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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
【第五章 自辯】
趙德昭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群臣頓時安靜了下來,無數道目光看著謝慕華。
謝慕華施施然的走了出來,對趙德昭施禮道:“皇上,微臣就算要自辯,也要有得辯才行。如今的罪名都不清不楚,叫微臣如何說起?”
趙德昭龍目一轉,給大理寺卿使了個眼色,這位大理寺卿知道自己出場的時間到了,便腆著肚子踱著小碎步走了出來,看著謝慕華說道:“謝相公,聽聞固州發生過民變,可有此事?”
謝慕華一臉無辜的點了點頭:“有啊!”
大理寺卿沒想到謝慕華承認的如此爽快,輕咳了一聲接著說道:“固州党項人和漢人發生民變,襲擊官軍,佔據城池。行跡等同於謀反,偏偏他們打出旗號說,任何人來了都無用,只等謝相公到來。不知道謝相公對固州民變這件事作何解釋?”
謝慕華冷笑道:“這倒是奇怪了,固州一直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發生了民變?當時本官身在原州正在和李繼遷作戰,就算我想在固州做手腳也不會選在近在咫尺的原州還在打仗的時候來動吧?我倒是想反問一句,固州的党項人鬧事,大家都明白。可是固州的漢人也鬧事了。不知道是誰的責任?難道說固州漢人天生就是刁民?我看不見得吧?”
謝慕華一招避重就輕,躲開大理寺卿指責固州民眾等於是打著謝慕華的旗號造反,反而去深究為什麼導致了固州老百姓要造反的原因。這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還不是朝廷頒佈的那些條令,讓固州的老百姓感覺快要活不下去了,再加上彌德超咄咄逼人,手下在固州耀武揚威。群眾一旦忍受不了,那爆發出來的威力是十分巨大的。
大理寺卿一時語塞,支吾道:“謝相公,無論怎麼說,固州的老百姓等同於造反,事後你居然毫不追究,也無法交代吧?”
“追究?”謝慕華就像是聽見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朝堂上的官員可是一個個都板著臉,誰也不敢在這當兒笑一下。謝慕華冷冷的說道:“固州那一仗,我是打輸了。城裡剩下的居民不多,党項人大多都是跟這李繼遷造反,已經在後來的歷次戰鬥之中將他們消滅。而那些漢人經過了兩場惡戰之後,你覺得還能活下來幾個?身為朝廷命官,不為皇上分憂,不為百姓牟福,還在這兒斤斤計較有沒有追究那些活著的可憐人。你這大理寺卿到底是什麼居心?”
這番話說得挺重,就算是大理寺卿一時半會也有些頂不住,悻悻的退下陣來。這邊唱罷,那邊登場。兵部侍郎轉身出列,斥道:“懷州知州將楊延彬、關定邦捉拿,押送開封府。半路被所謂匪徒截走,你身為西北監軍,豈能不知道楊延彬和關定邦是如何回來的?”
謝慕華斜斜的打量他一眼:“你這話好生無禮。楊延彬和關定邦都是一身武藝,百萬軍中可取上將首級的人物。他們甘願被懷州官兵押送,而不反抗,是對朝廷的敬畏。而落入了匪徒的手中,自然要奮起抗爭,區區百餘匪徒,我看,楊延彬一人就可以殺的乾乾淨淨。關定邦在一旁都不用出手。侍郎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和七郎比劃一下。”謝慕華帶著調侃的笑容看著兵部侍郎。知道他是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要是跟七郎動手的話,一槍戳死一個,那是十分輕鬆瀟灑的。
“那他兩人到底是有罪在身的”
兵部侍郎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謝慕華打斷了話頭:“罪?什麼罪?固州那一戰,根本已經成了亂局。論天時,狂風暴雨,對面不識。地利,泥濘不堪,援軍不利。論人?區區萬餘禁軍對抗數萬契丹大軍和萬餘党項軍隊。在城門都無法固守的情況下,殲敵萬餘,不敵而退。這叫什麼,這叫戰略轉移,而不是你口中說的潰敗。何罪之有?再說了,楊延彬是西北禁軍的指揮使,西北的土地就是他戰鬥的地方,他只是去了懷州搬救兵,那就是逃兵嗎?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卻也不怕寒了西北將士的心!”
趙德昭不禁皺起了眉頭,早上,已經十分悶熱,外邊的天黑壓壓的,太監們將準備好的宮燈送上大殿,不然的話,在深邃的大殿裡,幾乎看不清楚這些官員的臉。趙德昭心裡有些憋氣,本來是證據確鑿十拿九穩的事情,結果被謝慕華這麼一說,倒成了是他的道理一般。這些官員真是廢物,難道朕花了這麼多俸祿,就養了一群草包?忍不住輕輕咳嗽一聲。
趙普知道終於該自己出場了,緩緩的說道:“謝相公,這次西北禁軍按照樞密院和兵部三衙的命令,是要參加雁門關北伐的。這旨意你為何一再抗旨不尊?”
趙普這罪名按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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