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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出力少。開國之後便一直受到排擠。若不是我進了宮,宋家的聖眷能有這麼多?後來太宗即位,宋家就漸漸失去了朝中的地位,也是天可憐見,北伐的時候,爹,你還能隨軍出征。可是後來,如今的官家登基,這從龍之功就被謝慕華他們那一夥人給搶了去。已經三次機會,宋家都沒有把握住。或許,這一代,我們宋家還能保得住榮華富貴,將來呢?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後呢?若是連女兒也老死在宮中之後,宋家還有什麼資格在朝中立足?這一次,宋家必須表明立場。再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宋偓看著一臉憂鬱的女兒,心中一陣迷茫,難道是自己老了?怎麼當年的雄心壯志一點也沒有了?只想著平平安安的把日子給混過去,可是,官家真的會給自己這個機會嗎?宋家的下一代,第三代又要怎麼辦?
“趙德芳不能選!”宋偓下定了決心:“就算宋家要爭這一次,也不能把宋家的命運綁在他的身上,他絕對沒有機會。”
“有!”宋太后據理力爭:“謝慕華要捧他出來打對臺,就一定會給德芳造勢。爹,相信女兒,這一次,官家絕對不是謝慕華的對手,最後的皇儲一定是德芳。可是我們宋家不能站在德芳這一邊,而是要站在謝慕華那一邊。現在是謝慕華和官家角力的時候,宋家投靠過去,對於謝慕華來說,是求之不得。爹您在軍中的人脈,在朝中的地位,這些都是謝慕華夢寐以求的。我們把賭注壓在謝慕華的身上。如果德芳真的能夠擊敗謝慕華,我們宋家也算是力捧他登基即位,若他不是謝慕華的對手,那宋家至少可以想想辦法,留德芳一條性命。就像柴家的子孫一樣。女兒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辦法可行了!”
宋偓沒有立刻回答自己的女兒,而是低著頭陷入了深思,宋家這一次的抉擇,事關將來的家運。謝慕華趙德昭趙德芳宋偓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把趙德昭排除在外了,宋家已經不可能再和趙德昭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了。
這個時候,宋偓才不得不暗自佩服起謝慕華來,這位年紀輕輕的少保大人,只不過是利用立儲這件事一動作,就連自己這樣的牆頭草,都已經開始不站在皇帝這一邊了,這還了得?而那些早就搖擺不定的,豈不是更加要選擇謝慕華了?想到這裡,宋偓下定了決心,將長長的白鬚,慢慢的撫摸一遍,緩緩的開口道:“女兒,就這麼辦了。為父自然會分頭聯絡德芳和謝慕華!你在宮中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宋太后點了點頭:“女兒明白!”
就在這一對父女宮中長談的時候,一行人馬正大搖大擺的走出洛陽城,雪已經停了好幾天了,儘管城外的土地上還可以隨處見到皚皚白雪,不過,那已經無關緊要了。寒冷的天氣,把本來應該泥濘的土地凍得硬邦邦的,馬兒踩在上邊,自然不會有失足的危險。這一小隊人馬,約有百十人,前方開道的是大宋殿前司的禁軍,而後邊保護的,乃是洛陽的留守禁軍。中間簇擁著一輛華麗的馬車。
馬車裡放著四個熱氣烘烘的暖爐,鋪了軟墊的車廂讓坐在裡邊的人,儘量感覺不到顛簸。不過,雖然,人感覺不到什麼顛簸,可他的心情卻一直是忐忑不安。身上繡著金線的長袍,也擋不住他急促的心跳聲,似乎車子離開洛陽越遠,他就越發沒有安全感。
“殿下也不必擔心,這次是官家的聖旨招你回京。想來不應該有什麼問題!”曹璨很罕見的沒有騎馬,而是陪著趙德芳一起坐在馬車裡,兩人靜靜的說著話。
趙德芳長長的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聽說朝堂上面為了立儲的事情,大臣們吵得不可開交,皇兄已經發了好幾次火。張詠還和三司的官員們打了起來。如今忽然聖旨到來,宣我進京,你說,我能不怕嗎?”
“怕什麼?”曹璨笑了笑,隨即湊到趙德芳的耳邊輕聲說道:“難道官家還能殺了你不成?只要你到了開封府,那兒保你的大臣不知道有多少,殿下只需要去朝堂之上一站,自然會有人出來為殿下吶喊助威。這些事情,謝相公都已經算好了。開春之前,這皇儲的位置是一定要定下來的。殿下難道是信不過謝相公嗎?”
“信是信”趙德芳嚅囁著說道:“只是,皇兄手下大臣能人無數,又有開封府精銳禁軍在手。謝相公就算是有實力”他一開始說要拼了的時候,是雄心萬丈,不畏生死,可是到了事到臨頭的時候,依然心情緊張,說到底,身為趙家子弟,他當然知道大宋的官制和軍制對大臣的約束力。皇帝和大臣之間的角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理應是皇帝獲勝。自己這一次卻是選擇和大臣站在一起,畢竟,命只有一條。趙德芳就算自負是趙匡胤的兒子,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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