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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不敢大意,順著趙德昭的口氣說道:或許太祖皇帝有自己的想法
什麼想法?趙德昭的火氣似乎又要冒了出來,冷笑著叫道:朕不知道,到了叔父登基做了皇帝,搞出來什麼金匱之盟。這樣的彌天大謊,難道朕不知道嗎?若是真的有金匱之盟,為什麼父皇從來沒有說過,也從來沒有立叔父為皇儲?這不是天下間最大的笑話嗎?可是,居然就是有人相信。最荒誕的是,朕居然還是靠著這個莫須有的金匱之盟坐上了皇位。
無論如何,大宋只要回到陛下手中的正統便是好事!王皇后揣摩著說道。她的手還被趙德昭抓在手中,而這位大宋皇帝隨時有可能回到暴躁的狀態。
朕真的很累,做了這個皇帝,每天都不開心。朝中要平衡,不能讓人坐大。可是不封賞有功之臣,人家又怎麼可能不起異心?平衡,平衡,說起來很輕巧。可是做起來怎麼就這麼難?朕本來想用謝慕華來制衡那些老將,可是謝慕華竄起的太快。朕還沒來得及把老將們壓下去,謝慕華都已經快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大宋要制衡武將,他卻是從文入武,看看禁軍裡,謝慕華的威信都已經高到哪裡去了?趙德昭像是在傾訴,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王皇后低聲說道:禁軍到底是官家的禁軍,又不是他謝慕華的禁軍,官家又何必如此忌憚謝慕華!
趙德昭拖著王皇后,緩緩的離開了牆角,走到椅子旁邊,鬆開了手,無力的坐了下去,雙手抱著腦袋,哀聲說道:朕也不想逼他。可是祖宗遺訓在此,大宋開國,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何得來。怎能不忌憚這等人。就連殿前點檢這樣的職位,太祖皇帝都已經給撤銷了。禁軍幾乎是只知道有謝慕華,而不知道有朝廷了。朕再不動手,難道要等著他的部下把他給黃袍加身嗎?
可是,朕怎麼也沒想到,謝慕華居然這麼難對付啊!趙德昭的聲音漸漸抬高了起來,充滿了不甘的語氣:他在河東路在西北不知道培植了多少勢力。朕當初以為,大家各自退一步,他願意交出兵權,安安穩穩的在家做個富家翁。朕絕對不會虧待了他。可是謝慕華不幹。不但他不願意,就連天都似乎在跟朕過不去,西北、契丹,外敵虎視眈眈。朕不用他,朝中幾乎無人可用說起來,倒像是朕在逼著他造反似的!
王皇后小心翼翼的勸慰道:不是官家逼他,是他自己不識好歹!
哪裡有這麼簡單。趙德昭苦笑連連:朕心知肚明,那個什麼金匱之盟就是個荒誕不羈的笑話。可是就為了這個金匱之盟。朕都無法立自己的兒子為太子。看看德芳,被人一輟攆,野心頓時也起來了。金匱之盟,難道這個東西,就要世世代代把我們趙家的人折磨下去嗎?
趙德昭的眼中一片怒火,如果目光可以殺人,趙德昭的雙眼現在就是威力無窮的殺人利器。這也就罷了。皇帝的思路似乎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呆呆的看著王皇后:就連朕想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都不行。禮部的人反對,太常寺的人反對,太后不置可否!你也不想朕娶了她!
趙德昭霍然起身,盯著王皇后,厲聲喝道:可是你為什麼要殺她?
王皇后兩行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倒在趙德昭的面前,哀聲說道:官家,臣妾真的沒有想謀害任何人。官家,你信臣妾
趙德昭怎麼可能信她,冷冷的看著這個女子,半晌才從口中吐出一句:朕今日真是想取了你的性命。不過你好歹也是六宮之主。朕不能讓你死得不明不白。明日,朕就會詔告天下,廢了你的後位。你,好自為之!
說罷,趙德昭一甩袖子大步朝門外走去,王皇后跪倒,猛然聽見趙德昭說道要廢了她的皇后之位,心中驚惶萬分,撲倒,牢牢的抱住趙德昭的小腿,哭喊道:官家,真的不管臣妾的事。臣妾什麼都不知道,官家,你莫要如此無情啊!
啪!趙德昭一腳將王皇后踢開,踩著厚厚的羊毛地毯走了出去。只留下那個痛哭流涕的女人癱坐號啕大哭。此時此刻,她只是一個即將被自己的丈夫拋棄的女人而已,什麼皇后,哪怕只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女兒,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她的精神幾乎已經接近崩潰。
華麗麗的分割線縱*橫*中
這一夜,在開封府不知道有多少人依然在尋歡作樂,不知道有多少人依然在醉生夢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愁腸寸斷。
天色剛剛大亮,守著上朝的官員們就跺著冰冷的雙腳,抱著冷冰冰的胳膊,在文德殿之前轉個不停。好容易等到太監出來宣旨,說是可以上殿覲見了。文武百官們急忙排著隊走上了文德殿。
有事起奏,無事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