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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陪你,你是我什麼人?”蕭月影氣呼呼走到床邊坐下,兩隻腳把床沿踢得砰砰響,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生氣,一直以來,蕭月影算是一個相當沉得住氣的女子。無論是在高句麗被謝慕華追殺得失魂落魄的時候,還是在廟堂之上,因為自己的失誤,被謝慕華狠狠坑了一次的時候。都沒有像今天這麼生氣,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只不過是一兩句話而已,就將自己的心房徹底打亂。
或許是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一直很寂寞的守在這個院落人,人,總是越長大越孤單,也越來越害怕寂寞。小孩子不怕,因為小孩子每天都可以呼朋喚友,很多人一起去玩,他們的生活很充實,晚上還有父母作陪,還有父母要每天說故事給他們聽,哄他們睡覺。有的年輕人不怕,因為他們很忙,休息的時候有大把的朋友可以一起。
可是,到了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那種寂寞的感覺,是很難熬的!漫漫長夜,一個人對影無語,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寂寞的影子。在熱鬧喧囂的時候,寂寞是一種享受,一種難得的平靜,可當寂寞成為了習慣,就再沒有人會去喜歡寂寞,而是想盡一切辦法去逃離這讓人窒息的寂寞
謝慕華緩步走到蕭月影的身邊,藉著模糊的光芒,看著那位坐在一邊氣呼呼的女子,伸手牽住了她的柔夷:“你是不想回去遼國隨便嫁人嘛!”
“遼國沒有你想嫁的人!”謝慕華給她定了基調。
“大遼國還能沒有出類拔萃的男子,哼!”蕭月影忽然掙脫了雙手,雙腿一縮,坐上了床,將被子往身上一扯:“謝相公,我要休息了,還請你回去!”
謝慕華回頭看了看天色,忽然輕笑一聲:“其實我也累了,既然已經來了,不如就在這裡休息好了。”
也不等蕭月影反駁,謝慕華已經大咧咧的坐上了床,兩人一頭一尾,各佔一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忽然間,房間裡陷入了無邊的寂靜,沒有人知道應該去說什麼,應該去做什麼。只有兩顆年輕的心在狂熱的跳動著
【第四十二章 帶著你的嫁妝】
謝慕華靜靜的坐在床腳,房間裡的旖旎氣氛十分誘人,這女兒家的錦被上帶著淡淡的香氣,不知道是不是謝慕華上來的時候,扯斷了拉著床簾的繩子,嘩啦啦的一片聲響,珠簾披散下來,不住的撞擊著,發出清脆的響聲,本來房間裡的燈光就很暗淡,這一片珠簾披落下來,更是將那僅有的光芒擋住。
“你上來做什麼,下去”蕭月影蜷縮在床頭,抓住已經有些散亂的被子,惡狠狠的說道:“無賴!”
一句無賴一點氣勢也沒有,還暴露了蕭月影內心極度的緊張,她是低估了謝慕華無賴的程度,這位大宋的高官,手握雄兵的年輕少保,輕輕的吐出幾個字,在這漆黑寂靜的夜裡聽起來格外清晰:“不!”
“你”蕭月影惱羞成怒,想要伸腳把謝慕華給踢下去,可是足尖剛剛探到謝慕華的身邊,便被謝慕華一把抓住了小腳,那個她口中的無賴嬉皮笑臉的說道:“這裡是我的宅子,我的院子,就連床都是我買的,為何我不能坐坐?”
這個在邏輯上完全說得通的事情,可是到了謝慕華的嘴裡怎麼就變了味了呢?蕭月影想要縮回腳來,可是為時已晚,謝慕華抓著她的小腳,輕輕的撫摸了兩下,嘆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蕭月影漸漸放棄了掙扎,卻聽見謝慕華的低誦,心神恍惚回到當初自己來大宋出使的時候,站在宋朝的文官佇列裡,那個一本正經,卻帶著絲絲壞笑,談笑之間將大遼國的使者**於股掌之間的年輕官員。人生若只如初見那一天,便是他們的初見。從那一天開始,兩個人的生命中出現了無數的交集,在大理,蕭月影幾乎有機會殺死謝慕華,可是她沒有得手,謝慕華也再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在高句麗,謝慕華揮軍北上,將不可一世的戰神耶律休哥擊退,宋軍隨後掩殺,就連休哥都不得不帶著蕭月影亡命過鴨綠江。那時候,蕭月影對這位大宋的一代名臣,不知道恨得多麼咬牙切齒。可是恨,和愛一樣,都是把一個人放在心裡,不斷的去想,用力的去想。
在西北,蕭月影的未來夫婿,就是這位大宋名臣的對手,蕭月影一路逃婚來到大宋的土地上,陰差陽錯居然擒下了謝慕華,可是這個無賴的一番花言巧語,讓蕭月影覺得,殺死他不如讓他活著,而謝慕華也真的做到了他所承諾的事情。一天天的相處下來,人,都是感情動物,一個驚採絕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