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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甩之勢,他身體橫躍而過,反手一劍,刺向趙秋娘腳底,暗喊一聲,‘著!’
兩人的比劍停下,相距一丈,李臻拱手施禮,淡淡笑道:“多謝秋娘大姐指教,這場比劍算平手如何?”
他心中卻暗叫僥倖,這個趙秋娘的劍法凌厲無比,劍風讓他窒息,若不是裴旻指點他十天的劍法,使他懂得在紛亂中如何抓住戰機,他今天非敗不可,也由此可見裴旻劍法之高,已不是凡人能及。
其實李臻並不知道,他自身已經有了極好的基礎,比如他高超的箭法,就是他基礎雄渾的具體表現,只是他不會運用在劍術上。
而裴旻就是教他在十天內怎麼運用自己超人的基礎,否則就算一百個裴旻,也無法在十天內指點一個武藝平庸之人。
趙秋娘狠狠盯著李臻,臉色變幻不定,兩支輕眉長劍依舊做勢欲撲,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眾人都沒有看見最後一劍誰傷了誰?
倒是半空中都是李臻被削斷的頭髮飄舞,而趙秋娘絲毫沒有損傷,難道是李臻吃虧了?
只有趙秋娘本人清楚,李臻那一劍刺穿了她的鞋底,令她腳心一痛,長劍隨即收回,並沒有刺破她的肌膚。
對方力量把握之精準巧妙,令她自愧不如,她眸中怒火漸漸消退,露出了溫柔之色,輕輕點頭,“就依你之言,這次比劍算我們平手。”
她心中卻暗暗感激,李臻事實上已經贏了,卻保全了她的面子。
這時,趙秋娘將雙劍遞給徒弟,臉上又掛起了她招牌似的媚笑,端一杯酒緩緩走到李臻面前。
她筍尖般的玉指上儼如點了一顆鮮紅的豆蔻,抿嘴一笑,把酒杯向李臻舉起,“這杯酒就算我向令姊賠禮道歉”
趙秋娘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李臻長劍收起,躬身施一禮,“多謝秋娘大姐!”
大堂內一陣鼓掌大笑,‘壯士舞劍,美人飲酒,果然妙極!”
。。。。。。
李臻已經很久沒這樣豪飲,一連喝了七八碗酒,他不覺有些半酣,出門時還笑著和眾人拱手告辭,待走進了南市,冷風一吹,他便再也忍不住,一口氣衝到牆根腳。。。。。
不知過了多久,他頭昏眼花地站起身,腳下蹣跚不穩,這時,他感覺有人攙住自己,一回頭,卻是剛才和他比劍的趙秋娘。
“秋娘大姐,讓你。。。見笑了!”李臻苦笑一聲,說話也不太清楚。
趙秋娘眉頭一皺,“你不能喝還逞強,那些人天天都在酒桌上混,你和他們講什麼面子,不睬就是了。”
“小弟知道了。”
趙秋娘給他一塊帕子,“擦一擦臉,我送你回去。”
“怎麼好意思麻煩大姐。”
“你以為我來南市做什麼,我就想當面向你大姊陪個罪,都是女人,我知道她也不容易,哎!”
李臻接過帕子,擦了擦臉和嘴,上面有點汙漬,他也不好意思還回去,訕訕道:“我洗一洗再還給大姐。”
“不用了,你拿著吧!”
趙秋娘扶著他走近路前往酒肆,走到雅士居門口,正好遇到了李泉,李泉見兄弟喝得醉熏熏地回來,還有一個美貌的少婦攙扶,嚇了她一跳,“這是怎麼回事?”
她連忙扶住李臻,“怎麼喝成這樣?”
“你就是李公子的大姊?”趙秋娘笑問道。
“你是?”李泉打量她一眼,心中有點警惕。
趙秋娘微微笑道:“我是南園武館東主,大姊可叫我秋娘,今天我在酒宴上認識李公子,見他喝醉了,便送他回來。”
李泉本以為她是青樓或教坊的假娘、阿姨之類,卻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是有頭臉之人,令她很不好意思。
又見她衣裙華麗,容顏美貌,年紀和自己差不多,頓時心生好感,連忙道:“多謝秋娘送我兄弟,請進來坐!快請進!”
李泉把兄弟交給夥計阿旺,讓他扶李臻去樓上休息,這才對趙秋娘歉然道:“不知怎麼回事,生意忽然好起來了,酒鋪裡亂成一團。”
趙秋娘笑道:“以後生意只會越來越好,你兄弟是很能幹之人,今天結識了很多新朋友。”
李泉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正要細問,這時,又有人在店門外喊道:“店裡有人嗎?秋桂酒肆要訂兩桶酒。”
“這就來!”
李泉急喊道:“阿旺,先別管他了,去招呼客人!”
“來了!”夥計阿旺從二樓衝了下來,向店堂跑去。
“本來還有個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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