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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是自家釀的,在句容縣也算得上是一絕,入口醇厚,清香芳洌,是一等的好酒。小店還有不少江南小吃”
謝慕華隨意點了幾個菜,便把選單遞給張詠,叫他們點去了。
“遮莫不是張復之?”
謝慕華和張詠一起扭頭朝說話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年約四十多的男子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一個人在那裡獨飲。兩隻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看著張詠,長大了嘴巴,彷彿極為詫異。
“你認識?”謝慕華低聲問道。
張詠面色有些尷尬:“想不起來了。”
那人卻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復之,我沒有認錯,閣下和以前一樣,還是仗劍行走江湖,手握三尺青鋒劍,專管人間不平事。自從去年在開封府相見之後,咱們也是許久未見了。聽聞復之兄高中進士,此後卻不知道復之兄去哪裡高就了。莫非是來江南任官了麼?”
張詠如夢方醒,急忙站起來施禮道:“原來是何兄。”
謝慕華暗地裡給了張詠的小腿上一腳,張詠會意:“何兄,在下中了進士之後便去了崇陽縣當個縣令,不想仕途坎坷,已經被削去官職瞭如今是來江南訪問親友的。”
兩人寒暄了幾句,謝慕華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此人名叫何光逢,並非是張詠的朋友。而是蘇易簡的父親的老同事。何光逢是四川人,曾經做過縣令,因貪汙受賄被削去官籍、貶為平民。此後流寓開封府多年,終究未能復官,生活極端困窘。
去年蘇易簡等人去開封府考科舉的時候,曾經和何光逢有一面之緣。當時蘇易簡和張詠都曾經慷慨解囊,相助於何光逢。只是沒等到科舉結束,何光逢就離開了開封府,不知去向。蘇易簡曾經慨嘆說,何光逢此人才華是有的。只是用心不正,一心只想走捷徑,又愛財如命淪落到如斯地步,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何光逢聽說張詠已經不再為官,口氣不免冷淡了幾分,寒暄了幾句之後便要掉頭往自己那桌走去。
謝慕華眼睛一轉,朗聲說道:“何兄,相請不如偶遇,在下和蘇公子也是朋友。何兄何不過來與我等同飲?”
何光逢心中一動,他看謝慕華在這一群人中隱隱是眾人之首,鄰桌几個女子都是天姿國色,尤其柴郡主更是雍容華貴,氣度大方。身邊隨從要麼是虎狼之氣,要麼是張詠這般的才華橫溢之士,想必應該是大有來頭之人。何光逢心下也想和謝慕華結交。便笑道:“既然如此,便多謝公子了。”
謝慕華親手拉過一張椅子:“何兄,請。”
何光逢施施然的坐了下來,像是不經意的隨口問道:“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
謝慕華隨口胡謅道:“在下姓郭,單名一個靖字。”
“原來是郭公子,聽郭公子說話像是北方人士,不知郭公子家居何處?”何光逢有心要和謝慕華接納,言語中自然要問個清楚。
謝慕華笑道:“在下是太原人士,去年赴開封府趕考,卻未能中地。便浪跡江湖,四處遊玩。正好復之也已經無官一身輕了。就結伴而行!”
何光逢略微有些失望,可是聽到謝慕華說是姓郭,又說是太原人士,莫非是大將郭進的兒子?何光逢當初做過官,一腔心血就是為了能再度做官,便舉杯道:“何某敬郭公子一杯!”
謝慕華幹了一杯,隨口問道:“何兄現在就居住在句容縣?”
何光逢搖搖頭:“本來是來這裡投奔一位劉大官人,可是劉大官人剛好不在家。我便住在縣裡等他回來,說起來前後也有一個多月了。”
謝慕華似乎無意的問道:“那之前聽說武家莊山裡有玉石,何兄可知道?”
【第三十六章 我就是王法】
何光逢笑道:“此事何某怎能不知道?武家莊的玉石案鬧得沸沸揚揚,江寧府親自派人來抓捕人犯。這句容縣上下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店小二將一道道菜餚送了上來,謝慕華盛意拳拳的邀請何光逢一同進餐,又問道:“那武家莊只不過是因為開採了一塊玉石就鬧得這麼大動靜麼?”
何光逢忍不住賣弄起來:“要是早兩個月問我,我便不知,如今在下可是清清楚楚。這句容縣裡明白人多了去了。一塊玉石而已,哪裡值得官府大動干戈?還不是因為前任江寧府的一紙文書?”
“願聞其詳!”謝慕華急忙說道,楊剛正和張詠雖然一直沒有插嘴,現在也是聽得分外仔細。
何光逢喝了口酒,又吃了幾口菜,這才說道:“郭公子,你有所不知。前任江寧知州曾頒佈法令,說是江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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