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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芳自從被“發配”到西京洛陽之後,便時常來飛鳳樓借酒澆愁,反正趙德芳這個人看起來人畜無害,胸無大志。洛陽的官員們也有意無意的和趙德芳保持著距離。他在洛陽待的雖然不是很愜意,卻至少是很清靜。在飛鳳樓夙夜買醉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再怎麼說,趙德芳也是郡王的身份,腰包還是鼓囊囊的,實在不行,還可以讓洛陽府出錢嘛。既然是開啟門做生意的院子,又怎麼會和有錢的主兒過不去呢?於是,趙德芳就成了飛鳳樓的常客。有時候連續半個月泡在這裡也不稀奇。
謝慕華這一行的方向便是這座洛陽城最出名的樓子,剛剛走近飛鳳樓,因為寒冷已經被凍得手腳都不太靈光的龜奴就點頭哈腰的湊了過來,堆著職業的笑臉鞍前馬後的伺候著這幾位看起來像是暴發戶一樣的主兒。
隨手打賞了些散錢,謝慕華就和楊五郎等人大步走進了飛鳳樓。左右掃了幾眼,便對後院走了過去。倒不是謝慕華自己不留心。而是因為飛鳳樓早已被小周後的人給買了下來。要不然的話,又怎麼能輕鬆搭上趙德芳這條線呢?
越過滿是白雪的院落,謝慕華緩步走向一個傳出琵琶之聲的房間。這很簡單,整個後院都被趙德芳給包了下來,哪兒有靡靡之聲,哪兒就肯定是趙德芳的所在。
輕輕的敲了敲門,屋裡傳來一陣忙亂之聲,跟著房門開啟。幾個抱著琵琶的女子,臉色羞紅的走了出來。謝慕華抖了抖身上的積雪,走了進去。房間裡燈火通明,厚厚的紅絨桌布上滿是酒菜,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男子,端著酒杯坐在桌子旁邊,斜著眼睛看向謝慕華。
常年縱情於酒色,趙德芳的身體看起來已經很差了,臉上是一種病態的青白色。他並沒有起身迎接謝慕華。當然,他知道眼前這一位就是手握重兵,權傾一時的謝慕華。五郎隨手帶上房門,站在外邊把風。溫暖的房間裡放了許多暖爐,新增了香料的炭就像不要錢似的玩命的燒著。房間裡飄散著淡淡的清香。謝慕華解開外袍,自顧自走到炭爐旁邊坐下,將冰冷的雙手在炭火上烤著。
趙德芳翻過一個乾淨的酒杯,添了一杯竹葉青進去,說道:“謝相公,不管怎麼樣。本王很佩服你的膽量,當初你敢單槍匹馬去開封府將盧多遜拿下。這一次,也敢一個人來到西京。有的時候,本王也在想,到底你的膽子是什麼做的?”
“我也就是常人一個,這次來洛陽,若是我對自己的安全沒有信心,又怎麼會來?”謝慕華轉過身來,和趙德芳面對面坐著,笑道:“我又不是有九條命。浪費不起啊!”
趙德芳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半晌也沒有說出口,看著謝慕華似乎帶著些調笑的眼神,趙德芳終於忍不住了,一口將杯中的酒倒入口中,喝道:“謝相公,你真的肯幫我?”
“我也是沒有選擇!”謝慕華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功勞太大,你那位皇帝哥哥已經容不下我了。就算一時半會不會動我,日子久了,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所以,如果能夠選擇。我會選一個我可以相信的人。”
這番話半真半假,雖然趙德芳是個敗家子,可他畢竟也是帝王家的兒子,就算沒有吃過豬肉,至少也見過豬跑路。他知道趙德昭和謝慕華的關係已經很難再調和了。兩人遲早是要翻臉,魚死網破的局面,但是要說謝慕華是為了這個由頭就幫助自己上位,也實在很難讓人相信。趙德芳格格笑道:“好吧,可是本王能做什麼?本王在西京就是一個空頭王爺,除了手裡可能比地主多些錢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你的人遠在雁門關,本王不是你。不可能溜到雁門關去跟你起兵。只要我離開西京,馬上就會沒命。本王相信你,可是你要告訴我應該怎麼做!”
“怎麼做?這個很簡單!”謝慕華緩緩的轉動著手中的青花瓷酒杯,看著裡邊清澈的酒水,朗聲道:“我自有安排,只要王爺配合就行了!”
“配合?”趙德芳苦笑一聲:“謝相公,你就不要跟我賣關子了。怎麼配合?我沒有人,沒有錢,沒有權,沒有兵。你遠在雁門關”
謝慕華很不客氣的打斷了趙德芳的話頭,在這裡什麼少保,什麼王爺的身份都沒有用。自有最簡單的利益關係,自有最直接的實力比較。這兒,謝慕華才是大爺!他自然不用給趙德芳留面子:“雖然我遠在雁門關,但是開封府裡的一舉一動都不可能瞞得過我,而且,如果你要跟我合作,信任是最基本的條件。若是你不相信我有能力幫助你的話。我們又怎麼能合作無間呢?”
“好,好!”趙德芳苦笑著又喝了一杯,扶著桌子站了起來:“高處,高處果然不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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