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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地看了一眼李臻,他知道李臻也懂一點粟特語,二叔說這話,會得罪人的。
其實李臻也只懂幾句粟特語,還是跟康思思學的,像現在康伍德說了這麼一大串粟特語,還藏有暗意,李臻哪裡聽得懂。
只是他們叔侄用家鄉話迴避自己,而康大壯竟偷偷看自己臉色,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二叔在說自己壞話?
李臻也懶得多問,他好奇地拾起桌上一個綠色的香料小瓶,是一個非常精緻的玻璃瓶,裡面似乎是香料,他當初在大壯家第一次見到玻璃瓶時,便斷絕了發明玻璃發財致富的念頭。
不過把這種精緻的小玻璃瓶運去長安販賣,倒能賺一筆大錢,他發現賺錢的機會真的太多了,關鍵是要先有本錢。
旁邊酒志卻有點心不在焉,一雙小眼睛不停地偷偷向屋子瞟去,忽然,他的目光變得熱切起來,只見琉璃珠簾一響,康蕊兒端著盤子從裡屋出來,盤子裡放著五杯熱騰騰奶漿。
康蕊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李臻的身上,她在李臻身邊跪下,將第一杯奶漿奉給了他。
粟特人的規矩是先敬客,第一杯奶漿要給最尊貴的客人,雖然她不知道誰最尊貴,但少女的本性顯然更喜歡英武的少年,看得酒志一陣嫉妒。
康蕊兒又在酒志身旁跪下,端起第二杯奶漿,雙手奉給了酒志,一雙多情的大眼睛裡流露出羞澀的目光,酒志激動得渾身肥肉發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他雙手哆嗦著去接杯子,按理他應該接住杯子的柄就行了,但他卻走了神,雙手竟握住了杯子上康蕊兒細嫩溫暖的小手,兩人驚得同時鬆開手,盛滿奶漿的杯子‘咣!’的跌落在地,奶漿濺了酒志一身。
眾人都眉頭一皺,怎麼會這樣?康蕊兒滿臉通紅,連聲道歉,又找帕子給酒志擦拭身上的奶漿。
酒志又是尷尬又是心慌,偷偷看了一眼李臻,卻見他向自己眨眨眼,笑容古怪,他的臉也頓時變得通紅。
忙亂了好一陣,才收拾完畢,康蕊兒又回屋去給眾人做飯,康伍德望著女兒的背影,他笑了笑,對眾人道:“小女一向笨手笨腳,我真擔心她明年出嫁後怎麼辦?”
大壯很驚訝,“蕊兒要出嫁了?”
康伍德點點頭,“她已經訂親了,計劃明年出嫁,所以我趁她出嫁前帶她來長安看一看,也算了卻她多年的心願,出嫁後她就沒有機會了。”
老於世故的康伍德幾句話便澆滅了酒志心中剛剛燃起的愛情之火,酒志的精神頓時變得萎靡起來。
這時,李臻岔開話題笑問道:“康二叔還在做珠寶生意嗎?”
“是啊!我和大哥原來一起經商,賣香料和珠寶,後來成親後分家,他賣香料,我賣珠寶,可我是個勞碌命,這麼大年紀了,還在旅途上奔波。”
“做珠寶生意應該很賺錢吧!”
康伍德呵呵一笑,“賺點小錢罷了,其實做香料生意更賺錢,一兩胡粉在敦煌就價值四石麥子,十倍的利潤啊!而大唐的麝香也十分珍貴,運回撒馬爾罕,至少也是五倍的利潤,一年走一趟就足夠了。”
李臻這才恍然,難怪大姊不惜傾家蕩產也要買麝香,原來麝香這麼賺錢,他又瞥了酒志一眼,見他還在萎靡不振,心中暗恨,這個死胖子到處發情,今天真是丟臉到家了。
他悄悄踢了酒志一腳,笑道:“老胖,你那把黃金匕首給二叔鑑定一下,看看能值多少錢?”
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李臻太瞭解這個酒志,要想轉移他失落的心情,唯有從財上入手,酒志頓時精神一振,好色之心成功轉換成了貪財之念。
他連忙從懷中取出匕首,遞給康伍德,“二叔幫忙看一下,這匕首值多少錢?”
康伍德接過匕首,細看了一會兒,笑眯眯道:“從刀鞘上的五種寶石就能看出來,最上等的藍寶石、紅寶石、貓眼石、祖母綠、翡翠石,一共二十顆。
而且是黃金柄,包金鯊魚皮鞘,刻有山水花鳥紋路,去年很洛陽權貴圈裡很流行這種寶石黃金刀,所以我猜這把匕首應該來自洛陽。”
李臻笑著點點頭,“康二叔說得不錯,確實是一個來自洛陽的大商人送給酒志。”
“那它值多少錢?”酒志更關心匕首的價格。
康伍德抽出匕首看了看,又道:“不錯,用的是烏茲鋼,最好的鋼料啊!”
他把匕首還給酒志道:“在長安的話,這把匕首至少可以賣到五百貫錢,去胡人珠寶店,他們會出錢收購,敦煌這邊估計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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