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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阿姊是讓我去玉門提貨!”李臻這才明白大姊的好意,哪裡是讓自己去磨練,分明是想節約運費。
李泉眼一瞪,“你不去就算了,我找別人去。”
李臻連忙舉手,“我去!我去!”
旁邊曹文笑道:“阿臻,這批貨你大姊可是押了老本,不光拿出家中的全部積蓄,就連土地也抵押出去,借了三百貫錢,一共五百貫錢,若貨物出事,我們可就傾家蕩產了,你大姊夜夜睡不好,還不准我告訴你。”
李臻這才明白大姊昨天干嘛用冰水潑自己,原來她心情不好,但這話李臻不敢說,只得問道:“明天一早就出發,大姊準備好了嗎?”
“早準備好了,我和康大嬸忙了一個下午,給你們準備了麵餅乾糧,還請人畫了地圖,我再給你幾貫錢,到玉門後你們自己補充乾糧,如果覺得不行就趕緊回來,不要充好漢,聽到沒有?”
“阿姊,我知道了,不會自找苦吃。”
說到這裡,李臻又笑問道:“阿姊這次賺了錢,打算繼續在康大叔那裡投份子嗎?”
李泉連連搖頭,“我再也不幹了,倒不是怕風險,關鍵是風險不由我來掌握,我下一步打算釀酒。”
“釀酒!”
李臻和曹文對望一眼,李臻問道:“阿姊去年不是已經開始釀酒了嗎?難道是想擴大做酒坊?”
李泉嘆了口氣,很無奈道:“說老實話,我去年釀的葡萄酒真不好,又酸又澀,所以我對釀酒一直沒有信心。”
李臻細細品了一下杯中酒,“我覺得還可以啊!哪裡酸澀了?”
李泉一把奪過他的酒杯,狠狠瞪他一眼道:“你知道什麼,現在喝的酒是我從外面買來的,冒充我釀的酒,專門給買酒人試喝用的,當然不錯了!”
李臻差點笑噴出來,他的阿姊若做大生意,一定會是奸商。
李泉眼睛裡流露出了對未來的憧憬,她喝了一口酒,悠悠道,“我聽康大叔說,長安、洛陽對葡萄酒的需求量很大,上品葡萄酒價格驚人。
但都是從高昌長途運來,敦煌索家釀造的葡萄酒也不錯,在長安很受歡迎,據說索家釀酒師傅就是從高昌請來的名匠,每月的工錢就要六十貫。
我在想。。。。能不能我們也去高昌請一個釀酒師傅,也不用那麼好,每月二十貫錢,我就能負擔得起。”
李臻對大姊的膽識一向很佩服,敢想敢做,他覺得大姊真能做一番事業。
他便笑道:“等我從玉門回來,我再去高昌跑一趟,給大姊請釀酒師傅,以後大姊就是酒坊大東主,小弟就專門給大姊跑腿。”
李臻說得有趣,李泉咯咯笑了起來,她忽然笑容凝住,似乎想起了什麼,隨手在李臻頭上敲了一記,“你別做夢了,從玉門回來後就要收心,給我好好練武讀書,明年要進京參加武舉,聽到沒有?”
。。。。。。。。。
次日天不亮,李臻一行四人便出發了,除了李臻和酒志外,他們還有兩個鐵桿夥伴。
一個是康思思的二哥康大壯,他比李臻只大一歲,卻比李臻高半個頭,遠遠望去,就像座鐵塔一般。
康大壯雖然容貌是粟特人,但他也是在敦煌長大,說話做事看不出他和漢家子弟有什麼區別,康大壯極好武藝,從小就立下志向,要做一番大事。
還有一人是個又瘦又小的少年,他名叫姚熙,乳名小細,也是李臻的好友。
小細比李臻小一歲,母親在生他時得產褥熱而死,他便和父親相依為命,父子二人就住在大雲寺內。
小細的父親是莫高窟最有名的雕塑匠,但他深知匠人地位太低,不願讓兒子再入匠籍。
他便想了個辦法,讓兒子在五歲時出家為僧,十四歲時又還俗,又花了一筆錢打點,終於使兒子成功擺脫了匠籍。
小細之所以也成為李臻的鐵桿兄弟,是因為他從小在大雲寺內服侍李臻師父忘塵大師,忘塵大師便把他也視為記名弟子,和李臻、酒志一起讀書學武。
小細受身體限制,武藝一般,但輕功卻很不錯,身體敏捷如猿猴,攀簷走壁如履平地。
另外他醫術極好,得到大雲寺主持靈隱大師的真傳,六年前敦煌爆發疫病時,他和靈隱大師救過很多人的性命。
小細昨天得到父親的同意,也跟隨李臻去玉門接應貨物。
這次出遠門至少要五到七天時間,他們四人中除了康大壯去過幾次高昌外,其他三人都是第一次出遠門。
四人都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