八章 決戰前夕(七)】
謝慕華那一刀斬下了白俊傑的頭顱,血光飛濺起的那一刻,三百多里外的土地上,也正上演著戲劇性的一幕。
押送楊延彬和關定邦的那一隊士卒約有百多人,這一隊人在懷州城裡稱得上是精兵強將,帶隊的隊長人稱梁三,在家中排行老三,只不過是二十四五歲的年紀,身強力壯,手中一口鋼刀耍得水洩不通,在邊陲重地也曾經立下過汗馬功勞,深得懷州那些武將的賞識。梁三的手底下配備的也都是清一色的壯漢子,武藝過人,膽識不凡。這一支軍在懷州舉足輕重,別看人數不算多,可凡是大事要事都是他們去辦。
“兩位爺,你們委屈了!”梁三從馬背上解下一個水袋遞給楊延彬,抱歉的笑了笑:“七爺,早就聽說過您和關爺的威風,可是咱現在有命在身,送你們去開封府是不得已的事情。兩位爺莫要責怪小的。”
梁三身材高大,一張臉卻是顯得斯文俊秀,開口說話的時候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配著古銅色的面板,煞是好看。七郎的手還被扣在囚車上,動彈不得。梁三幫忙將水袋解開,把袋口湊到七郎的口邊,小聲說道:“七爺,喝點,天氣太熱了!”
楊延彬笑了笑:“小哥,你倒是自己注意一些,如今我們的敗軍之將,白知州是按照大宋的律例押送我們去開封府的。你要是和我等走的太近的話,回到懷州之後,當心有人背後給你使刀子。”
關定邦滿不在乎的介面道:“不必如此吧,我老關又不是殺人放火,又不是奸*淫擄掠,打個敗仗而已,滿西北的武官,哪個百戰百勝?站出來給老子看看?這官司別說去開封府就算是打到兵部樞密院,老子也敢打。”
梁三看楊延彬喝了幾口,便轉到關定邦的囚車旁邊,又餵了他幾口,這才微笑著說道:“兩位爺要是這麼說話,就是真的看不起咱們懷州的弟兄了。咱們懷州兵,最佩服的就是好漢子。七爺和關爺的威名,早就威震西北。就說關爺好了,一千人馬就敢硬闖李繼遷的大軍,在原州的時候,還曾經殺個七進七出。七爺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從交趾打到江南,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那是咱們兄弟心中的頭號人物啊!”
楊延彬淡然一笑:“什麼頭號人物?那是謝相公打的好!”
“對!”梁三一拍腦門:“看我這腦子,謝相公可真是有本事的大人物,當初聽說他從番邦歸來,咱們兄弟還說,那些番邦都是不開化的蠻夷,謝相公從那兒回來也未必有多少本事。後來謝相公可真讓咱們刮目相看,看看那交趾、大理、江南、扶桑、高句麗都被謝相公訓的服服帖帖的。來了西北之後,打的李繼遷就像孫子一樣到處亂跑,這次,要不是耶律清忽然領軍南下,咱們也不能輸了這一仗去。聽說謝相公還做的一首好詩,文武雙全,這樣的人物在咱們大宋,可真是朝廷的福氣”
梁三說著大拇指都翹了起來。七郎淡淡的嘆了口氣,作為一個下級軍官,梁三自然是不可能瞭解朝廷內部的傾軋。謝慕華的本事自然是有的,但是就因為有本事,也被很多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要拔之而後快。
關定邦哼了一聲:“我就佩服謝相公一個人,別人想在我老關面前指手畫腳的,那可不行。別以為謝相公升我的官,調我去禁軍,我就佩服他。俺不是這樣的人,這事兒,是朝廷太急了,想要一口吃個胖子,謝相公是明白人,只是朝廷不明白他的苦心。這樣亂來的話,西北的局面早晚都被朝廷給搞亂了。有的時候,俺也想不明白,那些坐在開封府的老爺們不是都飽讀詩書出來的嗎?怎麼這點簡單的道理就是看不懂呢?”
梁三苦笑兩聲:“兩位爺說的話,小的可真的不懂了,不過背後裡這麼說朝廷,擔的干係太大,小的家中還有一家老小呢,這些話可是萬萬說不得的。”
楊延彬點了點頭:“無妨,本來老關就是隨口這麼一說,你們都無需往心裡去。”
這一百多人被梁三安排的井井有條,之前有十個士兵離大隊約有一里左右,呈半圓形散開,兩翼囤積了重兵保護,而在後隊,也遠遠的有十來個官兵一字型吊開,緩緩掩護著後隊。這辦法,預防別人偷襲最是有效,走了幾天來,就算是有什麼山賊想要動歪念頭的話,看到這整整齊齊的大隊人馬,也嚇得不敢動彈了。楊延彬看在眼中,心中也暗自讚歎,這梁三也是個人才,將來要是能收歸麾下,加以培養的話,未嘗不是個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