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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臻發現裡面還有一間屋子,只是隔著一層薄薄的紗簾,看不清屋內情形。
侍女替他們脫去外裳,又給他們上了香茶,魚品龍爽朗地笑道:“我最欣賞武藝高強的少年晚輩,李公子是我所見的少年俊傑之冠,我就想和公子痛飲一番。”
李臻目光又瞥了一眼裡間,他似乎透過紗簾看到一個淡淡的人影,他笑了笑問道:“我一直在想,魚校尉怎麼會找到我?”
“這確實是巧合,今天早上公子不是去皇城找張曦嗎?替你傳話之人便是我的手下,所以我就讓人在望春茶莊外等你。”
“原來是這樣,看來真是巧合了。”
李臻心中冷笑一聲,分明是他的人一直跟蹤自己,這時,三名酒保端著酒菜魚貫而入,片刻擺滿了小桌,魚品龍又對兩名侍女擺了擺手,“你們也下去!”
兩名侍女退下去,魚品龍給李臻倒了一杯酒,又笑問道:“不知公子有沒有找到藍振玉的下落?”
李臻覺得張曦說得對,這個魚品龍確實不夠聰明,關係還沒有建立起來,他就急著進入正題了,這種急切的態度,就算自己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他。
李臻搖了搖頭,“洛陽城這麼大,怎麼可能找得到,倒是魚校尉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以告訴我?”
“線索嘛,當然是有一點,不過我若告訴了你,最後卻便宜了來俊臣,讓我心不甘啊!”
“魚校尉覺得我和來俊臣很有交情嗎?”
“這個。。。。”
李臻笑了笑又道:“昨晚的情形魚校尉冷眼旁觀,應該看得清楚,我若不找個說法,恐怕我現在皮都被來俊臣剝了,其實我找藍振玉更多是為了報仇,他一支毒箭幾乎要了我的命。”
這時,房間裡傳來一聲女人的冷笑,“那你怎麼解釋狄燕呢?”
李臻忽然知道素箋上的梨花淚美人是誰了,那麼柔美的詩句竟然對應著這個女人,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李臻端起酒杯淡淡笑道:“海棠花帶雨,梨妝淚美人,韋姑娘為何不出來喝一杯?”
紗簾掀開,從裡見走出一個明豔的年輕女人,穿一身粉紅色宮裙,臂環長帛,肌膚如雪,璀璨奪目。
她給李臻留下的印象就是明亮,頭上、身上不知綴了多少寶石,在光照下閃閃發光,倒把她秀麗的姿容掩蓋了。
年輕女人正是宮中權貴韋團兒,在宮中她梳雙環鬢,不著粉黛,清麗脫俗,可出了皇宮,她便濃妝豔抹,戴滿了各種首飾,就彷彿要把她在宮中的缺失統統補回來。
如果說武承嗣最關心藍振玉的死活,那麼韋團兒就是第二關心藍振玉的下落之人,一旦毒經案被揭穿,她也難逃一死。
韋團兒昨晚得到魚品龍的稟報,知道來俊臣正在全力追查藍振玉的下落,而且這個李臻似乎也是局中人,她便打算把李臻拉過去,讓李臻全力替自己找到藍振玉。
她對自己很有信心,沒有那個男人能逃脫她的手心,也沒有那個男人敢不聽她的話,更何況是李臻這種涉世不深的少年郎。
魚品龍似乎對她極為害怕,她一露面,魚品龍便嚇得遠遠坐開,把位子讓給了她。
韋團兒坐在李臻對面,端起魚品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一雙美眸注視著李臻問道:“你知道我在裡面?”
李臻取出素箋,放在桌上推給了她,笑道:“本來我想不到,但我看見魚兄,我就猜到了。”
韋團兒聽他直言不諱,她也不以為異,拾起素箋刷刷撕得粉碎,隨手扔在桌上,冷冷道:“回答我的話,你怎麼解釋狄燕?”
李臻心中著實厭惡這個女人,把自己心中難得的一絲美感就這麼撕碎了,他立刻變得現實起來,這個韋團兒他還真不能得罪。
李臻沉吟一下道:“我被藍振玉射了一支毒箭,幾乎性命難保,是狄燕救了我,我欠她一個人情。”
“人情不值錢,利益才是現實啊!李公子,你是聰明人,難道也想學那些沽名釣譽之輩?”
“這個。。。。姑娘來得太突然了,我需要想一想。”
韋團兒給魚品龍使個眼色,魚品龍立刻知趣地退了下去,房間裡只剩下韋團兒和李臻兩人。
韋團兒站起身,慢慢走到李臻身邊,一隻玉手輕輕搭在李臻肩頭,媚眼如絲,抿著嘴兒笑道:“你還要想什麼呢?要錢,我有的是,想當官,我給吏部寫封信,你立刻可以做個望縣之令,甚至。。。你若想一親奴家的芳澤,奴家也可以考慮,李公子,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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