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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官,對武職應該不是很清楚。楊虞侯便是楊無敵大將軍的五公子了。”
馬興田頓時眼前一黑,頭腦發暈,情不自禁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一群衙役誰也不敢搶上去扶他,只有劉大官人低聲喚了幾聲,見馬興田毫無反應,偷偷抬眼看了看謝慕華,卻不敢再說話。
那群衙役只道謝慕華要在這兒大發官威,卻沒想到謝慕華看也不看昏厥在地上的馬興田,轉身對五郎說道:“走,咱們先找個客棧安歇去。今日這案子看馬大人的情況是審不了的,來日再說吧。”
五郎笑了笑,當前走了出去,平秀正盯著那群衙役,卻走在最後。
謝慕華剛剛走出大堂,荊兒便撲了過來,輕聲斥道:“官人,你也不早些表明身份,要是他們真的打傷了你,看你如何是好?”
謝慕華見八姐站在一邊,便將她也拉了過來,笑道:“兩位娘子,五郎還在裡邊呢,要是真有人要動手打我,你當五郎不會動手麼?今天的事暫且到此為止,咱們可還沒吃飽呢,尋個客棧投宿下去,大快朵頤再說吧。”
兩女幽怨的瞪了謝慕華一眼,又走回到柴郡主的身邊去了。
謝慕華等人前呼後擁的出了縣衙大門,張詠有些疑惑,問道:“經略相公,為何今日不在堂上詢問武家莊一事。就看馬興田和那劉大官人,應該對此事瞭解不少。問一問的話,應該有些收穫才對。”
謝慕華微微一笑,拍了拍張詠的肩膀:“復之,你善刑獄,嫉惡如仇,可是對官場裡的道道還不是很明白。這件事,我想楊先生應該心知肚明的,不妨問問楊先生好了。”
張詠轉身對楊剛正施禮道:“請楊先生指教。”
“指教可不敢當!”楊剛正急忙回禮,看著謝慕華走在前邊的背影,嘆了口氣道:“經略相公卻是會偷懶啊。偏偏叫我說。”
張詠笑道:“楊先生能者多勞,在下願聞其詳。”
楊剛正謙虛的笑了笑,低聲說道:“張大人,你是清官。可馬興田等人就不是清官了,今日他們得罪了江南東路四位最高官員其中的兩位,以馬興田等人的本性來說,他們將會如何處置?”
不等張詠回答,楊剛正接著說道:“假如我是馬興田,自然是備一份厚禮來求見經略相公和張大人你。可是經略相公現在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馬興田自然會猜測,是不是經略相公之前就已經得到了關於馬興田的訊息,這次是特意來尋他的晦氣。這時,若是有人從旁邊提點,馬興田為了自保,許多事,咱們不讓他說,他也會主動說出來了,這總要比在大堂上對他窮追猛打的好。”
張詠想了想,點頭道:“這也對,可若是馬興田不說呢?”
楊剛正嘆了口氣:“張大人,十年寒窗苦,一朝登龍門,權力不是每個人說放下就放下的。別看他只是一個小小知縣而已,你可想過他熬了多久,讀了多少書,參加了多少次科舉才有今日的官職。這件事,馬興田只不過是個引子,我們也需要他這樣的馬前小卒。他是肯定捨不得自己的功名,為了保住官職,咱們叫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謝慕華轉身道:“楊先生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很高深莫測了,誰知道落在楊先生的眼中,卻是不值一提了。”
楊剛正笑道:“經略相公過謙了。”
張詠嘿嘿一笑:“可惜在下生性嫉惡如仇,若是遇到貪官汙吏,恨不得都一劍斬了才順心。卻想不到,這些貪官汙吏還如此有用。”
謝慕華沉吟道:“一個人的貪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體系下的貪汙**,江南的貪腐由來已久,就算是後來的官員也都不自覺的進入了這個體系,你也貪,我也貪。殺掉幾個貪官是沒有用的,不把這一塊的體系連根拔起,殺一個馬興田,自然還會有十個二十個馬興田出現的。”
楊剛正介面道:“水至清則無魚”
謝慕華點點頭:“我明白。”
張詠就在大街上對著兩人正色道:“復之受教了!”
【第四十章 平秀正的請求】
一行人隨便找了個還算是頗為乾淨整潔的客棧就住了下來,謝慕華剛換了一身衣服,就聽見門外傳來一個生硬的聲音:“謝大人,能和你談談嗎?”
謝慕華一聽是平秀正的聲音,點點頭,八姐就走過去開了門,卻見是平秀正和平弘雅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外。
這兩人有些奇怪,回來之後都換了一身日本和服。平秀正是一身黑色和服,腰間別著長劍,頭髮挽了一個髻垂在腦後,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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