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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力士捂著頭笑嘻嘻道:“是上官阿姑讓我來救你,她說你有危險。”
李臻一怔,竟然是上官婉兒,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意,原來上官婉兒一直在關注著自己。
高力士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疊好的紙條遞給他,“這是上官阿姑給你紙條,說你知道是什麼?”
李臻當然知道是什麼,他連忙開啟紙條,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澠池縣榆口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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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內,李臻顯得有點心神不寧,一杯酒喝了半天,卻不知他在想什麼,坐在對面的狄燕不高興了,從坐下到現在,他居然不理睬自己,她在桌下踢了他一腳,“喂!”
“什麼?”李臻茫然地看著她。
“我說你在做什麼?叫我出來陪你喝酒,卻不理睬人家,你若嫌我礙事,我現在走好了。”
狄燕起身要走,李臻連忙攔住她,又哄又賠罪,請她坐下,他不再走神,給她倒了一杯酒笑道:“其實我有件事想麻煩你,卻不知怎麼開口。”
狄燕撇了一下嘴,“有什麼不好開口,把本姑娘哄開心了,什麼都好說,你這樣不理睬我,你就算跪下求我也沒用。”
李臻嘆口氣,“我並非不理睬你,實在是遇到了煩心之事。”
“什麼煩心之事,告訴我,說不定我能給你出出主意。”狄燕只是表面生氣,她看得出李臻心情不太好,心中不由多了一份關心。
“那個韋團兒。。。”
李臻實在厭惡提到這個名字,他眉頭緊鎖道:“她要我替代魚品龍的位子。”
“什麼!”
狄燕失聲喊了出來,聲音稍大,旁邊幾個酒客都側目向這邊看來,她連忙掩住口,低聲笑道:“是真的嗎?”
李臻點了點頭,便將今天景雲閣發生之事含糊說了一點,狄燕沒想到韋團兒竟如此放蕩無恥,她也忍不住怒形於色,“她怎麼如此無恥,竟然強逼別人做她的面首!”
李臻心中暗暗苦笑,他只是說了這件事,還沒有描述詳細過程,若說出來非把狄燕氣炸不可。
“我也實在是厭煩透了她,當務之急就是要把她扳倒,否則我遲早會死在她手上。”
狄燕此時比李臻還要著急扳倒韋團兒,這個女人太無恥了,令狄燕心生恨意,“你說吧!讓我做什麼?”
李臻取出上官婉兒給他的紙條,遞給狄燕,“這是韋團兒家鄉地址,我想請你去打聽一下韋圓兒之事。”
狄燕接過紙條看了看,她忽然想到什麼,低聲道:“聽說這次冬狩在澠池縣天池,而韋團兒家鄉也在澠池縣,你不覺得奇怪嗎?”
一句話提醒了李臻,倒不是他敏感度不夠,而是今天韋團兒將他騷擾得心煩意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微妙的巧合。
他心中也有點奇怪,難道真只是巧合?但李臻知道,冬狩是薛懷義的建議,地點也是薛懷義選擇。
在韋團兒和上官婉兒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薛懷義提出狩獵,並把冬狩地點選在澠池,一定是有所目的。
想到這,李臻心中生出了一絲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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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鞍移上苑,玉勒騁平疇。旌旗四望合,罝羅一面求。’
出巡狩獵自古便是帝王必修之事,古之帝王,春蒐、夏苗、秋獮、冬狩,四時出郊,以示武於天下。
或許因為武則天是女人的緣故,她對狩獵並不是很感興趣,只是在做皇后時陪丈夫高宗出獵過幾次,她更喜歡出巡,到田間地頭檢視農業,到州縣地方瞭解民生。
這一次出獵是應薛懷義的一再要求,她才勉強答應,地點由薛懷義決定,定在了澠池縣天池,薛懷義理由很充足,貞觀十八年,太宗皇帝就是在這裡冬狩。
皇帝出獵是一件大事,南北兩衙禁軍幾乎一半隨行,足有數萬人之多,還有近萬名宦官宮女侍俸,數千名王公大臣隨行,聲勢極為浩大,攜帶大量物資,並且要有人去打前哨,提前駐紮大營,驅趕野獸等等。
洛陽到澠池縣相距約兩百里,隊伍輜重極多,至少要走三天,澠池位於崤山,巍巍群山環繞,這裡風景優美,森林茂盛,溪水清澈,生活著無數的珍禽異獸,自古便是狩獵的大好去處。
天池則是澠池縣境內的一片湖泊,湖面如鏡,四周分佈著大片草場森林,方圓數萬頃,戰國時的秦趙澠池會就在在這裡舉行。
也是巧,武則天的狩獵大軍剛到澠池,一場小雪便不期而至,給森林和草場都鋪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裝