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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說了,我不走。”野利求義冷笑道:“拼消耗?他謝慕華也未必拼的起,這裡咱們党項人的軍隊也不在少數。宋軍攻城的損失,無論如何也要比我們慘重。就算是兩個換一個。謝慕華能用的也只不過是西北一地的軍隊,其他的禁軍,他調的動?靈州對於我們意味著什麼,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既然已經在我們手中了,叫我還給謝慕華,想得美。說什麼我也不會做的!”
細封完農火爆脾氣一點就著,就差沒上去抓著野利求義的衣領子了,指著鼻子大罵道:“你是不是死了兒子變成失心瘋了?拼人?你數數人家有多少人?咱們才多少人?老子可不陪你在靈州耗著,你要是果真不走,老子自己走!”
野利求義不屑的笑道:“你走?要是我這裡被宋軍給滅了,你們細封氏也就是前後腳的功夫。咱們黃泉路上還有個伴。按我說,就在這兒跟謝慕華耗著,這是一場消耗戰,看誰先撐不住。我們野利氏的兒郎都是有種的,要是你們細封氏不敢,就自己滾蛋好了,我也不留你們。早先就有約,靈州是我打下來的,就是我的,我說了算,你們愛留不留,愛走不走!”
李繼遷的心裡莫名的緊了起來,野利求義一句話提醒了他,這是一場消耗戰,看誰先撐不住。但是謝慕華是那種去跟人打消耗的人嗎?不是,從來都不是。縱觀謝慕華參與的大大小小戰役,能拼命佔便宜的時候絕對不吃虧,能用最小的代價的時候,絕不多費一分力氣。當初攻打高句麗的時候,還是讓日本人先打的頭陣,還捨不得用自己麾下的精兵呢。如今在靈州擺出一副消耗戰的模樣,這到底是要嚇唬誰?還是說謝慕華已經有了其他的計劃,是自己沒有猜到的?
這邊李繼遷正想得出神,兩位族長几乎已經扯著袖子抓著領子要打了起來,口中汙言穢語罵個不停,李繼遷心頭一陣煩亂,上前去,一手一個抓住野利求義和細封完農,將兩人分開,喝道:“都是部族的頭領,現在打成一團像什麼樣子?”
野利求義站立不穩,一**坐倒在地上,這院落裡許久沒有人來,土地有些潮溼,邊角旮旯裡的石塊上還長著青苔,野利求義一手按了上去,頓時連手掌都劃破了,青苔、泥土、鮮血混在一起野利求義破口大罵道:“如今你們李家和細封氏是合起來欺負我這個孤老頭子是吧?當初我野利氏對你如何,你心中應該有數。怎麼?現在找到細封氏這樣的大靠山,就得意忘形了?”
野利求義罵得痛快,絲毫找不到平素的冷靜,卻不見李繼遷和細封完農的臉色都漸漸難看了起來。李繼遷乾脆的打斷了野利求義的罵聲:“靈州絕對不能再待下去,謝慕華必然有陰謀在此,雖然一時間我還看不破,但是我心中始終覺得有些不妥。不要再固執了,趁著現在咱們党項人還沒有太大的損失,集中人馬突圍出去,各自固守領地,這才是上上之策!”
“你看不破謝慕華的陰謀就說是不妥?你這麼精明強幹,當日在固州為何看不破謝慕華的搦戰之計?害我兒送命?漢人說事後諸葛亮,也就是你這般模樣了。”野利求義怪眼一翻,也不站起來,就賴在地上坐著。
李繼遷本也不是這麼好脾氣的人,一直是為了顧全大局強忍著,聽著野利求義這咄咄逼人的話語,心頭的怒火漸漸按耐不住。還沒等李繼遷有什麼想法,一抬頭看到細封完農已經走到野利求義的身後,將腰間的腰帶緩緩的輕輕的解了下來,左右手將腰帶的兩端抓的緊緊的,在手腕上繞了兩圈。
“你”李繼遷不禁撥出聲來。
野利求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李繼遷神色不對,便回頭望去,可是腦袋還沒來得及轉過來,只覺得脖子上一緊,寬大的腰帶狠狠的纏上了脖頸,死死的將他勒住。野利求義心頭一驚,雙手張開,拼命朝後抓去,但是細封完農兩手死死抓住腰帶,坐在地上,用腳頂著他的後背,野利求義拼命掙扎也無濟於事,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漸漸發花,神智都快要不清楚了,野利求義朝著李繼遷緩緩伸出手,五根手指頭輕輕顫動著,眼神裡滿是哀求的神色。
“這老頭一死,咱們分了野利氏,反正他野利氏也已經群龍無首嘿”細封完農手上再加一把力,緊緊咬著牙關,幾乎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說話的時候都顯得咬牙切齒。
李繼遷緩緩背過身去,看著園外,細封完農心中頓時大喜,知道李繼遷其實是接納了他的意見,但是這一幕落在野利求義的眼中,便是絕望不已絕望,也已經是無可奈何了。這個偏執的老人可以清晰的感到生命力漸漸從身上消失,終於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