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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頃刻之間人仰馬翻,清一色手持麻扎刀的宋軍第一批衝進了契丹人的隊伍裡,他們為了埋伏,並沒有準備戰馬,可是他們手中的麻扎刀,高高的舉起,狠狠的落下,將契丹人的戰馬斬斷馬腿,鮮血順著馬腿狂飆而出,濺得他們滿頭滿臉都是鮮血,被那雨水一衝刷,盔甲上都是斑斑血跡,看起來分外��耍�
“宋人有埋伏!”韓德讓一直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既然宋軍的埋伏已經出現了,那韓德讓反而不怕了。既來之則安之,人往往就是對未知的事情恐懼,而只要瞭解了事情的本質,也就無所謂怕不怕了。大不了就是戰死,韓德讓難道還怕死麼?
耶律斜軫點頭道:“我知道。宋人的埋伏在羊山。這裡地勢適合他們伏擊。”
韓德讓閉上了嘴巴,他沒有再去問什麼多餘的話,既然斜軫已經說他知道了。那就是說,斜軫的心中必然已經有了後著。如今,是耶律斜軫和宋人李繼隆的較量。在宋人新一代的領軍人物之中,如果說謝慕華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那麼取得滿城之戰大勝的李繼隆若是稱第二的話,也沒有哪個人物敢站出來跟他比一比。
李繼隆並非是易於之輩,耶律斜軫也不敢怠慢。韓德讓轉眼之間就明白了耶律斜軫的用意,什麼叫捨不得孩子打不著狼?這就是,耶律斜軫用自己做誘餌,明知道李繼隆在這裡設下了埋伏,依然一腳踩了進來。比的就是後著。看看誰先把最後一張牌給打完!
耶律斜軫厲聲喝斥,一道道軍令伺機而下,被宋人衝得七零八落的契丹軍陣,漸漸又重新組織了起來。宋人在這裡埋伏的軍隊不算太多,看起來也不過是一萬多人而已,領軍的將領是楊嗣。在宋軍之中,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氣,可是在南院大王的眼裡,區區楊嗣又算得了是老幾?除非是李繼隆親臨敵前,或許才會讓耶律斜軫動心吧?
“可以退了!”耶律斜軫冷靜的下達了命令,在兩萬宋軍的圍攻之中,不到三萬契丹大軍開始緩緩的退卻,但是這種在戰場上的退法,卻是極為難得一見。耶律斜軫吩咐兩翼朝左右突圍,而前軍殿後,後軍突前,這分明是把自己的帥旗給亮了出來,告訴宋人說,來吧,我耶律斜軫就在這裡,你們有本事就來把我抓去好了。
宋人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看著遼國南院大王耶律斜軫的旗號就在自己的眼皮子跟前晃盪,楊嗣魏能等人全都紅了眼,無數宋軍前赴後繼的猛撲過來,高呼著:“生擒耶律斜軫”似乎活捉契丹的南院大王,為幽州之戰雪恥就在眼前了。
濛濛的細雨中,箭矢失去了作用,只有那撕心裂肺的慘呼,只有那聲如巨雷的怒喝,只有那金鐵交加的撞擊,只有那失去了生命的身軀跌落在地上的沉悶!契丹的官兵拼命的護衛這耶律斜軫,可是那道軍令實在是讓他們有些手足無措,兩翼一旦讓開,就是讓宋軍衝擊到自己的大陣之中。前後軍就算殺得血流成河,也難以抵擋已經殺紅了眼的宋軍。耶律斜軫的腦袋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萬貫家產,意味著高官厚祿,意味著揚名立萬!誰肯放過這樣的機會?
就算是謝慕華在仁川登陸打得休哥亡命天涯,可也沒能把大遼國的北院大王拿下。如今,無論是楊嗣,還是魏能,都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這個希望。拿下契丹南院大王,他們就是大宋開國以來對遼國作戰,得到最輝煌戰果的將軍!
耶律斜軫冷笑一聲,側過臉來對韓德讓說道:“時辰也差不多了!”
“既然南院大王胸有成竹便好。”韓德讓既然已經說過了不干涉耶律斜軫主管軍事,就決意不發表任何意見。韓德讓知道,自古以來,監軍這個差事都是去耽誤事的。很少有能做好了差事的。自己,既然不能夠在軍事上給予耶律斜軫多大的幫助,也絕不拖他的後腿。
耶律斜軫抬頭看了看天空:“雨下的不大,他們當是到了!”
一句話剛剛說完,忽然宋軍後陣人仰馬翻,一股契丹鐵騎橫衝直闖的殺了進來,他們竟也是從羊山以西飛奔而來,一個個戰士身上都濺滿了泥土,臉上,鬍鬚上,盔甲上,都幾乎看不到原來的顏色,可是他們剛剛拔出的戰刀依然雪亮,他們手中的旗幟依然飄揚。數以千計的契丹騎兵從羊山坳中衝擊出來,將宋軍攔腰截成兩半。
張斌大吃一驚,沒想到契丹人這麼狠毒,而被斷在後陣的魏能馬上就醒悟過來,耶律斜軫不愧是契丹難得的將才。他以三萬人馬進攻長城口,跟著在宋軍有防備的情況之下,繼續追擊到羊山。就是算準了羊山此處有埋伏。而耶律斜軫早已命一支輕騎繞過羊山,埋伏在羊山之後,隨即用自己為餌。引誘全體宋軍放棄羊山,參與到進攻耶律斜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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