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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旦是個讀書人,而且還是讀書人之中的精英,他舌燦蓮花,又怎麼是一個小太監能對敵的。只是一句話就已經被王旦給駁得啞口無言,就差沒有指著鼻子罵他,是不是割了下邊,連上邊也不太靈光了?
小太監惱羞成怒,把趙德昭那句“不到萬不得已”給丟到了九霄雲外,指著那些禁軍罵道:“你們這些人跑出來就只會看著的嗎?皇上說了,不走的,就算打翻了給扛回家,也要弄回去。你們還傻站著幹什麼?”
禁軍官兵們面面相覷,這些可都是朝中的要員,別的不說,文官之中就有兵部和樞密院的官員。
雖說禁軍是歸三衙管的,可得罪了這些人,將來也是麻煩。此時聽著小太監一疊連聲的叫囂,禁軍官兵也犯了難,索性把心一橫,叫一聲“得罪了”!就動起手來。
宮門口皚皚積雪,數百名官員和數百名官兵鬥在一起,正是——士卒與官員齊飛,盔甲共官袍一色。地上的雪和泥將穿著錦衣的官員們弄得狼狽不堪,哭打聲一片。一位白鬍子飄飄的老官員被一名身材高大的官兵扛在肩上,雙手拼命捶打那官兵的胸口,兩腳亂蹬,口中嘶喊道:“有辱斯文呀,有辱斯文呀”
更有官員做潑婦打架狀,雙手亂舞,亂踢亂打,和禁軍將士鬥在一處,無奈這些人平時連殺雞都沒幹過,又怎麼是久經沙場的禁軍對手,不過交手兩三招就被打翻在地,隨即兩個官兵服侍一個,將他們牢牢抓住,連拖帶拽的從宮門口拉了出去。
已經亂成這副模樣,寇準等人卻沒有動手,張詠、蘇易簡、王旦、宋九茗等人將寇準裹在中間,牢牢抵禦著官兵的撕扯,拼命高呼道:“臣有諫言之責,臣無罪。奈何以暴行對大臣?”
喊,總是蒼白無力的,禁軍和官員們的戰鬥連一碗茶的功夫都沒有持續到,就已經結束。禁軍們押著這些官員,也不知道該送到哪裡去。要是送回家吧?天知道他們是不是馬上換一套衣服又來了。要是關到大牢裡吧,又怕把事情給鬧大了。便都沉默無語的看著那位罪魁禍首——小太監。
雖然是寒冬,站在宮門口的小太監臉上卻已經滲出了汗水,看著架勢,這些官員們將來也不能放過自己。大宋的宦官手中的權柄差的不得了。今日貪圖一時痛快,將這些大臣給得罪光了,將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
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叫道:“都給送到各自府邸,吩咐人看著,決不能讓他們再來宮門呱噪”
既然有人背黑鍋,那禁軍的將士們也就無所謂了,三五成群將那些官員們各自押了回去。反正這是開封府,官員們大多住的都是在那幾條街上,倒也好找的很。天空中的飛雪依舊亂舞著,將一片狼藉的宮門重新披上一層雪白。
小太監心中怦怦跳個不停,一咬牙,轉身朝宮中走去,這件事,最終還需要趙德昭拿主意。自己的小命,就看這位帝王是不是歡喜了
一日下來,開封府似乎安靜了許多,官員們有的受傷,有的生病,許多人都稱病不起。趙德昭索性一道聖旨免了明日的早朝。只是聽人說,宮裡頭,有位原本伺候在御書房的太監,莫名其妙被髮配到了浣衣局
雪天行路分外艱難,韓愈就有詩曰:雪擁藍關馬不前。這樣的天氣,讓人出門實在是有些為難。但是皇上有命,有不能不出去。
這一行人,帶隊的官員乃是中書的一個小吏,嚴震。
他不過是個五品官而已,在中書也只是一個閒職,混到四十來歲,覺得仕途也就是如此了,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有機會去見到皇上。
於是,嚴震急忙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挺拔乾淨的官服一溜煙的跑去了皇宮面聖。和藹可親的趙德昭親切接見了這位趙普推薦的官員,言談之間對這位下屬鼓勵有加。讓一把年紀的嚴震感動的痛哭流涕,恨不得以身相許不對,應該是以命相報。
可是趙德昭一句話,讓嚴震頓時清醒了過來,只怕這一次真的要以命相報了。
趙德昭微笑著告訴這位一直鬱郁不得志的官員:“已經開始下雪了,朝廷很掛念在雁門關的禁軍將士。不知道他們穿的可好,吃的可好。所以準備派一位官員前去視察一下。看看邊軍是不是有所虧待。這一次,就是你去好了。帶著朕的旨意,去和謝慕華見上一面。去到雁門關之後,一切事情都聽他的安排就行。早去早回!”
嚴震差點就想辭官不作。他只是沒有被提拔上去而已,並非表示嚴震就沒有腦子。開封府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是謝慕華在背後下了藥。現在朝廷要派欽差去雁門關看去,那這意思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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